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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矜[娱乐圈] 第10节
    “我知道,我消息可广了。”他挺起胸脯,“郑漪尔啊。”
    节目组关了摄影机,千吟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小耳朵!她来!?”
    郑漪尔,外号小耳朵,手握两部待爆剧的女演员,是千吟的闺蜜。
    塑料姐妹情,她来我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千吟气冲冲地往房间走,走到一半想起什么又气呼呼地折回去敲响了纪时述的房门。
    “怎么?”他打着哈欠。
    女孩鬼鬼祟祟地张望一番,才拽着他走进去,假装气势很足地将人往墙角一推,他倒顺从,没骨头地曲膝一靠,头抵着墙壁,修长的手覆着眼睛继续软绵绵地打哈欠。
    这样一来,两人的身高才勉强在同一水平线上,千吟叉腰,颇有妻子管教丈夫天经地义的风范质问:“你,给谁写过情书?”
    他低低发出几声闷笑,拽得很,“就为这事?”
    千吟的表情变得不自然,别扭道:“对啊,我好奇随便问问,你你你写给大学哪个女同学的呀。”
    “我高中写的。”
    平地惊雷,千吟立刻怪声:“高中?我是你同桌我怎么不知道。”
    纪时述倚着墙角,换了个姿势抱臂,“走近点告诉你。”
    她半信半疑。
    男人微微弯腰,她能瞧见那双桃花眼里极尽风流,他只扬手揉捻着她粉白的耳垂,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摩捏,双重刺激下她被迫仰视。
    声音很哑,“亲一下告诉你。”
    占便宜,绝对是占便宜,千吟呜呜地挣开他,“才不要!我我还不稀罕听了呢。”
    纪时述遗憾,“那我睡了。”
    千吟噔噔噔地跑到门口,又不甘心地回身,扭捏:“那你……她叫什么名字呀?”
    “没有名字。”他背对着她答得很快,“她叫蔷薇花。”
    高二那年,纪时述打球回来,课桌上堆满了粉红色的信封。
    他没有拆开看,一张张地根据署名又亲自给那些女孩子们送了回去,前桌好友沈临之醋溜溜地数落他,“喂,你也太直男了,收就收呗大不了当废纸卖了,还挨个给人还回去,知不知道她们现在就为了被你拒绝,这样还能跟你说上话。”
    纪时述从桌肚里取出下节课要用的教材,瞟了一眼空荡荡的同桌,“情书不是废纸。”
    “你懂个屁,你写过吗,你看都没看过。”沈临之抽出一张纸,豪气干云,“哥们儿给你念我写给女神的?????大作,字字饱含我对她刻骨铭心的感情,情之深爱之切苍天落泪啊!你好好学学。”
    还没开始读,那厮眼尖,“欸?这是啥。”
    他从纪时述笔盒里抽出一枚书签,“述哥口味挺独特啊,还用书签,还用这种花花绿绿一看就是小女生……这上面是啥花?”
    纪时述瞄了一眼,继续做题头不抬,“蔷薇花,放进去。”
    沈临之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看谁也用过,“嚯,挺好看的,要不送我呗,我拿去献给女神。”
    “找死是么。”
    他半分眼神都没分给自己,专注地画着辅助线,可沈临之到底清楚他,夹着尾巴悻悻地塞回去,“错了错了,开玩笑哈哈。”
    铃声打响,纪时述忽然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空空的同桌,叫住了沈临之,“你说你会写情书?”
    对方莫名其妙,“是啊,正常人都会写吧。”
    水笔在少年指间转成了花,他远远望见走廊上的高马尾女孩奔来。
    “那好,教我。”
    他去买了很花哨的信纸,沈临之表示你的眼光我不敢恭维,然后随口扯了几句关于情情爱爱的甜言蜜语,就放任徒弟自生自灭去了。
    写情书有什么好教的,说几句我喜欢你,我爱死你不就成了吗。
    徒弟很争气,那段时间只要是下课并且他的同桌不在他就写,沈临之也搞不懂这是什么仪式,非得等千吟出去了他才动笔。
    估计明争暗斗久了,不仅拼成绩还要拼写情书的文笔了吧。
    所以,当沈临之偶然有一天看到纪时述拿出作文大全,认认真真地翻阅借鉴也不奇怪了。
    过了一个星期,沈临之估摸着纪时述的情书应该快写完了,果然他在打落款,沈临之那双贼眼一瞟,瞟到了开头:“亲爱的蔷薇花,你好……诶诶诶,还没看完呢。”
    纪时述睨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叠好信纸塞进书包。
    “哥你是真纯情啊。”沈临之的表情一言难尽,“谁写情书还端端正正地写个你好,还有蔷薇花谁,那女孩的小名?还是你单纯爱上了一朵花?不过后者放你身上好像也不奇怪。”
    情书的正文沈公子是无福看见了,也不清楚纪时述有没有送给人姑娘,或者埋进了学校后面的花坛里。
    无疾而终。
    只是后来,他无意听到了后桌的对话,千吟问他要书签。
    “上次让你保管的,你不会丢了吧。”
    纪时述慢吞吞地拉开笔盒拉链,将蔷薇花书签放在少女的手心。
    千吟随手就夹进自己在看的一本诗集里,跑出去玩了。
    他盯着夹进诗里的书签,看了很久很久。
    词不达意,他并不擅长写多么辞藻华丽,海誓山盟的爱情篇章。他的情书平凡无趣,却不普通,没有表白,无字言爱,又句句藏爱,无一不是爱。
    他罗列了青梅竹马从小至大的光阴,他的情书永不会结尾,亲爱的蔷薇花,请让我注视你的盛放。
    等待来年,满堂蔷薇花树开,我的女孩,我会告诉你,我热烈又汹涌地爱着你,不曾错过你的每个花期。
    第9章 ===009===
    入秋后难得遇到不太湿冷的天气,日光落在海面洒上一层金箔,云边帆船乘着灿浪起起伏伏,骄傲地追向着高天。沙滩被晒得暖烘烘,踏上去松松软软,离排球比赛还有半小时,便迫不及待有嘉宾赶来晒日光浴。
    在海边不穿比基尼什么时候穿,女明星的穿搭自然成了焦点。弹幕先是围观了一场乔也和盛安曜的腹肌battle,不久陈霜灵单手捂着前胸,出现在镜头前。
    她画着清纯小白花妆容,双麻花辫搭在若隐若现的锁骨上,甜美可爱。女孩矜持地朝大家略微鞠躬,双颊绯红,眼神故意害羞躲闪。
    弹幕都在嚎“美女姐姐好漂亮!”,她含羞带怯地向着乔也瞧去,后者果然红了脸,迅速避开目光。
    陈霜灵扫视一圈,终于在围观的人后发现了躺在沙滩椅上闭目养神的纪时述,她心一动,正想找机会搭话。
    那边人群包括工作人员都忽然倒吸一口气,甚至还有人低低地说了句“我靠”。
    千吟穿了一条黑色的吊带短裙,胸部浑圆饱满,雪白的后背袒露,连结两根吊带的是系在背部中间的细绳,黑白交织添了几分禁忌感,蝴蝶骨嶙凸,火辣得要命。银灰色的长发勾勒曲线拢着细腰,她走路跟走t台似的,眼神睥睨厌世,又酷又拽。
    他们眼睛都看直了。
    弹幕短暂的寂静,然后是前所未有激烈的狂潮。千吟之所以能稳坐一线小花,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她的颜。
    高贵却不难以接近,冷艳但明丽,可御可甜,满足了多方市场的需求。
    使群星黯淡。
    陈霜灵既羡慕又嫉妒,她不可控制地斜眼去看沙滩椅上的男人。
    所有人都被千吟吸引,除了他,纪时述戴着墨镜,一副事不关己,无动于衷的模样,头都没偏一下,兴许是睡着了。
    陈霜灵暗喜,果然高岭之花就是高岭之花,怎么会为庸俗的美色倾倒呢。
    千吟也一不小心瞥见了他,撇嘴切了声。
    “人都来齐了。”导演道。
    “谁说齐了?”不远处乌发红唇的女子不满地摘下墨镜。
    导演按着台本嬉皮笑脸地附和:“我的错!忘了我们的郑大明星了,欢迎飞行嘉宾郑漪尔做客《pray for》!”
    郑漪尔规规矩矩地打招呼鞠躬,结果正经不到半秒,鹰眼迅速捕捉到了抱手发呆的千吟,冲上去无敌熊抱:“吟吟!!米死我了!么么么么,我去皮肤好滑好白~~~香香老婆~~”
    她跟个变态似的抱着不放,亲亲蹭蹭。
    一时间,在场诸人表情都很丰富,导演默默提醒:“那个…直播呢,收敛一下。”
    也是在听到郑漪尔的那句香香老婆时,纪时述侧头向上抬了抬墨镜,危险地盯着她。
    千吟颇为嫌弃地把她扒拉开。
    导演讪笑:“还是老规矩哈,抽到锦袋里颜色相同祈愿石的分为一组,八个人四人一组总共两组,那郑老师没有换衣服,就麻烦充当一下裁判了。”
    郑漪尔比了个ok的手势。
    纪时述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过来,他穿着宽松的沙滩衬衫和短裤,女粉嗷嗷叫唤的腹肌那是一点都不露,据他说那是另外的价钱。
    千吟其实很不屑于当孔雀,但是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一抽,就想着引起他的注意,故意在他走过来的时候轻轻撞他。
    男人目不斜视,半分没停留地擦身而过。她忍不住揪了揪耳朵,思考今天的打扮。
    千吟伸手取出一块红色祈愿石,而命运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她惊恐地看着另外两个女生以及纪时述手里相同颜色的石头,而对面是三个彪形大汉外加高秋秋。
    差距悬殊啊,造化弄人啊。
    千吟初中是排球队的这个纪时述知道,所以他没问她,转着球问陈霜灵和米婧:“大概会吗?”
    两人拨浪鼓地摇头。
    时间紧迫,他简单教了她们几句然后分阵型,最后才轻飘飘地望了一眼千吟,“你站我后面。”
    “看不起谁。”她同他并肩,摆好姿势。
    对方攻势很猛,三个男生力量上先天就占了优势,就算纪时述和千吟有三头六臂也顶多坚持,更何况另外两个一窍不通又害怕被球砸到,缩在后面当鹌鹑。
    千吟和纪时述两人配合得很好,勉强紧追着比分,你守我攻,压根不像第一次当队友,却有一种无言的默契。中场休息,女孩已经热得沁出薄汗,杏眼洇湿地接过郑漪尔扔来的矿泉水。
    她到底是个女孩子,体力跟不上。
    胸脯因着剧烈运动一起一伏,她喝水喝得快,丝毫不注意有几道顺着嘴角和下颌滑落,在修长的脖颈淌过痕迹,再慢慢隐入到胸衣里。
    太勾人。
    他明明强迫自己不去看了,但余光不受控制,温度陡然升高,他别过眼,腹下火热。
    千吟喝完,久违地听见纪时述低低骂了一句脏。
    哟,要输了这么生气?人设都不立了。
    第一场第二场一输一赢,赛点来到第三场,千吟明显的体力不支。对面飞来排球,她深吸一口气正欲接住。
    也许是陈霜灵觉得自己太累赘太花瓶,急于表现但高估了实力,抢着去接那个球的同时脚下一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