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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不想打打杀杀[穿书] 第47节
    果然,男人最英俊的时刻,就是他们掏钱的时刻。
    “多谢大师兄,大师兄你真好。”
    沈雁杳亲近的把脸贴在鱼信手臂上,仰着头为他吹彩虹屁,“大师兄,第一年出产的最香甜灵米,我亲手熬粥给你吃。”
    “好啊,我等着试试你的手艺。”
    鱼信没有问出最想问的问题,但对于目前的情况也很满意,毕竟……要他对才二十多岁的小孩子说自己心思,自己都觉得太过龌龊了。
    鱼信不想说,但没想到沈雁杳却很有谈兴:“大师兄,你这么好,为什么不寻个道侣呢?我看宗门里面,师父和师叔们也都单身——哦,梁师叔不算——是咱们宗门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
    “只是没遇上喜欢的罢了。”
    “那我希望大师兄在我毕业之前也别遇上喜欢的。”沈雁杳扯了扯鱼信衣袖。
    鱼信顿时僵硬在原地,他垂下眼眸,看着用脑顶面对自己的女子,用略干涩的声音低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雁杳抬起脸,带着一股不自知的恃宠而骄,“我当然知道了,我早听说过姑嫂关系很难处,一个弄不好就会鸡飞狗跳的。”
    果然还是太小了,什么都不明白,只担心人事变化自己会吃亏。
    鱼信心中划过遗憾的情绪,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我不会找人让你难受的。”鱼信揉揉沈雁杳头顶,语调依旧温和,眼神是沈雁杳从没见过的温存。
    她福至心灵,脱口而出:“大师兄,你喜欢我?!”
    鱼信:“……”
    这孩子平时傻兮兮的,为什么遇上这种风花雪月的事情,突然就聪明起来了。
    他没回答,而是安静的看着沈雁杳,向来没什么神采的眼睛里有沈雁杳看不懂的光芒闪烁。
    沈雁杳蓦地红了脸。
    随口乱猜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但被鱼信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突然就羞涩起来。
    可如果是鱼信……
    她真的可以!
    沈雁杳大着胆子扯住鱼信衣领,垫脚攀着他的肩膀在鱼信脸上轻轻一亲,快步逃了。
    “这是……做什么。”柔软的触感依旧停留在脸上,鱼信望着沈雁杳一开的方向无奈道,“跑反方向了。”
    他抬脚找过去,把迷路后在远处乱转的沈雁杳带回来,态度没有任何变化,“这次不作数。等你初阶课程毕业后,再想这些事情,这不是你的年纪该考虑的事情。”
    沈雁杳被鱼信送回房间,她看着鱼信依旧沉稳的样子,不禁生出股烦躁。
    明明是鱼信先喜欢她的,但为什么现在心浮气躁的人却是自己,而鱼信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有心情关注她的学业!
    沈雁杳一把拉住鱼信衣袖,把人堵在房门上。
    她将小脸凑过去,呵气如兰,嫩红的嘴唇在鱼信视线下有恃无恐的开合,“大师兄好平静。”
    那双被鱼信评价为“不能让它吃一点苦”的柔嫩双手爬上男人厚实的胸膛,安静贴在他心口上,感受着心脏跳动的声音。
    非常稳定,稳定得让她生出恶念了。
    “对不起,我亲错人了。”
    之前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令人恼火!
    鱼信严肃的语气不变,再次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沈雁杳看他生气,总算痛快了。
    她后退一步,拍拍手,放开鱼信,背对着鱼信坐到茶桌前,故意阴阳怪气的惹怒他:“不就是亲一口嘛,我也经常亲吞天的。”
    “又不是亲的嘴唇,大师兄,你不要太在意。”
    鱼信面色不变,“好好在房间里再休息两天,后天就可以出门玩耍了。”
    语毕,鱼信合拢房门,安静退出,气得沈雁杳坐在床上锤枕头。
    作者有话说:
    鱼信:请问你知道亲了不承认很渣吗?
    沈雁杳:你不给反应,我生气了。
    鱼信:过来,背课文。
    沈雁杳:……大师兄,我错了,课文……
    鱼信:背。【我比你还生气,我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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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古神秘境
    ◎好一处龙潭虎穴。◎
    鱼信深深感觉自己这几年把更多精力放在处理宗门事务上是个巨大的错误。
    不经意间, 沈雁杳长大了。
    比她长大更可怕的是,沈雁杳居然还早恋!
    这怎么对得起沈帝君和顾夫人对他的托付。
    鱼信在回房后,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 最终决定还是开始高压政策、题海战术——孩子不听话, 肯定是太空闲了,作业不够多造成的。
    吃午饭的时候, 沈雁杳绷着一张俏脸,看到鱼信就冷哼一声撇开脸,做足了“我不要和你说话”的姿态,等着鱼信来跟她道歉。
    鱼信毫无变化的继续给她夹菜、摆盘, 等到吃完了饭,沈雁杳眼瞅就要忍不住气消的时候, 十分痛心地凝视着她, 柔声道:“我认真想过了,是我的错。”
    沈雁杳脸上一红, 心虚的四处看,跟着放轻声音:“你想明白了?”
    “对,我已经懂了。”鱼信似乎十分认命, 说话的同时甚至发出一道幽幽的叹息。
    沈雁杳脸更红了。
    她抓住鱼信手掌,垂着脸, 把自己羞得几乎滴血的耳朵露给对方, 娇气的回答:“师兄怎么安排都可以的, 我一直很听话。”
    鱼信反握住沈雁杳的小手, 另一只手按在她头顶, 揉了揉光滑的发丝, 声音越发缠绵, “你之前说得才正确, 我不该那么对你。”
    我,我说的对吗?
    但我说的对,也不应该在刚吃过饭的餐桌边上表白呀,全是食物残渣,多破坏气氛。
    不,一定是大师兄不知道怎么和心仪的女孩子相处。
    在宗门里,鱼信都单身四百多年了。
    没等沈雁杳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给鱼信开脱,鱼信已经平静的宣布,“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确实不应该因为出门一趟就耽误学业。既然距离刘帝君派人带我们游览还有几日,今天下午起,就把你这学年的课程捡起来吧。”
    “午休一个小时,睡一会,醒了到我房里来。”
    鱼信说完,一脸平静的起身,衣袂飘飘的离开餐厅。
    沈雁杳坐在位置上,好半晌缓不过神。
    “大师兄,他刚刚……?”沈雁杳眼睛里慢慢沁出泪水,眼眶红红的,像只受人欺负的小兔子一样可怜可爱。
    杜若非十分心疼的牵住沈雁杳的手,心疼地安慰:“师姐,别哭了,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沈雁杳顿时忍耐不住,她扑进杜若非怀里失声痛哭,“不,没有误会,你也听到了!大师兄他居然改口让我参加期末考试!我这学期已经快要两个月没上晚自习,没练过道法、没打过铁了,我怎么可能进前十!”
    “呜呜呜,如果跌出前十,我就不回家了,我爸妈肯定会很失望的!”
    “呜——哇!鱼信你个死渣男!”
    杜若非抱着沈雁杳努力哄着,可惜在成绩面前,她的话毫无作用。
    沈雁杳哭满一小时,又哭着去了鱼信房间里边哭边听课。
    她哭得直打嗝,鼻尖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擦过泪水的脸颊被揉得有些发皱,泪眼汪汪看向鱼信的时候却让鱼信更想要狠狠欺负她了。
    鱼信清了清嗓子,假装无事发生。
    他从储物袋里摸出当年的课本,朗声开始了今天的教学内容:“今天,我们从灵气如何运转才能将灵草、矿物粘合、杂糅,最终剔除杂质,变成可以被锤炼的材料讲解……”
    沈雁杳依旧抽噎着,但她已经毫不停歇的翻出玉简,结出手印在玉简上记录鱼信讲解的课程内容。
    女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专注,渐渐停住了哭声,若不是看她脸上的泪痕,绝对想不出半天之前,她还在为了情情爱爱的事情纠结苦恼。
    鱼信在心里点头。
    他满意地想,果然,忙碌是最好的疗伤药,也是小孩子最应该做的事情。
    人在少年时,不勤奋学习,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完全不知道沈雁杳梦想就是做一条咸鱼的鱼信,在两天里压榨出沈雁杳全部精力。
    等到第三日刘帝君夫妇乔装打扮亲自来接他们一起出门玩耍的时候,沈雁杳还一大早起来,站在院子里磕磕巴巴的背诵《天衍大论》。
    姜夫人看傻眼了。
    刘帝君也深深怀疑起万象天宗的教学风格和广为流传的内容名实不副。
    “早啊。”刘帝君看到坐在一旁不时用柳枝敲敲地面,示意沈雁杳背诵错内容的鱼信,语带嘲讽的开口招呼。
    都什么年代了,各门各派都在努力搞素质教育,选人才而非全才,万象天宗的首徒居然给自己亲师妹搞死记硬背的一套。
    死记硬背就算了,还天刚亮就小孩子叫起来。
    这么折腾,会长不高的!
    鱼信表情很轻松,他先对沈雁杳说:“道生一,道生于自然,所以“覆生归一”就是归于了自然的道。天下万物生于有,而有生于无。遁去其一便能够脱离对有的执着。”
    “雁杳你精于数术,却太过执着结果了。这段总也背不下来,是因为你无法理解。回去好好想想。”
    教育完孩子,他才客气的回答刘帝君:“雁杳天赋出众,偏偏不耐苦学。道法若不打好根基,日后极容易钻牛角尖。明知日后有危险,我自然是现在给她打好基础。避免雁杳日后误入歧途。”
    鱼信的话也没错,刘帝君不好掺合他教导师妹,只能点头转移话题,“没想到万象天宗的课程这般辛苦。”
    “是雁杳入门早,进度也快。寻常弟子,二十岁还需要在外门再种田三十年,努力去学习、理解如何在泥土中如何分离出各种不同灵气。”鱼信嘴上谦虚,眼睛里却写满了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