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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逃荒:带着千亿物资在古代搬砖 第17节
    “那是主家。”谭青青道。
    “我们从罗河村走的时候,接了个客镖单子。就是庇护冯老爷,和他们一家,去找梧州城的亲戚。”
    “主家不下地,一路都会尽量待在客房或者车厢里。防止被贼人惦记。”
    梧州城?
    那不是距离罗河村最近的一个大城吗?
    听说也没有被铁勒人攻破。
    “那为什么咱们要去渝州城啊?”
    渝州城那么远,现在又这么乱。他们为啥要舍近求远呢?陈石很不解。
    谭青青细心解释。
    “龙门镖局在渝州城。以及咱们的亲戚,也在那儿。”
    更重要的是,论繁华,富有,城墙的坚硬程度,梧州城是没办法跟渝州城比的。所以,渝州城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都收拾完了吧?”
    谭从文不知从哪里摸了根狗尾巴草根儿,在那儿剔牙。
    “爹,都收拾完了。”
    得了回应,谭从文点了点头。
    “行,那就出发。”
    “这次咱们不走官道,官道乱,咱们走山路。”顺便还能摸点儿野果子吃。
    毕竟他们人多,粮食消耗的快。若全靠镇子补给,那身上带的银钱,怕是很快就得花光了。
    山道嘛,流匪多。
    但龙门镖局威霸东旭这么久,该有的路子,也是早就有了。多数流匪,还是要给点儿镖局面子的。
    至于不给面子的流匪,那就只能凭武功高低论英雄,打过去了。
    大家没有异议。
    都是紧跟着谭从文走的。
    难民们也无处可去,竟也尾随着镖队,紧跟在队伍后头。
    而谭青青瞧着,吴婆子也紧跟在队伍里,当即一乐。
    这腌臜婆子,有本事骂人,却没本事夹着尾巴自谋生路?
    既然这么怕死,刚刚骂人时又何必那么硬气!
    第19章 教训冯氏小儿
    可行至半途,由大伯和二伯庇护着的两节车厢,却有人将车帘子拉开,示意镖队停下。
    谭云星瞧着前头马车停了,后头跟着的队伍也不得不停。便有些恼,甚至还当即骂咧了起来。
    “咋又停?这一路,冯家那小儿子,恨不得要顿个七八次。像这样下去,咱们什么时候能到梧州城?”
    他恼怒着,却也使唤了新来的二蛋和旺财去前头瞧瞧,那冯家小儿这次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原因作妖。
    半晌后。
    二蛋和旺财回来了。
    旺财把得到的消息,与谭云星谭青青等人说了。
    “冯小儿说是要喝茶。还要喝什么方山露芽。除了这茶以外,还要用趵突泉的泉水去浸泡。”
    旺财道,“方山露芽,和趵突泉是啥子?我见镖头听了那话,脸都黑拉下来了。”
    “我滴个乖乖。”
    谭家人听了旺财的话,脸色没一个好的。
    陈石见大家面色阴沉,不知发生了啥。
    而他大哥陈安也是抿着唇,一副寡言不愿多说的模样。
    陈石便忍不住想问个究竟。
    “青青姐,为什么大家听到这两样东西,就脸都黑了?”
    陈石虽然好问,但告诉他,倒也无妨。
    “你可知雀方山露芽是何茶?是贡茶。虽然原产地与咱们挨得是近,却也不是一般人家能用的起的。”
    更不要说如今正值荒年。
    春季万物正是长苗时,南方和中部多雨水。
    正夏时,又闹大旱。
    别说是茗茶了,就是庄稼都不咋长了。
    那冯家小儿一开口,就是要用名泉泡好茶。
    哪家富户,能像他这般,在逃难时,如此糟蹋银钱的?
    不都是一文恨不得像磨盘一样,掰开当两文用?
    “那咱们没有,回拒不就完了?”
    谭云星乐了,“咱也是这个理。就是那冯小儿过于闹腾,不是一般人能遭受得住的。”
    瞧着陈石一副半懂不懂的模样,谭云星便道,“……罢了,你待会儿就晓得了。”
    谭云星话音还未落,众人就听到那车厢里,传来一稚子大吵大闹的声音。
    “不嘛!我就要喝方山露芽!我就要喝在家里时,常喝的!”
    “爹娘骗人!爹娘说什么去梧州城好玩!结果呢?你们带我出来玩是假!”
    “放弃咱在罗河镇的产业,投奔表弟赶路才是真!”
    “怎么会呢?”
    一名妇人在车厢里劝说。
    “咱们就是出来玩的呀。投奔你表弟家,那纯属无稽之谈。我们也就是暂住梧州城,等这风头过去了,便也回来了。”
    可那稚子还是不依不饶,“那既然是出来玩,总不能让我渴着饿着肚子玩吧?我要去镇上,我要爹娘去买蜜饯点心茗茶!”
    这……
    这便是逼停大部队的由来。
    改道是不可能改道的。
    至于熊孩子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他就老实了。
    “跟他爹娘说,要想改道,可以,得多出五倍的镖钱。”
    “那他们要是出的起呢?”
    “不会出这个钱的。”谭青青肯定道,“冯氏夫妇又不傻。”
    至于那冯家小儿想要的茗茶……
    呵。
    谭青青随便在路边,抓了两把叶子,扔到冯氏小儿的车厢内。
    “听说是你吵着闹着要喝茶?这便是了,喝吧。”
    冯氏小儿看着约莫八岁的年纪,早已经开了智。他哪里不知道谭青青是随便路上薅了两把叶子,糊弄他?
    当即在车厢子里撒泼打滚起来,“这就是野树叶子,哪里是什么方山露芽!我要茗茶!茗茶!”
    “除了茗茶,我还要宝玉斋的字画,裕丰楼的点心,缎绸庄的天香绢,杂市集的蝈蝈……”
    “你知道在我们镖局,是怎么对付不听大人话,装疯卖傻的小孩儿?”
    谭青青不给冯氏小儿继续胡闹的机会。
    “捆起来,塞住嘴鼻,吊挂到树上。三天三夜,不给吃喝,任其暴晒。”
    “能活下来,就是他命大。若不能,那最多也就是被晒成尸干而已。”
    “当然了,你是我们龙门镖局看护的客人,我们自是不能把你怎么样。”
    “你的一并要求,我们也自是应了。”
    “可若是你远在梧州城的表弟知道,你是因为害怕见他,而故意多次在途中滞留,怕是会笑话死你吧?”
    “他会说,表哥表哥胆小鬼,连进个城都不敢,将来还能有什么大出息!”
    冯氏小儿被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他甚至指着谭青青的鼻子,就生起气来,“你,你放屁!”
    谭青青却是嗤笑一声。
    “若我真的是在放屁,那你怕什么?怕寄人篱下,怕被人瞧不起?”
    “得了吧。我们这些镖师威风吧?”
    “可还不是要去渝州城投奔亲戚?”
    “保你们?顺带而已。”
    冯氏小儿眼见着,胡闹的心思是没有一开始那么重了。
    谭青青眼见冯氏小儿已经有了偃旗息鼓的态势,便也不再威逼利诱于他。
    而是道,“你安分些,这事儿,我就不与你表弟说。”
    “但你若是继续这般胡闹,你这一路的光辉事迹,我保证你表弟会听的一字不落。”
    这是一记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