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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二
    上图科普一下惠比特犬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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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二
    莫群芳昨晚收到宫鷨年的电话,内容是鷨年想换掉公司安排给她的健身教练,她听见是因这种事宜而颇感意外,问了几句是否跟教练合不来,她指的合不来己是故意旁敲则击,实际是打探教练是否手脚不规矩。
    带着鷨年走到至今,她对公司这类的安排不会抱太多的主见,除非是跟她真的合不来才会开口换人,电话里头鷨年并没说太多,莫群芳顾虑电话说这些话确实不太适合,便道了句明天过来跟她谈谈就掛线了。
    她早上先过去了公司一趟,交代了一些工作给助理又风风火火离开,公司里的人都疑惑芳姐怎机来去匆匆,以为公司可能又有大事要让芳姐去处理,大家习惯了,默默目送走路如影的人进去电梯,各做各的事情。
    驾驶着轿车的莫群芳速度略快的在公路上行驶,高峰上班时间早已过了,路上并不算太塞车,来到鷨年的别墅也只花了半个小时。
    来迎门的还是童凌菲,莫群芳是常客,踏进玄关惯常地脱下高根鞋换上凌菲送来的客人拖鞋,步入宽敞明亮的客厅后环了一眼,并没见着鷨年,她转身向凌菲探问:「鷨年还没起床吗?」
    凌菲恭敬的跟随在她身后,原本准备回身去厨房泡茶出来,她顿住脚步掀着和缓的笑靨说:「鷨年姐一早起了,早餐也吃过,一个小时前说让我在这等你,她上去练瑜珈,不过她也该下来了。」
    莲芳点头,轻嗯了一声以示知道,没再说点甚么自顾地过去沙发坐着等鷨年。
    宫鷨年并没让她等多久,大约十分鐘,宫鷨年穿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束从楼上下来,她肩上掛了一条粉紫色的毛巾,额上发线之处看出来有些汗珠,莫群芳旋即放下茶杯,起来迎上。
    「鷨年,腰伤初癒,做瑜伽也得小心点。对了,昨天电话里说不清楚,到底你怎么想换掉健身教练?」莫群芳做事向来喜欢快手快脚解决,她意思地关心了鷨年的腰伤后便把话题带到正事上。
    外人看莫群芳对手下的艺人有点冷薄不亲近,实际上只要是她亲自带着的艺人都清楚她做事惯性要乾净不拖泥带水,该关心的她会关心,例如艺人拍了一场淋雨戏后肺炎入院,她怎样也会抽空过去医院探望,纵然她留在病房里也许只有五分鐘,说出口关心的话许是也只有两句。
    而且她不是因为工作原因而客套的关心,都是真真实实抱着担忧的。
    跟在她手下工作的鷨年老早就习惯她一句起两句止的问候,浅浅掀了掀嘴边,拉着她坐下来「芳姐,先坐下来,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她知道昨天那样打给芳姐定会惊动到她的。
    特别她说完要换人,芳姐二话不说今天过详谈。
    「那是怎么一回事?」事出必有因,莫群芳征战沙场多年,也了解鷨年为人,没事怎可能要求换人?
    难道真的给她猜对了,jonny手脚不规矩。
    鷨年心底轻叹一口气,芳姐料事如神,甚么事都骗不了她,可惜jonny有对她毛手毛脚的嫌疑,却正如展昕说的,他确实没往她重要的部位下手,单凭他摸了她的手臂、腰和大腿来看,也不能向芳姐说她被吃了豆腐……
    说出来也许反过来被芳姐说她过于敏感。
    深思后,宫鷨年换了个理由向她解说:「最近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位刚从外国回来的健身教练,她还取得了ifbb发出的国际认可证书,最重要是她是个女生,我觉得健身做的动作有时候教练为了扶助而有些贴身的动作,影子密令快上映了,相信狗仔会开始找机会偷拍大造文章,正好介绍过来的人是女生,我便起来换教练的念头。」
    莫群芳全程静心听她说话,脑里则把她的话快速作了一番的判断,待鷨年说完,乌亮干练的双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一副过于诚恳的笑脸,己肯定jonny有问题,兴许他没有过火的动作,要不然鷨年不会用婉转的说法提出换人。
    「还是鷨年心细想得周全,你看看我,顾着公司的事对你的事变得粗心了,就照你意思换人,我回去跟公司说一声,把jonny退了,然后重做一份合约,你有那个女教练的电话吗?」她低头滑开电话,跟助理快速语音下达了退掉jonny的指令。
    鷨年回心一笑,她知道芳姐猜到八九却没有道破,是给她留了面子了。
    「正好我约了她今天过来跟你见一面,应该快到了。」鷨年姐转过头看向凌菲,凌菲收到目光,暗里快速跟展昕发微信,让她从过来这边,用正门。
    莫群芳今早没甚么事宜,她不急着要走,便跟鷨年聊了其他工作上的事等着,五分鐘后,屋里的门铃声打断了她跟鷨年谈论休假后的工作的话语,转脸看着凌菲神速走去门口应门。
    进来的人给她的第一感觉是一个字:高。
    来者似乎非常熟悉环境,在玄关脱下马丁靴换上凌菲给她的拖鞋,稳步走到客厅来到她眼前,莫群芳没看溜来者进来换鞋时,童凌菲跟来者眼神里的交流,至于交流了甚么,她当然没那么神奇猜出来。
    至少她可以肯定来者并非第一或二次来这里的。
    「芳姐,她就是我说的那个女教练,叫展昕。」宫鷨年抹以淡笑跟莫群芳介绍展昕,不知道为何这一回她特别紧张。「展昕,她就是我跟你讲的芳姐,你把ifbb的证书拿过来了吗?」
    展昕今天特别特别正经乖巧,有用心搭配了衣装,她有礼地露出如今天天气般的清朗笑容,伸手过去跟莫群芳交握,再递上她昨夜翻了很久才翻了出来的证书。「芳姐你好,这是我的健身认可证书。」
    接过一张轻飘飘的证书,她审视了上高的英文,不算看得完全明白,但少许也是了解证书上写了些甚么,她不是全能人,甚么方面都懂,ifbb她没听过,也不知道是甚么,莫群芳不耻下问:「ifbb是甚么来的?」
    关于这一点,童凌菲动作非常快,拿出平板交到她手中,萤幕上正是昨天搜出来的资讯讯息。她用速阅法抓重点来看内容,没想到ifbb是很难考到的国际健身认可证书。
    连jonny也没有,他只有国内顶尖认可的教练证别,在条件上,确实是眼前这个女孩比较有优势,重要是她是个女生,免去了不必要的緋闻。
    展昕静待在原地,眼睛溜达起来,对上了宫鷨年的目光时,她会故意眨巴眨巴双眼,想逗弄她。
    鷨年嗔她一眼,要她正经点。
    「原来展小姐这么厉害,那我就放心交鷨年给你训练,明天有空来公司一趟吗,我们得签一份合约,至于合约条款依jonny之前的,一週三天,每天大约两小时,以时数付钱,每小时一千。」
    「我没听错吧,每小时一千?」展昕以为自己听多了一个零,她突然发现上个月她去扛那么多水泥干嘛?汗了一个月也抵不上做健身教练三天的钱!
    莫群芳皱一皱眉,猜展昕是否觉得给少了,心想她能拿下ifbb的证书身价确实比jonny要高,嗯嗯,也对,没道理与jonny一样,用多少钱聘请一个健身教练她还能决定,深思后她摸摸下巴试探问:「是我考虑不周,你这张证书是国际认可,得来不易,就这样吧,每小时一千五,你看看怎样?」
    「一千五!?」展昕突然不认识这世界了,说来这张证书她是没心要考的,当时她接管基地总长不久,副总长托斯对她说她年纪少,没点凭证在身上怕是基地里人不服,说她怎样也得增值自己,正好基地里替队员锻鍊的新人教练们打算去考这证书,她便被托斯推去给他们特训了一个月,一个月后便跑去糊里糊涂考试,结果还以最高分的成绩拿下证书。
    「展昕,一千五很高了,就这样决定吧。」宫鷨年很瞭解展昕是被突如其来的“巨款”吓傻了,以她早前都以扛水泥每个月才赚两千块来说。「还有,芳姐,想拜託你一下,如果知道有人想找私人健身教练,帮忙推荐展昕吧,她初入社会工作,没甚么人脉,失业挺久了,前阵子还跑去扛水泥,差点连自己也养活不来,你……多多照顾一眼吧。」
    莫群芳眨动眼睛,瞅看了一眼笑得清朗的展昕,回眼看向宫鷨年为掩藏真正情绪而扬着的浅淡而温和的笑靨,她再回眸打量展昕,到底这女孩跟宫鷨年有着怎样的关係?
    结识鷨年是在她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在云云的学生里面,莫群芳看中了身材纤瘦的她,当时她上前冒昧把卡片交出去,以当时鷨年就读的学校和修读的专业来说,她不抱太多期望鷨年会对娱乐圈有兴趣,但冥冥之中,事情就是鷨年隔了半年后打给了她。
    依鷨年当年告诉她的家庭情况……难道是她阿姨那边的亲戚或好友的女儿?
    无论怎样都好,展昕有着这一张国际证书,绝对会得到不少艺人的青睞,鷨年少有开口拜託她的,证明她对这生孩上心了,她何不做一下顺水人情,如果对方也满意展昕的表演,她亦可以在别人心里得到好印象,增加人脉。
    「鷨年开口,芳姐怎会不帮忙,放心,若有机会,我会留给展昕,帮她一把。」莫群芳把手放到鷨年的肩膀上,多年来的默契,相处起来就像不用开口都心知的家人一样。
    展昕收起了诧异之色,对莫群芳九十度鞠躬,忽然觉得世上除了鷨年姐,就是芳姐姐最棒了!她凑上前握起莫群芳的双手,金啡色的瞳孔里写满了无限感激:「谢谢!!芳姐姐,你对我很好!」
    「………………」莫群芳反被她热情的态度弄懵了,目光瞄向她们接触的四手,眼睛眨巴起来……
    甚么鬼?
    她轻轻扭头向宫鷨年寻求一点帮助,没料到这一眼瞥过去,看到的是宫鷨年突然脸色变得冷列,而她的神经反射性抽回双手,硬朗的脸容僵住了笑意道:「不用谢,要谢就谢鷨年吧,是她跟我推荐你的,呃……没甚么事我先走了,公司还有工作,还有,你明天过来签合约。」
    莫群芳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她动作一气呵成,从沙发起来快步到玄关把高根鞋换上,打开门走出去再关门。
    咔嚓,门关上后,屋里忽然变得寂静冰霜。
    童凌菲斜眼瞥向客厅沙发里,一个坐着,一个半蹲着,鷨年姐发出来的气场,她替展昕担心。
    「鷨年姐姐,谢谢你。」对社会人际关係没很多经验,天性性格亦少条筋的展昕根本没察觉宫鷨年的不对劲,她凑到宫鷨年的腿边,双手搭在她的大腿上,抬高脸庞,双目闪闪发亮地看着她。
    她真的很高兴,虽然昨夜鷨年姐姐很狠心不给她吃晚饭,害她回去只啃了一个馒头。
    宫鷨年凝望着展昕的眼睛,她那片无杂质的眼底再度捲起了她心间某种她不明所以的怜惜,心间被这种情绪操控发出一些看不透的讯号,然而,她没有忽视当展昕双手握住芳姐的时候,她心尖亦捲起的那黑团中的波涛。
    一双金啡色的眼睛湿亮地眨巴瞅着她看,眼眸从她脸上移开,落到展昕搭在她大腿上粗糙的双手,那是一双不符合展昕年纪的手,特别虎口位有厚茧,十指有大小不一的伤口,而她的右手食指有一条特别厚粗的疤痕。
    她说自己是富二代?难道是收养她人是变态,从小虐打她吗?
    心尖不由自主抽紧了一些,那些感觉展昕见着芳姐便说人家好的“怒意”被这些心疼捏碎了,眼眸慢慢抬起来迎上展昕一成不变的双眼,昨天看了一夜惠比特犬的图片浮起,她嘴边不自觉掀开了一抹笑意,如被清晨露水浓罩的玉兰花一样清雅恬静。
    手自然被吸引过去,擼摸她的头颅跟耳朵,笑语地问:「你除了这种的衣服外,有没有像样一点的衣服?社会上,人都是先用眼睛看事物,俗语就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我让芳姐帮这个忙,也得让芳姐把你推出去的时候体面点,你这身衣服…..有点不行。」
    「你说的衣装嘛……我在瑞士的家里的衣柜都是名牌衣服啊,但……我被赶的时候走得匆忙,也没想到很多,只有拿了些平常穿得舒服的衣裤,虽然全是名牌啦…..不过就没你说的所谓很体面了。」
    展昕悄悄地为宫鷨年摸她而窃喜,当手掌摸到耳朵上,她故意靠过去,感受着对方手掌炙热的温度,她不明白为甚么这温度能神奇地把她处在崩紧神经的冰冷之心暖了起来。
    以前为保持警觉,她要冷下心绪,导致她习惯了无论在基地里看文件还是出外做任务都要冷起心肠,她不能有一丝的温度,在战场上有温度代表心软,即管队友被枪击中,也要硬起心肠,完成她指挥官的职务,眼睁睁看着伤员倒地或痛苦嘶喊,带着其他队员继续向前衝。
    宫鷨年最后捏捏没半点肉的脸蛋,嫌弃手感不好的皱皱,收回手后挑起了眉稍,宣布道:「今天跟我出去购点衣服吧,顺便出去走走也好,不能总待在屋子里。」
    在一旁吃着瓜子看戏的童凌菲丢了满地壳子,哎!?
    鷨年姐在休息天愿意离开屋子,她没听错吧!原因还是为展昕添衣!
    哇靠!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