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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
    话说红孩儿虽然被观音收去当弟子,但野性难驯,于是观音教他一步一拜至落伽山,而孙行者等人赶去救唐僧,将红孩儿洞府妖怪收拾了,找出米粮做了顿斋饭吃饱再上路。
    他们一行路过黑河修理那抢了河神住处的妖龙,陆续收拾了些妖怪、解决遇上的麻烦事,在各路神仙菩萨相助下多半有惊无险,只不过悟空将唐僧护得越来越紧,而悟能也渐渐觉得悟净越来越黏自己,好像一天不被他骂就浑身不对劲似的。
    唯有白龙马始终如一,驮着行李走牠的路,对他们师徒四个相处的问题鲜少介入,他虽是西海龙王的第三子,但看多了这四个傢伙的麻烦事,所以若非必要就只当自己是普通的马,谁都别去招惹才好。
    话虽如此,偶尔还是会被找碴。这时已过了炎夏,又歷三秋霜景,走在山长水远的苍凉天地间,应是薄云西风寒入肤髓,却反而渐觉热气蒸人,悟空牵着白龙马口乾舌燥,忍不住轻扯韁绳跟龙马师弟说:「你不是龙王之子么?走了这么远也不见有水,快召些雨水来解渴消火,老孙我快渴死了。」
    白龙马暗自翻白眼,只回了大师兄一个鼻响,身在异地又离西海甚远,已不是他法力能及,大师兄的要求真是强龙所难。
    唐僧摸摸龙马后颈鬃毛安抚:「这里不是他家乡,他应该比我们都还累,别为难他了。」
    悟空咂了咂嘴没回话,暗自想起先前师父多汁可口的模样,不料越想越是心火燥热,脾气也越发不好,为免惹师父不高兴,乾脆闭口不语。
    「好热啊,怎么这样热?」悟能热得浑身汗,本来就微敞的衣领被他一直扯开,晒不黑的皮肤覆了层汗水,只透出红润的色泽。他并非天生就胖,幼时被高老村的村民追打欺负时也没吃饱过,后来被菩萨所救才得回前生记忆与法力,慢慢吃出了个柔软的小肚腩,四肢也算精实有力,穿的僧袍宽松又袒胸露肚,才教人以为是头胖猪,实则最多肉的傢伙当属他师弟沙僧了,不过沙僧那是浑身筋肉,与他的肚腩不同。
    悟空看二师弟热到一身汗就笑道:「你还不把自己裹好,当心晒成烤猪。」
    悟能瞪了眼大师兄,唐僧闻言劝架:「悟空,别这样讲你师弟了。」
    悟能立刻接腔:「就是说,大圣爷还有心情笑话我,怎不去看附近有没有水?再没水喝,我们几个都要渴死了。我们渴死不打紧,师父身子搞坏了可不行啊。」
    唐僧取出水囊摇了摇,听起来还有一点水,他递给悟能说:「你流的汗比我们都还多,为师这里还有一点水,你先喝了吧?」
    悟能开心要伸手接水囊,悟空立刻挡在他们之间阻止道:「水只给师父喝,我们几个都不是凡人,暂时渴不死。」
    悟净闻言也附和道:「大师兄说得对,我们几个还挨得住,师父你喝水吧。」他说完被悟能肘击肚腹,闷哼了声。
    唐僧听见悟净发出怪声回头一望,关心道:「怎么了?」
    悟净摆手:「没有什么,我打了一个嗝。」他看大师兄哄师父喝水,转头发现二师兄斜眼瞪来,揉着根本不疼的肚子无辜陪笑。他生得身强体壮,甚至比大师兄还高大,身形也比较魁梧,就算二师兄曾是天蓬元帅,但他也曾是捲帘大将,被二师兄那样碰一下不痛不痒,还觉得二师兄这样就闹脾气挺孩子气,十分可爱。
    悟能看三师弟衝着自己傻笑越发气恼,难道他一点师兄的威严都没有?趁着大师兄和师父走在前头说话,他对师弟小声斥道:「笑什么笑?我喝不到水很好笑么?」
    「我没有这样想,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悟净挠了挠鳃颊,靦腆道:「没什么啦。」说了又要惹二师兄不高兴,还是别说好了。
    悟能热得心烦气燥,悟净脾气好得没话说,所以他习惯找师弟出气,看师弟说话这样没头没尾的又更不悦,甩手拍了下悟净的胸口低斥:「没什么就闭嘴吧你。哼。」
    「都秋天了怎么还热成这样?」悟能不住的抱怨。
    悟净说:「莫非是秋老虎?」
    悟能反驳:「才不是。可能是日尽之处,据说有个国家叫斯哈哩国,就是日尽处──」
    悟空嗤声:「我们还没走到哪儿呢。胡说八道。」
    唐僧预感弟子们又要吵起来,于是赶紧叫悟空去打听此处消息。悟空叫出这里的土地神探问究竟,原来是因为当初悟空大闹天宫时打翻太白星君的炼丹炉,炉火残砖坠于此境才导致这里终年炎热。
    悟能听了哼哼冷笑:「都说因果因果,这就是因果吧。当初不闹就没事啦。」
    悟空耳力极好,笑着转身回呛:「是啊,因果,当初你要不是贪恋美色也没事啦。」
    悟净为难劝架:「大师兄、二师兄少说两句吧。」讲完就被他们瞪,生怕接下来他也要被揭出陈年糗事,立刻朝师父投以求助的目光。
    唐僧热得头发昏还要听三个徒弟斗嘴,他擦着额头汗珠劝道:「你们如今讲这些无济于事,如今应该要能齐心西行取经,能聚在一起也是缘份,莫要执着于过去。」
    土地神又说:「火燄山是你们西行必经之路,离此有六十里远,却有八百里火燄,莫说寸草不生,饶是铜铁之躯也要被火燄融为汁液。」
    唐僧听得脸色发白,悟空忙哄着师父说:「别担心,不管怎样我都会带师父去取经,飞也要飞过去。」
    唐僧为难说:「那怎么行呢,取经之路不可取巧,得一步步自己走。」
    悟空咋舌,转头问土地说:「可有办法解决啊?」
    土地说这一带还是有人居住,他们供奉铁扇仙,那铁扇仙有一把铁扇可应付此境火燄,一扇息火,二扇生风,三扇下雨,他们方得五穀。
    悟空让师父和师弟们先在前方破庙歇脚,自己去借那铁扇一用。途中才想起铁扇仙不就是牛魔王之妻罗剎女?先前红孩儿被观音收走的事,恐怕要害他们被恨上,但为了取经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借。
    唐僧热得脑袋发昏,坐在庙里念经念到昏睡,悟能则是瘫卧在堆起来的稻草上发懒。悟净坐在唐僧一旁本来在念经,看见二师兄衣衫不整躺在不远处,白嫩的皮肤被晒得微红,裹了一层水光,心神渐乱,他低头找了巾帕走到二师兄那儿,替二师兄擦汗,悟能拨开他的手烦躁道:「噯、你别碰我,我怕热啊。」
    悟净留下巾帕默默坐在旁边,一副温和无害等着被使唤的老实样子。悟能看他这样不禁反省自己对师弟的态度有些太过份,而且平常他也没少佔悟净的便宜,于是拿巾帕随意抹了抹头脸跟颈子,也擦了胸腹,擦拭后就递还巾帕说:「把汗擦一擦是比较不热了,还你吧。」
    悟净对二师兄微笑,小心翼翼把帕子收好。悟能看了心里有些怪,跟师弟讲:「那帕子脏了,还是丢了吧,改天还你一条新的。」
    「不脏啊。二师兄一点都不脏。」悟净心想,虽然常听一些杂妖骂他二师兄臭猪,可他总觉得二师兄很香,二师兄也爱乾净,有时露出来的皮肉看起来比女孩子还要娇滴滴的,一点也不难闻啊。
    悟能笑了笑,拍师弟肩膀说:「还是你对我最好,不像那臭猴子,老跟我过不去。师父睡啦?」
    悟净点头,他看二师兄又倒回草堆发呆,也侧卧凑近二师兄聊说:「二师兄,师父和大师兄睡过的,你肯定知道吧?」他虽然不聪明,却也不是蠢蛋,大师兄常常支开他和二师兄,再出现后师父跟大师兄两人的气味都不寻常,而且师父气色也特别好,他观察那么久不会猜不出是怎么一回事。
    悟能斜瞥悟净,勾了下嘴角拍拍他脸颊说:「别多管间事啦,你千万别问师父跟大师兄,要不然麻烦。」
    「出家人也能那样么?」
    「不晓得啦。不过,感情就是这样吧,缠缠绵绵,世间之情也有各式各样的,就拿我来说,要不是当初执迷,也不会犯了错要歷什么千世情劫。恋情无果也就罢了,最终命也要没有,这惩罚实在可怕,伤心丧命啊。若不是为了斩这情根,不必再去歷情劫,我也没必要走这一趟取经路,哼。」
    「那二师兄找个不会令你恋情无果的对象就好了。」
    悟能嗤笑:「哪有这样容易,要是我一谈感情,不是对方死即是我亡,或是尝尽生离死别,何苦啊?倒不如短暂露水姻缘……还是算了。」
    「二师兄若是和我一起,我们都要去取经,也就不会那么轻易有生离死别吧?」
    悟能敷衍呵呵笑两声,闔起眼心想这是我听错了吧,老沙几时学会开玩笑了?忽然间,嘴角落下一个温热的碰触,他睁大眼瞪着近在眼前的悟净,顾虑到师父正在休息而压着嗓音质疑:「做什么你?」
    悟净害羞低头眨了眨眼,再抬头时,神情认真无比的表白道:「我喜欢二师兄。」
    悟能一头雾水,莫名着急跟他讲:「你热坏脑子啦?我平常对你怎样?你喜欢我什么?」
    「二师兄对我很好,教我许多事,总是提点我。」
    「不不不,那是戏弄你、寻你开心啦。」
    「我不觉得啊。二师兄常常对我挤眉弄眼,既活泼又可爱,也常常与我讲悄悄话。」
    悟能不敢相信自己在老沙眼里居然是活泼可爱的,明明他平日张牙舞爪的欺负师弟,师弟这得有多宽大的胸襟跟器量才将他看得这么好?他拿手背贴到师弟额头说:「好烫,你肯定烧坏脑子了。」
    「二师兄,我浑身都烫,你再摸摸。」悟净一脸正经捉悟能的手往胸口碰。
    悟能又热又慌,竟一时抽不开手,摸到师弟肌肉隆隆的胸膛,往下就是硬如钢铁的肚腹,与他老猪掛在腰间的软肉完全不同,他忍不住戳了下,听悟净粗沉喘了口气低唤他二师兄,手就被师弟带进裤襠里了。
    「你、你你放手。」悟能暗自顾忌师父还在庙里睡觉,不敢大声张扬,咬牙瞪着师弟,师弟却捉紧他手腕往裤里弄,他乾脆一把抓住师弟发硬的男根,再狠狠掐了下。
    悟净的呼吸有点粗沉,眉心微结,神情却是有些愉悦,他话音低哑说:「二师兄弄得我好舒服。没想到二师兄这么主动,我不会让二师兄失望的。」
    糟糕,玩出火了,悟能终于抽出了手,当即翻身想溜,却被悟净由身后抱牢压住,本就宽松的僧袍一下子被剥落至肘间,悟净搂紧他啃吻肩头,烫热大掌在他身上游移,他急得不行,扭身挣动低斥:「别闹了,快撒手!」
    悟净却不听,就这么压在二师兄身上磨蹭,一手抓着二师兄柔软的乳肉玩弄,另一手抚摸其喉咙提醒说:「二师兄别嚷了,会吵醒师父的。」
    悟能这下才惊觉不对劲,难道是他一直没认清悟净是这样阴险的傢伙?但天气实在太热,悟净的手进到他裤里揉着下腹肥肉,居然摸得他也有了行云佈雨之意。他天生多情多欲,却没想过被其他男子碰也这般淫浪,这该死的身子……罢了,闭起眼就当是场噩梦好了,师父就在近处,师弟再怎样也不能胡闹得太过吧?
    「呵唔、呃。」悟能的男根被师弟握住,温热的手包覆住他那物,害他险些惊呼出声,慌忙抬手摀住自己口鼻。难道是戒色太久,居然敏感到禁不起被人碰一下?初时悟净抓得他有点疼,师弟似乎听出他难受而放轻力道安抚,很快他就被摸得淫水横流。
    悟净一手沾了二师兄的淫水,愉快轻哼一声,含住二师兄动情后抖个不停的猪耳朵曖昧啃咬,二师兄已经不再挣扎,趴在草堆上轻喘,他撑起身将二师兄的裤子扯下,掏出自己肿胀的孽根抵住其臀缝间,试着用肉柱流出的淫液打湿二师兄紧涩的肉穴。
    悟能被师弟抱着抚弄得身心飘飘然,加上热气蒸得他昏茫,本想乾脆享受一下,但是臀瓣夹着一根硬烫的东西往他后庭戳挤,他登时警觉想转身制止:「别、嗯呃──」
    悟净揪住二师兄短小的猪尾,捏揉尾巴根部,想闹脾气的二师兄剎时又软倒回草堆上发出低软呻吟,还不自觉朝他撅臀扭摆,看起来极为可爱诱人。他轻拍二师兄的臀腿,朝师父那儿留意了一眼,俯身贴近二师兄哄道:「二师兄别怕,师父睡得熟,我们继续。你哼得真好听,身子也好软。」
    「你这个、呵、啊,混,呼,混帐东、西,噢嗯。」悟能后庭被钝硕肉杵破开,当下惊疼得眼眶盈泪,师弟舔他耳根、颈子含糊哄说二师兄别恼、二师兄连汗都香,害他又气又想笑,竟有被这傻师弟闹得手足无措的一日。
    悟能胡乱想着,莫非是他情根未断,他不招惹人,反倒师弟招惹他,也是因果么?真是乱了。荒唐!不过师弟那物实在伟岸粗长,寸寸没入他股间令他又疼又喜,又慌又馋,痛楚里有丝丝欢愉,待师弟浅浅插弄了会儿,涟漪般的欢快变成猛浪拍上心头,他半闔眼不觉迎合师弟抽送阳物的动作,任师弟硬烫的卵囊甩打在他胯间。
    「哈嗯嗯、呃,好爽。」悟能可没唐僧那么多矜持,贪欢的他嘴角早就淌下一丝口涎,歪着脑袋喘气,师弟将他翻身仰躺,两手揉他胸肉,由衷夸讚:「二师兄这身子香软嫩滑,再好看的妖精也比不上。」
    悟能闻言瞟他,带着气音驳斥:「混、帐你,呼,你难道操遍了那些、妖精么?」
    悟净神色欢喜的垂首亲他嘴,唇分后仍意犹未尽咂着嘴回话:「二师兄别吃醋,我老沙只想要二师兄,的确不该拿你跟别的妖精比的。是我错了,你狠狠绞死我吧。」
    悟能气笑了,也爽得魂飞天外,但又被悟净撞他的声响惊醒几分,他催促道:「你快些,师父恐怕打个盹儿就要醒啦。」
    「喔。」
    啪啪声越来越响,悟能紧张低斥:「别这么、呃嗯,太激烈了,哈呃,你……你动得那么猛的话……」
    悟净又应他一声,下腹紧贴在二师兄臀胯间不让彼此碰出太大声响,只见他精悍健壮的臀腿紧密夯着二师兄的下身,几近无声的狂颤猛抖,远胜凡人的粗长肉棒深埋在悟能体内衝撞辗磨,剧烈的刺激使悟能皱起脸哑然哭号。
    悟净见他这般可怜,胸口有所触动,低头含住二师兄唇舌吸吮,这就将一波波阳精全洒到二师兄腹里,二师兄肥软肚腩也颤了颤,硬挺的猪鞭洩出几股浓精,他松口时二师兄有短暂恍惚,一副安和温顺的姿态瘫在他身下细喘,教他好生爱怜,又搂住亲舔一番。
    悟能被亲得头昏眼花,师弟的厚唇缠着他的唇舌舔弄,他表面不悦,心里其实挺喜欢被伺候得这样舒服。他以为此事终于结束,没想到悟净按倒他,伏在他身上将一些精斑也舔了,最后竟把他那猪鞭含进口中,那软厚的唇舌同样将他弄得欲仙欲死,他试了几次也没能将师弟推开,最后还扭着腰让师弟多舔舔,师弟把他丢出的精水都嚥下,再吐到他股间,他暗道不好,师弟那肉棒又硬着插入他臀穴。
    「你混帐!」悟能仍不敢破口大骂,只得小声抱怨,可带着鼻音哭腔的软调听来勾人,悟能深深望着他抿唇赧笑,他双眼冒着水光慍恼轻骂:「混帐东西、啊。」
    悟净俯身温柔抱住他,轻声哄道:「二师兄别骂我了,对不起,二师兄太可爱,我忍不住……再一回就好,再一回,二师兄对我真好,二师兄里面又湿又软,我好像已经在极乐西天了。二师兄,二师兄,这胸脯又弹又嫩,真好摸。」
    悟净压着二师兄干了好一会儿,也不管是否会被发现,等终于洩出欲浪,他在二师兄湿滑的颊上、可爱的唇角啄吻几口,缓缓的抽身,期间二师兄身子止不住的颤动,他瞧二师兄像是爽得狠了,不仅面颊微緋,更一脸痴态望着他,他怕自己又燃起欲火而别开脸不敢多看。
    情事后,师兄弟俩匆忙找出巾帕重新擦身,施了法术掩去煽腥气味。悟净觉得这还不够,乾脆拿帕子飞去扔附近火燄烧了,回来时悟净又摸他下頷,他拍开悟净的手嗔道:「走开。」
    悟净垂眼退回一旁,无辜偷瞅二师兄。悟能咋舌小声骂:「少露出那德性,看了心烦。」
    「二师兄方才不得趣么?」悟净问得真心实意,只换来二师兄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