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尊玉贵的小少爷仰起头,高傲的望着:“以后不准再有这种想法,我最讨厌别人用这种东西锁住我了。你要是再想不该想的,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宁宁宝贝,不气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明司寒抱住了小少爷的腰身,犹如对待珍贵的宝物一样,小心翼翼地当小祖宗一样捧着宠着。
周宁轻哼了一声,他撇了撇嘴道:“我只是觉得,刺青可是一辈子的事情……那东西纹在身上又洗不掉,万一以后我们分开了,想洗也洗不掉——”
周宁的一句无心之言,让明司寒心中一痛,他眼神痛苦,
“我们不会分开的。宁宁,不要总说这种分离的话,你不喜欢刺青,那我尊重你,我们不纹,但是不准说分开这种话。”
明司寒患得患失的抱紧周宁,无比害怕失去周宁,害怕有一天周宁会从他的世界离开。
周宁微微一怔,轻轻地拍了拍明司寒的后背,缓缓道:“好了……好了,那以后不说这种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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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还在脑海中未曾散去。
明司寒便牢牢地握住锁链的另一端,往前一扯,他面无表情地将周宁双手牢牢地捆在床头,防止周宁挣扎。
周宁呼吸起伏很大,他惊恐的抬起头,漂亮的瞳孔收缩。
“不要刺青……”
周宁做出了无济于事的反抗。他不想要刺青,可是现如今的明司寒说一不二,牢牢地掌控着周宁的一切,不容他拒绝。
“阿寒,求求你,不要……”
周宁摇着头,咬紧泛白的唇,祈求的望着不为所动的男人。男人面容阴鸷,笑望着周宁,
“宁宁,你猜,刺青的地方在哪里?”
周宁望着明司寒,心下越来越惊恐。
明司寒已经走至床尾,牢牢地握住周宁的脚踝,他的脚踝骨很漂亮,白皙又脆弱,很容易就折断了。
在周宁害怕的眼神中,明司寒将周宁的右脚脚踝用铁链捆住,又抬起了周宁的右腿。
他用酒精棉片轻轻地擦拭周宁右腿内侧,给他细心地做消毒。
“宁宁,刺青会比打耳洞更疼一些,你一定要忍住。”
“我会画得很漂亮的,放心。”
“当然,我会在宁宁的腿内加上我的名字。”
“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宁宁的一切都只能属于我。”
明司寒一边给周宁消毒,一边朝他轻笑。?
第三十四章 ming sihan's wife 桔梗花
周宁漆黑透亮的瞳孔中蓄满泪水,他的右腿被男人牢牢地禁锢住,他呆滞地亲眼看见明司寒在他的右腿内侧消毒。
冰凉的触感让周宁阵阵发抖。
一旦刺青刺上去了,这辈子都洗不掉,将成为他身上永远的烙印。
刺青加上明司寒的名字,他往后再也无法交往新的恋人伴侣,再也无法和其他人做亲密的事情。
一旦和别人亲密接触,便会注意到——
他的右腿内侧纹着一个男人的名字。
“宁宁,现在只是先给你画上去,不痛,但会有一些痒。忍着一些。”
明司寒在工具箱中捣鼓着什么,将染了黑色颜色的水性笔在周宁的右腿比划了一番,确定好位置,便开始画。
慢工出细活,明司寒全神贯注,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周宁的右腿。漆黑一片的双眸沉沉地注视着雪白色的大腿内侧,笔在上面轻轻地画着。
周宁感到大腿处不断地有痒意传来。
他粉圆白的脚趾头不停地蜷缩,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双瞳呆呆地注视天花板。
他显然已经放弃了挣扎,这具已经将死的身体,随便给明司寒做标记吧,周宁心想,他都要死了,迟早会死的,只是早晚问题。
死后,他会化为一抔黄土,一缕青烟,什么标记不标记,都留不住的。
周宁缓缓转动眼珠,将视线转移至专注的在他大腿内侧画标记的男人,蓦地扯了扯嘴唇,悲凉地轻笑了一声。
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到底还在坚持什么呢?
“宁宁,不准笑。”
明司寒被周宁的一声悲凉轻笑弄得分神分心,不小心多画了一笔,他阴冷的眸光注视周宁,见他用那双漂亮的瞳孔死气沉沉地盯着自己。
明司寒捏紧手中画笔,不禁怒从心来。
他将黑色的布盖住周宁的眼睛,这下子周宁就看不见明司寒的动作了,明司寒也如愿以偿地看不到周宁的眼睛,更加看不到爱人眼底深处他看不懂的悲凉。
看不到,听不见,就不会难受。
“都毁了,还好,可以擦掉重新画。”
明司寒俊美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他专注地望着周宁的大腿,握住他纤细的脚踝,又重新在周宁的腿上开始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右腿内侧的痒意不停地传来。
久到周宁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明司寒将他眼前的布扯下,将手机中拍下的照片递给周宁欣赏。
“宁宁,你瞧瞧,画得漂亮吗?”
明司寒欣赏着周宁的神情。
“桔梗花……”周宁大脑空白,浑身止不住地痛了起来。纹身刺青是一小段英文字母和桔梗花……
手机里拍摄下来的照片。对准他的大腿。
白皙的肌肤上,赫然是黑色的英文名字,【ming sihan's wife】,字迹工整清晰漂亮。英文小字的后面点缀一朵洁白无瑕的桔梗花。
ming sihan‘s wife——明司寒的妻子。
白色桔梗花花语则象征了永恒的爱情。
这就是明司寒忙碌了两个小时的成果。
“好看吗?宁宁?”
明司寒将照片递到周宁眼前看,非要周宁说出好看,他才肯放过周宁。
周宁轻轻地闭上双眸,他已经很累了,嗓音嘶哑且无力:“我的意见不重要,你喜欢就好。”
分明是顺从男人的一句话,又不知是哪里惹怒了明司寒,他直直地站起身,阴鸷的双眸冷冷地注视周宁,轻笑着反问:“不满意?”
周宁被他盯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冒出,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时,明司寒已经掐住他的下巴,将周宁吻到眼睛涣散,无法呼吸时,才放过他。
“宁宁,就算你不喜欢,今天这刺青。也必须烙上去。”
干净的布塞进了周宁口中。
“呜呜呜!”
周宁嘴里塞布,无法说话,用含泪的双瞳哀怨地凝视明司寒,明司寒俯下身,亲吻周宁的眼睛,附在他耳畔轻声说:“接下来会很痛很痛,宁宁,忍住。乖。”
周宁只能睁大眼睛望着他,眸中挂泪。口中的布让他无法出声。只有呼气伴随着胸膛起起伏伏。
如明司寒所说,接下来的所有程序,都非常的痛。
调好色素的刺青针开始刺进皮肤内。
“呜呜呜!”好痛!
周宁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呼吸起起伏伏,脸色雪白透明,粉圆白的脚趾剧烈蜷缩,被捆缚住的双手情不自禁地颤抖。额头布满了汗珠,一滴一滴,滴落在枕头上。
刺青针往皮肤里面刺去,颜色一点一点地勾勒成形状,留下了永远清洗不掉的烙印。
周宁双瞳睁大,惊恐的望着头顶,疼得生理泪水不停地滴落,由于布塞在口中,只能咬着布缓解疼痛,口水不禁顺着嘴角滑落。
“呜呜呜呜!”
汗水,眼泪,津液不停地落下……周宁只觉大腿被针刺刺着,密密麻麻的针刺刺痛感袭遍全身。让他止不住地发冷发颤。
“宁宁,乖,很快就会过去了。”
明司寒全神贯注地用刺青针将颜色全部刺进娇嫩的肌肤中。颜色渗透进肌肤底层,一点一点地地将文字和图案编织在白皙的皮肤上。
这是永久的标记。
永远都无法清洗干净。
即使是去正规的医院清洗,也需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即便如此,也无法完全清洗干净。
这个标记烙印,将伴随周宁的一生。
周宁不停地呼吸着,大腿最娇嫩的肌肤被刺青笔刺进去,疼痛感与痒意传来,他疼得汗水直流,不一会儿,汗水便打湿了头发。
刺青还在继续,周宁生生地忍了两个小时。
“呜……”
周宁已经无法再发出一丝一毫完整的声音,他浑身都疼出了汗,无力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失了神智地望着明司寒。
他看到明司寒将工具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而后迈长腿健步走来,给周宁解开双手手腕的铁链。他直直地抱住周宁,让周宁靠在自己的怀里。
明司寒握住周宁的手,与之十指相扣,俊美的双眸含着一抹满足的笑意,他低头亲吻周宁满是汗珠的额头。
“宁宁,已经结束了,不疼了。”
周宁靠在明司寒怀里失神地喘着轻气,他缓缓睁开双眸,泪水止不住地掉落,他小声地呜咽。抽泣声轻得犹如奶猫轻唤。
这一刻,他想了很多很多,脑海中闪过无数二人过去的美好画面。最终停留在他绝情的单方面约明司寒分手的时候。他不停地哭,失声痛哭,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噩运都降临到他的头上?
眼泪将明司寒的西装浸湿了。
“宁宁,刺青纹上之后,你哪里也去不了了。”
“只能乖乖在家里做我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