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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
    这女人阴险起来,貌似比那个男人还要可怕。

    “过来,”打发走了苏兰,沈月萝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龙璟回信写了什么。

    因为她回信的时候,只写了寥寥几个字。

    一切安好,莫念!

    这话如果搁在普通的书信传递上,也没什么。

    可是放在龙璟眼前,就是对他的讽刺跟没心没肺。

    对,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他写了那么多,无非是担心她处理不来城中的事务,所以才多念叨了几句。

    难道这是他一贯的风格吗?

    忍着怒气,龙公子急切的回信了,为免她看不懂,连酸词都不用了,直言道:‘为夫离家两日,娘子胆子越发大了,相思之情,成了唠叨,看来你的皮又痒了!’

    沈月萝捧着信,先是认真的看了好一会,接着捧腹大笑。

    这样才对嘛!

    这样的讲话,才是夫妻间应该有的对话,而不是拽那些酸词,文邹邹的没有半点暖意。

    笑够了,沈月萝提笔,在剪裁好的小纸片上写道:有劳龙公子挂念本姑娘的皮,本姑娘吃的好睡的好,吃嘛嘛香,哦!最近还有不少美男可看,生活乐无边。

    写好了信,她乐悠悠的将信装起来,塞进竹筒里,招来另外一只毕方鸟。

    两只鸟替换着传信,比较人道。

    子夜时分,龙璟收到毕方鸟传来的书信。

    当看见信上的内容时,龙公子笑了,真的笑了,只是在这笑容之下,隐藏着狂风暴雨。

    凤奕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是月萝姑娘来的信?真是羡慕龙璟兄跟夫人的感情,只是此次进京,以龙兄的风姿,定会引来无数的爱慕,龙兄要不要挑几个中意的,带回永安做妾?”

    龙璟斜看了凤奕一眼,没有接下他的话,而是回到船舱,提笔写了回信。

    等信写好了,他当着凤奕的面,放走了毕方鸟。

    看见小鸟儿飞走,龙璟悠悠的开口了,“小王已告知夫人成王殿下的美意!”

    “你!”凤奕气结。

    龙璟面色冷然的看着他,添油加醋的又说道:“小王的夫人脾气不太好,又很霸道,听说最近在办报纸,说白了,就是传递消息的一种方式,就是不知道,王爷的料,我家夫人是否有兴趣!”

    凤奕简直被他飞的哭笑不得,“龙璟啊龙璟,本王不过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你若不喜欢,直接回了我便是,何苦要如此报复!”

    “报复?”龙璟挑眉,接着又缓慢的摇头,“夫人说了,上报纸是成名的好机会,小王以为殿下很喜欢呢!”

    龙璟最后留给凤奕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看的凤奕从里到外都感觉到了浓浓的愤怒。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王的资料怎能见报,你想让她惹上皇家?”

    不管凤奕如何的愤怒吼叫,龙璟理也不理他。

    苏沐之从暗处走了过来,有些同情的看着凤奕,“殿下,月萝最恨男人三妻四妾,这一点,龙璟兄可是时刻谨记的,再说,以龙璟兄挑剔的目光,只怕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入他的眼。”

    凤奕恨恨的瞪他,“本王能不知道这一点吗?不过是开个玩笑,谁知道这厮经不起玩笑,你也是,刚才为什么不站出来替本王求情!”

    苏沐之笑如春风,“微臣是想求情的,就怕惹毛了龙璟兄,他一个枕边风,又将微臣的消息放了出去,您看看这个……”

    苏沐之手里拿着刚刚收到的报纸。

    虽然他们在江中行船,但是他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在任何地方都拦不住。

    否则苏家又怎能屹立不倒呢!

    凤奕接过报纸,起初还没觉得什么,当看见齐文煜的画相时,眼睛瞪到最大,“他的画相怎么能登出来,这成何体统!”

    苏沐之浅笑着道:“只有认识的人,才知道纸上画的人是他,不知情的人只会以为是哪家的美男才俊。”

    “那也不行,你快派人将这些报纸拦下,绝不能流通,”凤奕紧紧攥着报纸,忽然又想到刚才龙璟说的话。

    原来龙璟的报复,不只是一点点。

    以凤奕的皇子身份,要是真见了报,再被沈月萝那个女人一通乱写,他的一世英名,还能剩下多少?

    苏沐之无奈的看着他,“拦不了,这份报纸今早从永安发散,短短一个时辰之内,便由各地的驿站,传遍了几百里的范围,估摸明天一早,就能传到京城。”

    单纯的传信,肯定比他们行船要快上好几倍。

    再说了,他们传报纸的方式,五花八门,拦不了啊!

    凤奕额上开始冒汗,“那你去警告龙璟,不得将本皇子的消息发布出去,违者本皇子定不饶他。”

    苏沐之笑着道:“殿下,他刚才是开玩笑的,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比微臣懂的多。”

    话虽如此说,可凤奕还是不放心,“他知晓,那个女人未必知晓,你传个信给她,如果她敢传递本皇子的小道消息,小心她的命。”

    凤奕发狠了,他的秘密太多,虽然还不至于让人抓到把柄,可是作为皇家人,他要保持神秘啊!

    “殿下的话,微臣会尽量带到,”苏沐之说的是尽量,有没有带到是他的事,有没有听,那就是沈月萝的事了。

    次日凌晨时分,可怜的毕方鸟,又敲开了沈月萝的窗户,见里面没有动静,便从缝隙里钻了进去,飞到床头,见她还是没醒,试了一下,再次落在她的枕头边,对着她的脑袋啄了两下。

    “嗯……谁呀?烦死了,”昨儿上午被苏兰念叨了一个上午,下午又去看了秋收的情况,晚上又跟安义他们商议了引蛇出洞的事,忙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今天早上能睡一个懒觉,又有谁这么不识相,来打扰她的好梦。

    毕方鸟真想戳她的眼睛,人家飞了一晚上,也没见休息呢!

    执续的骚扰,让沈月萝忍无可忍。

    “到底是谁嘛!”她揉着满头乱发,烦躁的坐起来,扒拉了下头发。

    毕方鸟朝后退了几步,妄图躲避某女的发飙。

    沈月萝瞧了眼外面的天色,再一转头,这才看见床头呆立的毕方鸟,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无比怜悯的望着它,“小东西,你又被那家伙扔回来了?给我瞧瞧,某人又发什么疯。”

    解下竹筒,抽出里面的信。

    看了一遍,沈月萝起初没什么表情,刚刚睡醒的水眸,眨了又眨,待她觉得不对劲,要看第二遍时,心里那个愤怒的小火花,有如放鞭炮似的,霹雳啪啦往外冒。

    她先是攥紧了纸条,闭上眼睛往床上一躺。

    安静的躺了一会,又蹭的坐起来,朝外面喊,“秋香,秋香,你快来!”

    “主子,怎么了,”秋香就在院子里晾晒衣服,听见她喊,急忙推开门跑了进来。

    “你去,让林无悠写一篇关于纳妾之祸的文章,一定要给我狠狠痛批纳妾之祸,以及那那些无良的想攒动别人纳妾的人,让他给我往死里骂,”沈月萝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哦哦,奴婢这就去,”秋香见她神情不对,也不敢多问,赶紧跑去让林无悠写稿子。

    因为要改稿子,林无悠便住进了锦绣园。

    沈月萝让人给个单独开了一个小院,派了一名下人伺候他。

    林无悠一个人也写不了那么多,便找了一个昔日的同窗,两人一同写文,也住在一起。

    林无悠听秋香说要改稿子,心有不解,却也不敢多问。

    反正已经写好的,就留着下一期,也是一样的。

    可是他做为男人,对纳妾这种事,并不是很太过介意。

    也就是说,如果有可能,他将来也未必不会纳妾。

    与他坐在对面的书生,是个长相清秀的男子,名叫古靖。

    虽然面容不及林无悠,但是在学问这一方面,却也不输他。

    此人不喜欢官场的污浊,家中也不缺银子,所以更喜欢潇洒行事。

    此次受林无悠之拖,撰写文稿,也是看中了文稿的随性,跟他的性格很像。

    ------题外话------

    下面的情节预告一下,等永安的事情完结之后,女主要有宝宝喽,而且要踏上寻夫之路!

    ☆、第150章 好腐的画面

    秋香站在房中,看着同样俊美的两名才子,要说内心没有波动,那是骗鬼的。

    她很认真的道:“林大人,你务必要写好,主子说了是痛批,你可千万不能写的不痛不痒,让人看了毫无感觉,要不您就站在女人的角度去想,也许更能写的慷慨激昂。”

    林无悠古怪的看她一眼,“我是男子,如何能站在女人的角度,再说了,娶妻纳妾是人之常情,我顶多陈述批判一下,要慷慨激昂,这可不成。”

    “陈述?这怎么行,我看主子生气的劲头,肯定是又有人提出给王爷纳妾,你说主子能不生气吗?反正我是把话带给你了,到怎么写,你自己看着办,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要是让主子不满意,你就等着吧!”

    林无悠感觉脑门很疼,开玩笑的道:“那要不你告诉我,是谁要给王爷纳妾,我写名痛批他,这样岂不是更好?”

    秋香白他一眼,“废话,要是知道是谁,我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废话吗?总之,你自己看着办,我得走了。”

    秋香最后又看了眼方阅,才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屋里只剩古靖跟林无悠二人时,方阅突然放下毛笔,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再抬起头时,竟换了一副含差带臊的神情。

    “林大人,奴家给你唱个小曲解闷可好?”

    这一声娇滴滴的林大人,吓的林无悠手里的毛笔掉在桌上,弄坏了他刚写好一篇文章。

    “古靖,你又犯病了?”林无悠额角疼的很。

    古靖这个人,正常的时候,很正常。

    可他有个极坏的毛病,时不时的就会把自己扮成青衣,那小媚眼一抛,小腰一扭,再摆个撩人的姿势,如果不是没有胸,又穿着男装,肯定要叫人误以为他的性别。

    古靖的这个毛病,跟他成长环境有关,家里的几个姐姐都喜欢唱戏。

    也经常请戏班子回家唱。

    古靖从小在那种环境下长大,周围又没有兄弟,他跟着母亲姐姐在一起时间久了,能不染上脂粉气吗?

    后来读书考试,摆脱了那个家,一个人出来游荡,这才好了很多。

    古靖缓慢的站起身,抚着袖子,一扭一扭的朝林无悠走了过去,“林大哥,我不是犯病,我只是要以女子的角度告诉你,娶了妻,再去纳妾,对女子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

    林无悠看着他走近,身子往后仰,企图躲避他的靠近,“能有什么伤害,家里人多,不是更热闹吗?再讲了,你就算再装,不也是男人嘛!”

    他已经有了想逃走的冲动,尤其是当年看见古靖似有若无的勾魂眼神时,逃跑的想法更为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