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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
    章七
    三个小时的武打训练几乎消耗了宫鷨年所有能量,李爷全身冒汗却还是忠气十足,叉腰瞅着躺在地上动不了的鷨年,乐呵呵的大笑几声,叮嚀她之后要做拉筋放松肌肉后收拾东西回去了。
    童凌菲已准备好营养午餐,她将饭端到花园来,把累成狗的宫影后扶起来坐在沙滩椅上。
    「鷨年姐……要不下午的健身锻鍊取消吧。」每一次鷨年姐为一部戏作准备的时候,是凌菲最不忍心的日子,也第十万零一次庆幸当年没考虑太多,放弃演艺事业,投奔金主妈妈的怀抱。
    她自问没这毅力与意志,更加坚持不了为每一次有打斗场面的电影,去做高强度的体力及动作训练。
    「我还好,今天让我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态,幸好之前拍影子密令有作了点锻鍊,要不然今天我根本连一小时都撑不住。」她接下凌菲送来的毛巾擦着不断渗出来来的热汗,背后擦不到的,凌菲也很有默契接下毛巾替她擦,至少擦到汗不再渗出来才停下。
    她有了一点胃口,拿起汤匙挖一口糙米饭送入嘴里,再送一口杂菜跟鸡胸肉,对于过了十几天三餐放肆地吃重口味宫鷨年来说,全都淡而无味,眉头越吃越皱,皱到极緻松开,望着顏色丰富却味道不佳的减脂餐,未来三个月都要这样吃,也许就是做演员的代价。
    钱,绝对赚来不易,没外人看的轻而易举。
    「姐,问你一件事,今晚的晚餐要煮甚么给天飞贼吃?」不知何时童凌菲己会为飞天贼打点起晚餐来,而且还以营养健康的角度为贼着想了。
    没办法,这飞天贼嘴巴甜,有几回所留下的纸条都是称讚她的厨艺的,不过有一回却吐血的写道“佣人姐姐煮的菜都很好吃,不过还是婠某人的女朋友远胜十条街。”
    谁想知道谁谁谁的女朋友的厨艺了!嫌弃就不要来偷饭吃啊!身为一个贼还给她比较!爱吃不吃,哼!
    就是那一次的纸条,童凌菲决定以后绝不再看内容了,直接拿给鷨年姐处决。
    提到连影也没看到的飞天贼,宫鷨年莫名上火,拍一拍桌,冷哼道:「我吃甚么他就得吃甚么,你还想另外煮好东西给他?」眸子横瞪过去,突然十分之想扣减凌菲的工资。
    识时务者为俊杰,凌菲吓得差点就要跪下来请罪,顿时改口:「才不是!我是问要不要就给点青菜就好了。」
    宫影后多瞥瞪她一记,扭头再送一口糙米入口,心思无端地思考童凌菲的问题,要不要另外做点给飞天贼?怎么会这样,那个人是贼,她干嘛要为他的口味考量!不!绝不!
    「正常发挥,可以在他那份多下点盐,最好落两匙盐,咸死他。」她态度是软的,嘴上却不肯松口。
    跟随她日子长了,凌菲松了口气,她读懂了鷨年的姐意思,就是……飞天贼一样要跟她吃一样的,不过可以把味道调成普通的味道,不用刻意减盐减糖。
    午饭后休息了两个小时,三点半的时候健身教练来了,她们二人与健身教练去到三楼宫鷨年特意让装修公司打通两间房的健身房间,里面有基本的健身器材,足够健身教练给她锻鍊了。
    另一边,展昕收到了有意租她房间的人的来电,说已来到门前。
    来者是一位衣着光鲜,外表成熟知性,样貌标緻丽人的女子,展昕略略打量她一身的名牌,手腕上的錶是卡地亚,虽则不是甚么限量版,但卡地亚普通一隻也要六七万的价钱,果然看上她这套房绝对是有能力付租金的。
    展昕热络地带她往二楼的两间套房走去,女子对其中一间颇是喜欢,不过她不是花钱不看价格的人,稍微对展昕还价:「五千五是你抬高了价格,毕竟只是房间,而且你应该还会把其他房租出去,这里有四间房,你会住一间,那表示还有另外两个陌生人同住,这样吧,四千。」
    「哎哟,姐姐你这是杀我一脖子的血啊,五千吧。」展昕没有真正普通的社会经验,可她战场经验丰富,也好歹管治整个hyman&luther,偶尔对方出价低了,她也得亲自还价。
    几千块跟几千万的对比,还不都是钱。
    女子眯一瞇眼,思良了一会儿,再环视一圈,试探道:「四千八。」
    展昕心中狂喜,比她预期多了三百,她忍住得逞了的笑容,故意考量的摸摸下巴,勉为其难道:「见姐姐你挺漂亮的,好吧,四千八就四千八,哎,亏了、亏了。」
    女子是社会经验丰富之人,那来看不穿这小女生的心思,嘴边勾了个笑意,伸手道:「成交,把帐号给我,我待会打钱给你,下週我就会搬过来了。」
    「姐姐够爽快,我很喜欢!对了,我带你转个圈吧,除了房间,其他地方都可以使用的,我楼上有个健身房,超适合你们常坐的上班族做运动了,不用出门,多好。」展昕跟她握了握手,逕自领她出房间,先往三楼走上去。
    「啊,对了,怎么称呼你,我叫展昕。」展昕上楼梯前扭头问。
    「我是公璟瞳,很好奇你怎会将房间租出去,你能住这里……该是生活无忧的吧?」公璟瞳来到的时候见到展昕是相当感意外,她以为会见到一个成熟的女人或者妇人才对,来应门的人是一个年轻二十出头的小女生,之后想到她可能是富二代了。
    展昕叹了一声,又把编造得平凡的身世与跟“父亲”之间的赌约对她说了一遍,公璟瞳轻笑摇头,无奈指:「如果你一早想到把房间租出去就不用扛十几天水泥了,待会我打钱给你就有钱了,去找别的工作吧,一个女生去扛水泥多不好。」
    「原本我没打算房子那么快能租出去,我开价五千五一个房间,觉得一定要等很久才等到赏识之人,没想到璟瞳姐你就敲我门了~上天还是眷顾我的。」展昕扭头又嘲她嘿嘿一笑。
    一声璟瞳姐使她想起了某张内敛清雅的脸孔,心里叹了一声,没多久就被展昕所说的健身房亮了一眼,健身房有两边是用玻璃的,很透光,看出去的风景也相当舒适,她走到一边远望远处的青山白云,心想不知道甚么时候才能劝服那个钢琴家去台湾演出呢……
    展昕见她看得入神并没打扰,让她多待一会,精明的双目不久便发现隔壁的姐姐也在三楼,她家的三楼也造了一个健身房,而且姐姐上午练完武打,怎么现在又跑去健身?
    她的腰已经伤了!
    视力极好的她盯着姐姐每个动作,当她趴下来,健身教练让她腰肢往后挺,姐姐脸上全无痛感的表情,可展昕心里替她腰痛,甚至痛得皱起了脸,目光冰冷。
    「展昕?展昕?」公璟瞳喊了她好几声。
    展昕迅速收起冰寒杀意绵绵的目光,回头又是一脸纯真的脸,笑道:「你看完了?」
    「嗯,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展昕亲自送公璟瞳出门口,她这才发现这位姐姐有司机接送的…..目送车子远去,她忘了问她是做甚么的了,算了吧,反正之后还有时间瞭解。
    回到了屋子,空无一人,脚步忍不住的往三楼走去,她躲在健身房的角落,看向不远处那边,一整个午后,都看着姐姐健身受苦,看到日落黄昏,姐姐跟健身教练都不在了,她还在那支着下巴,越来越对姐姐的一切很好奇。
    晚饭时段,宫鷨年泡了一个热水澡驱走疲劳,从浴室舒服的走出来,晚饭就已经放在花园的桌上了,她仍然意思意思地捧着自己的晚餐,边看边看守着盛给飞天贼的餐盒。
    她不爱在餐桌吃饭,即管屋子里还有童凌菲,她也觉得餐桌看起来有股孤独感,而且屋子里就两个人,她又女明星,能在房子里的日子不算多,这一回有几个月在家里是奇景了,即便能在屋子里吃饭,她身为女明星,每餐都不能吃多,久而久之,凌菲拿捏的份量相当好,每个人一个份量,一个碟子可以解决。
    那如果在餐桌那边吃,更显她俩可怜。
    把晚餐吃好,宫鷨年打算在客厅那边做点简单轻柔的拉伸瑜珈,放松一天下来被操得紧崩的肌肉,她分别做了下犬式、单脚下犬式、站姿前弯式以及蛇式,分别做了几组,最后躺下来闭眼作一个大休息与冥想。
    同样刷完碗子的童凌菲擦手步出来,瞧了两眼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的鷨年姐,她不知道她睡了没,习惯性瞄向花园的圆桌,装好晚餐的饭盒已经不见了,换来的是一个空空如也的盒子,而她也已经再提不起半点讶异,像是习惯了一样自动自觉轻步走过去把空饭盒拿进厨房冲一冲水。
    其实饭盒每次拿回来都是乾乾净净的,飞天贼还算有点良心,会把盒子洗乾净才还回来。
    她回首走了两步,皱一皱眉,嗯了一声往后在圆桌上看了一眼,讶异的轻微叫了一声。「啊……」
    「怎么啦,饭不见了吗,又不是第一天的事,你啊甚么。」宫鷨年没有睡着,也没有睁开眼,不过冥想已被打扰,不张开眼只因为这样躺下吹着自然风很舒服。
    「不是,鷨年姐,今天没有纸条。」童凌菲回来室内,把玻璃门关上,夜越来越凉,不能再让地上的人吹风。
    自然风没了,宫鷨年张眼撑起来,瞧了眼凌菲,问:「会不会吹走了,你去看看。」怎么她竟然在意起飞天贼留下的纸条?
    她不是每天看完都喷血的丢进垃圾桶吗?没留纸条不是更好么?
    凌菲听话又打开门走出去四处检查了下,确实乾乾净净的。「没有啊,是不是飞天贼今天太忙,没写?」
    忙?忙着偷吃?宫鷨年腹诽心谤,脸上不露一丝情绪,跟平常一副冷清的脸容,起来指指瑜伽垫道:「收一下,我回房间背剧本,没甚么事不要打扰我。」
    童凌菲疑惑她怎么突然心情不佳,不敢乱猜以免遭殃,轻轻应了一声,在她转身步上楼梯后,马上弯腰把瑜伽垫捲起来收回去。
    宫鷨年在凌菲看不到的范围时皱着眉,手往腰侧捏揉,走路都会有点扯痛感,她边揉边打开房门,关上门转回身的那剎间,她第一眼看到的是窗帘被风吹得一起一伏,窗外酷月当空,如水的月色像一层轻纱盈盈地跟随风舞了进来,把躲在窗边的人影照得或明或暗。
    准确点来说,那抹人影不是躲着,而是站姿从容地倚靠着墙身,一点也没有因为她进来而惊慌。
    就像是……特意等她进来似的。
    「hi。」展昕转身上前一步,正好站在窗前,月色毫不留情地在往她脸容打上了柔和的光线。
    看清楚人影的脸容了,潜入者是个女生,身材很高,看上去相当年轻,短发,却将瀏海绑成了小辫子,五官立体带刚毅,锋利的眉峰下拥有一对金啡色的瞳仁,与眼白营造出极端的对比,它们在月色底下闪耀,而如今,眼睛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嘴边的笑意是纯朴没杂质,很纯粹。
    她没想过每天来偷饭的贼是个年轻得很的女生。
    「你……就是飞天贼?」宫鷨年是可以肯定她就是,要不然她没可能轻易爬入处于二楼的房间。
    飞天贼?
    原来姐姐是这样称呼她的啊……
    「姐姐你好,我叫展昕,不好意思,拖到现在才跟你正式见面。」她踏前一步,宫鷨年自动反应警戒地退后了一步。
    眼前自称展昕的人确实是个女生,但现今世代,充满危险的人不一定男人,国内外多少杀人犯也为女性,杀手的手法甚至比男性更加残暴变态。
    「你几岁?」姐姐?哼,她看上去年轻,不一定比她年轻啊。一直以来,宫鷨年都闷在心里,姐姐、姐姐,哼!
    踏入三十的女人对年纪更加敏感,宫鷨年的三十岁生日,她更警告凌菲跟芳姐不要跟她庆生,也不必送甚么蛋糕,吃了后还得健身减回来,甜了嘴,苦了身。
    「刚满二十三,所以……我叫姐姐没错吧?你应该比我年长。」自小混在男人堆较多的基地,展昕说话不会转弯末角,男人嘛,很死脑袋,不直白说,他们不明白的,而且他们也把她看成男人,会当着她面前说她身材不好,胸部不大,揉起来没感觉。
    她大约是四岁很幸运地被展雨抱回去的养的,七岁进入萨尔瓦多基地,与里面差不多年纪的小孩一样每天上学跟训练,长大了,有女性的特徵,被人嘲笑她的胸部也不带害羞的,还呛回去他们男生全都是小鸟儿。
    特别当上总长后,如果她想手下的手进步,她得有话说话,指出他们的弱点。
    「你为甚么只拿鸡腿饭,不把钱一起拿走?」宫鷨年饮恨的咬了咬唇,她确实很年轻,不想继续年纪话题,她又提出另一个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展昕歪头想了下她指的是甚么时候,想到了有一天花园里除了饭,还放了两样东西,难道……给她猜对了,是姐姐特意放出来的?
    钱的话,她还可以理解,但把内衣放出来,是几个意思?
    「那姐姐你为甚么要放你穿过的内衣出来?」内衣的香味展昕至今还记得,是清雅成熟的香水味,想到她用手指挑起过那条小内内,脸颊忽然涌起了一些温度。
    「谁穿过了!我是放出来看看你是甚么类型的贼。」她的话害宫鷨年染红了双颊,她明明没穿过,可从她的嘴里讲出来,彷彿她真的穿过那条内裤,很羞耻。
    「啊!~你以为我是採花贼!很伤我心呢,我一表人才,正人君子,从小受母亲教导,不能偷…..咳,不能做十恶不赦的事。」
    「正人君子?」宫鷨年给她一个“亏你也能说出口”的讥讽眼神。「饭钱何时还,我有叫凌菲每天算帐的,你到底赚到钱了没。」
    「赚到了,可是……没多少,原来在b市扛个水泥一天才几十块,很坑人。」她慨叹起来,转过身倚在窗前,打开刚才趁姐姐冥想时偷来的饭盒,看到里面健康的色彩,她没皱半点眉。
    从口袋里变戏化的拿出筷子,夹起一颗西兰花送入嘴里吃起来,她吃得甚香,导致宫鷨年很怀疑她吃的跟自己吃的不是同一样的东西。
    「你别在我房间里吃。」宫鷨年回身去打开房间里的灯,啪一声,昏暗的视线明亮了,她把展昕看得更清楚。
    灯光下,她看上去更高了,比起高半个头,身材相当健美,春意微凉的天气,她就穿了一件黑色纯色t恤,下身配了一条军绿色裤子以及军靴,看到她的鞋子,宫鷨年嘖了一声,轻斥:「把鞋子脱了。」
    展昕扬起笑意,一个轻跃坐在窗边上,脚不碰地,上半身倾后继续吃饭,她得意笑道:「我不算在房间里吃,鞋子也没踏地上。」
    宫鷨年没话说了,人家做出这么高危高难度的动作,她也不想被落入害命之罪。她没理会她,过去拿了剧本坐躺到床上,静默地背起来,鼻腔里传来食物的味道,她可以忽略,不过耳朵传来她咀嚼得津津有味的噪音,宫鷨年就不能静下心来了。
    她忍住,闭上眼背起最长的那段,整整一页纸,受到外来的骚扰,她连头两段都无法背上。
    展昕把饭吃完了,她弯腰解开靴子的鞋带,双脚互相蹭了蹭把它们脱了再跳下地,将空空如也的饭盒放到一旁,竖起姆指说:「健康餐也做得这么有水准,姐姐你很幸福哦,有这么好的佣人。」
    「她是我的助理。」宫鷨年抬眼瞧她,没好气的纠正。
    「这样啊…..我想做点事报答你,你脱衣趴下。」展昕又变了个戏法,从另一边裤袋里拿出一支活血化族的药膏。
    脱…..脱衣服!?她想做甚么!
    宫鷨年抓紧衣服,十级戒备的瞪住她。
    「你的腰,不是受伤了吗?我见你没有打算处理它,这是不行的,而且你明天不能再健身,要停掉,至于武术练习……虽然不知道你为甚么要练武术,但最好也不要了,休养好再继续吧,至少休息一週,这段时间我过来帮姐姐你做点復健动作。」展雨小心地上前两步,她看出姐姐在做出防范的小动作。
    「你怎知道我……」话说到一半她绊住了嘴,想了想她能翻墙没声没风的,可以知道她一天做甚么又有甚么出奇?「你到底是甚么人?」她很神秘,直觉告诉宫鷨年这个女生不单只是一个扛水泥的工人。
    展昕悄然走到床边,笑指:「我叫展昕啊,姐姐这么快就不记得了?不想脱衣服也可以,但药膏有点味道哟,沾到衣服上不要怪我,转身吧,我会轻轻的,不会弄痛姐姐。」
    「姐姐、姐姐,叫到我心烦,我叫宫鷨年。」她被一双纯真的金啡眼瞳控制了思绪,在身体听话转过身去那刻,她懊恼的咬着牙,脑神经才想到要反抗,太迟钝了。
    加上她腰也确实挺痛的,如果她手上的药膏真能减轻痛楚的话……未尝不可。
    而且,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是,她看上五官偏向西方较为分别,亦带了点亚洲人的脸,头发纯黑,却有一双金啡色的眼瞳,如果她一直在外国生活,不认识她并不意外。
    她不认识自己就最好了,宫鷨年忽然就没了顾忌,俐落翻身趴下后伸手把衣摆撩起来,露出纤纤细腰。
    展昕睁了睁眼,她肌肤看上去很嫩滑,肤白如雪,她轻跨在她臂部两边跪着,往手里挤了点药膏把它搓得暖和后,再往宫鷨年的腰上摸过去。
    她五指用阴柔之力推拿,药膏很快发挥热力,二人都没再说话,宫鷨年一趴下睏意来袭,腰间的力度又害她十分舒服,轻嚶了几声便陷入到睡梦里。
    上方的人一心一意地推揉,理解人体肌肉构造的展昕,手法正崇,每一推都落在扭伤的肌肉上,感觉差不多了,她轻柔地跨下床,替鷨年姐姐把衣服拉上,再贴心的替她盖上被子。
    从窗口离开前,她关上了灯,在床头柜上留下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鷨年姐姐,我会好好努力工作还你饭钱的,但暂时还得继续偷饭吃,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