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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皇上勃然大怒,而此时晋王连忙进宫请罪,只说自己用人不当,绝口不承认自己有参与其中,几十万的赈灾款都未私吞一分一毫,又怎么会为了区区几万两银子辱没了自己的功劳呢,然,没有证据证明晋王确实有参与其中,也没有证据证明晋王是无辜的。

    就在晋王府惶惶不安时,瑾王府已经装饰的喜气洋洋,大队伍吹着唢呐敲着锣,抬着八抬大轿向着集贤书院而来。

    秦萧萧的娘亲代替唐珞珞已逝的母亲过来给唐珞珞上妆,将代表着富贵和荣耀的凤冠给她戴上。

    “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我家珞珞都要嫁人了。”秦伯母看着琉璃镜里的精致人儿,颇为感慨。

    唐珞珞倒是没多少伤感,她的亲人不多,唯一放不下的也就是爹爹罢了,再来她嫁的也不远,京城离家里还是挺近的,就算想念爹爹了,也可以常回家看看。

    “小姐,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曲莲着急的唤道。

    “快把喜帕拿来!”秦伯母向后面的婢女招招手,婢女连忙把盘子里的绣着鸳鸯戏水的喜帕递过去。

    秦伯母为唐珞珞盖好喜帕,吩咐曲莲道:“好了,扶着小姐到前面去。”

    “小姐,小心点。”

    唐珞珞跨出大门,便听见喜婆欢喜的叫了声“新娘子来咯!”,刚走下台阶,便看到眼前出现一双镶着玉石的靴子。

    “珞珞。”苏瑾难掩激动的看着眼前红火火的人儿,就好像一团烈焰,直把他的心都要融化了般。

    “新郎抱着新娘上花轿咯!”

    喜婆的话音一落,唐珞珞便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吓得她连忙伸手搂住对方的脖颈。

    周围传来一阵阵笑声,紧接着新娘子被抱进了花轿里。

    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随着一声“起轿!”,喜庆的奏乐声响彻了大半个山头。

    三天两夜后,大部队抵达京城,在快要进京时休整了片刻,然后欢天喜地的吹着唢呐进了京城,穿过大街,直抵瑾王府大门口。

    在轿子里坐太久,唐珞珞坐得腿都软了,整个人也被轿子晃得晕乎乎的。

    “珞珞。”苏瑾半抱半搂着怀里一袭红妆的人儿,在众人的笑闹声和祝福声中亲密走进了王府里。

    自个儿子娶媳妇,皇上和皇后都十分赏脸的来了,两位的到来,山长大人也只能坐到侧位去,即便如此,他脸上也是难掩的高兴和满意。

    唐珞珞被喜帕盖着看不清周围什么情况,许是看不到,许是知道就算出了什么差错苏瑾也能护她周全,唐珞珞心里少了几分紧张,安静的握着喜绸的一端,挺直背脊等着拜天地。

    吉时一到,司仪扯着尖细的嗓子大喊一声:“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堂咯!”

    “一拜天地!”唐珞珞转了个身,向着大门处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转回身,两人向着高堂的方向又拜了一拜。

    “夫妻交拜!”唐珞珞看着苏瑾的脚尖,苏瑾注视着唐珞珞的头顶,两人含笑拜了一拜。

    “礼成,送入洞房!”随着司仪高亢的声音落下,唐珞珞感觉到苏瑾有力的臂膀搂在了她的后腰处,笑意满满的声音在她耳旁轻轻响起:“珞珞,入洞房了。”

    两个多月的时间,苏瑾把自己的阁楼和璎珞阁打通了,合成了一座更大的阁楼,取名瑾珞阁,如今,这里就是他们的新房,也是他们未来的新居。

    唐珞珞被苏瑾扶上床榻,随后喜婆便催促着苏瑾出去招待宾客,等天黑了再过来。

    苏瑾难耐的看了床边红艳艳的可人儿一眼,乖乖出去了。

    拜完天地,皇上和皇后便回宫去了,苏瑾在门口叩谢了二老,接着去招待府里众多宾客。

    “六弟,恭喜。”晋王、睿王和端王纷纷过来祝贺,灌了苏瑾不少酒,就连最小的七皇子也捧着杯子过来,规规矩矩的祝福道:“五皇兄新婚快乐,臣弟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谢谢七弟。”苏瑾仰头干掉杯中的酒。

    喝到一半,白梨之过来帮苏瑾挡下了敬酒,而苏瑾也终于有空可以回去和新娘子洞房了。

    红红的喜绸仿佛要把人的眼睛灼伤,苏瑾晃了晃有些醉意的脑袋,接过婢女送来的醒酒汤如数喝下,他可不想这么重要的日子却在自己神志不清中度过。

    苏瑾挥挥手,多余的人全部退了下去,喜房里就剩下两位新人,一时间静谧得有些暧、昧。

    喜欢

    苏瑾从喜盘里拿来玉如意,轻轻挑起床边人儿的红盖头,看着那柳眉樱口闭月羞花般的脸蛋儿,一颗心跳得快得不得了简直像要蹦出嗓子眼。

    “珞珞,来喝交杯酒。”

    唐珞珞接过苏瑾递来的酒杯,红着脸与他手臂交叉,共同饮下这杯代表永恒的酒,从此两人合二为一,相守白头。

    “珞珞,这两个月来,我每天都在想你。”苏瑾一把抱住眼前的人儿,额头抵着额头看着她,轻轻述说道,“吃饭也想,睡觉也想,你不在身边的每一天都好难熬,好几次恨不得冲到你家里去把你抢过来,我有种,上辈子就认识了你的感觉,所以才会这么刻骨铭心的把你记在心里。”

    唐珞珞红着脸,紧紧的贴着对方,虽只隔着两层薄薄的衣衫,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身体传来的热度,仿佛要把她烤焦一般。

    “殿下,我很感激你对我的情意。”

    “只是感激吗?”苏瑾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唐珞珞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知道,也许苏瑾也看出来了,她对他的喜欢远没有他对她的喜欢来得多来得炽热,但她真的是很认真的在经营这份感情,认认真真的想要和他过一辈子,绝不后悔。

    “当然还有喜欢。”唐珞珞知道苏瑾在不安什么,她欠他一个承诺,“殿下,我也喜欢你,要了我吧。”

    苏瑾低头含住对方红红润润的小嘴儿,热烈而霸道地亲着,一下一下重重的吮着那软软的小舌头,直到把人吻到娇喘才放开她。

    唐珞珞湿着眼眶,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然后小心的放到床榻上,她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他,就好像抱住了一辈子。

    两天后的早上。

    唐珞珞沐浴后被曲莲扶着出来晒太阳,随后收到众人暧、昧的目光无数,就算是再淡定,唐珞珞也忍不住臊了个大红脸。

    刚坐下没一会儿,就见门口跑进来一个身影,一把扑到唐珞珞身上嘤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玄清前辈,这是怎么了?”唐珞珞无措的将人扶到一旁坐下,看着对方红通通的眼眶,不解道:“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哇哇……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了!”玄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成亲这几天苏瑾是怎么“虐待”她的,“他竟然把我关起来,连你们的婚礼都不让我参加!亏我还辛辛苦苦教了他两个多月的武功,简直就是白眼狼一个!珞珞你怎么会嫁给这种人?!这种人真是人渣都不如!”玄清气得张牙舞爪。

    “让你参加婚礼,那王爷和珞珞也不用成亲了。”身后传来一个讽刺的声音,唐珞珞抬头看去,笑道:“木大哥。”

    “王妃。”木梳云拱手行了个礼。

    “还是叫我珞珞吧。”唐珞珞怪不习惯的,请道,“木大哥请坐。”

    玄清气鼓鼓的瞪着木梳云:“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竟然合伙帮着外人欺负自个儿师傅!”

    “好了师傅,你就消消气吧。”木梳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为她倒了一杯茶,“你也不想想这两个月来你是怎么折腾王爷的,你看他连声抱怨都没有,不就是怕你坏了他的婚礼把你关了两天吗,又没饿着你也没冻着你,至于生这么大气吗?”

    “可是……这是珞珞成亲又不是别人,我怎么能不参加嘛!”玄清一想起来就一肚子气。

    唐珞珞笑着握住玄清的手:“前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这两个月来帮我照顾殿下,殿下关你是他的不对,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说说他。”

    听之,玄清气顺了大半,拍拍唐珞珞的手道:“珞珞,你这个夫君实在是太不讨人喜欢了!”

    木梳云提醒道:“师傅,你在珞珞面前说王爷的坏话,小心王爷回头把你轰出去再也不让你踏进王府半步。”

    玄清一拍桌子:“他敢!”想想好像真的敢,玄清恹恹的闭上嘴巴。

    唐珞珞含笑看着这师徒俩拌嘴,觉得有趣极了。

    这时,白梨之端着一锅汤走了过来:“王妃,这是属下刚炖好的鸡汤,喝了补补身子。”

    “你们就笑话我吧!”唐珞珞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在人后你们还是叫我珞珞吧,王妃还真是不太习惯。”

    “早晚要习惯的。”白梨之将盛好的鸡汤端给她,“对了,萧萧呢?她不是早就来了吗?”

    木梳云指了指一旁的大树:“在上面呢。”

    有玄清在地方,秦萧萧向来是保持至少一丈以上的距离。

    唐珞珞正喝着鸡汤,有婢女过来禀报,说后院的五位夫人都过来向她请安敬茶来了。

    “这都快正午了,也不急这会儿,叫她们都回去吧,明日早晨再来。”唐珞珞道。

    “是。”婢女出去传话去了。

    “木绮烟什么时候走的?”唐珞珞问,她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白梨之回道:“在你回家后的一个月,我们抓到木绮烟的婢女偷偷潜进王爷的卧房,那婢女挨了一顿打后倒是听话的招出是木绮烟指使的,随后我们在王爷卧房的枕头下找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香瓶,里面都是一些催、情的香料,浓度极高,闻一点儿就会让人受不了。”

    “果然是被逼急了。”唐珞珞冷笑一声。

    白梨之继续道:“我们给了她两条路,要么活着离开,要么打死赎罪,也就是这样把她清理了出去,木绮烟离府后,我便把木绮烟院子里的人全部赶走了,还把府里一些可疑的人换掉,安插自己的人进去。”

    “皇后那边有何反应?”

    “木绮烟走后,王爷照例进宫请安,倒是没看出皇后有哪里不对劲,不过事隔了半个月后,王爷再次进宫请安时,却正巧撞见长公主和几位官家小姐在皇后宫里玩耍,皇后还留王爷用了一顿午膳。”说到这白梨之笑了,“听王爷说,皇后只恨不得把人都塞到他怀里,最好还能打包带走。”

    “她倒是想得美。”唐珞珞叹了口气,“看来皇后的心还是偏着晋王的。”

    敬茶

    如今,京城里都在流传一件大事,陇州知府被撤职查办,那些失去土地的百姓皆得到了妥善安置,而与陇州知府有牵连的几个官员也全部被降了职,尤其是提拔陇州知府的晋王殿下,被皇上禁足在府一个月,面壁思过。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唐珞珞笑着摇摇头:“禁足一个月,竟是这种不痛不痒的惩罚,到底也是没有证据证明晋王真的跟收刮民脂民膏一事有牵连。”

    片刻后,苏瑾从宫里回来了,下人们连忙将午膳呈上。

    “皇后又留你了吗?”唐珞珞问。

    “不是,是刑部的张大人跟我商谈了一下陇州百姓的安置事宜,所以耽搁晚了。”

    “张大人找你谈?”

    “父皇这几日食欲不振精神不济,就把事情都交给了三皇兄和我,三皇兄在帮父皇批改奏折。”

    唐珞珞明白了:“睿王在帮皇上改奏折,你就负责给人家跑腿。”

    苏瑾提醒道:“珞珞,那也是你的父皇,你要试着改口了,比起对着那些满口之乎者也的奏折,我倒是更喜欢跑腿与人当面商量。”

    翌日,唐珞珞刚刚起床,便听见侍女来报,说后院的几位夫人都来向她请安来了。

    曲莲回了一句:“王妃还没用膳呢,让她们到前厅先等着。”

    “是。”传话的婢女退下了,捧着早膳的婢女们走了进来,将早点摆上桌。

    唐珞珞瞧着镜子里眼睛周围一圈明显的黑影,疲倦的想着把苏瑾赶到书房住几天可行性有多高。

    慢腾腾的用完早膳,等唐珞珞出现在前厅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妾身参见王妃。”五位夫人规规矩矩的向唐珞珞行了礼,然后依次向她敬茶。

    唐珞珞意思的喝了一小口,便将人扶了起来,让曲莲赐座上茶,取些点心过来招待各位夫人。

    “王妃看起来精神不大好。”坐在唐珞珞左下方的傅情儿担忧的拧起眉头,“是不是晚上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