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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了小师弟怎么办 第122节
    凌驰没忍住,傻笑着,还不小心把盐罐子给碰倒了,怕被我嘲笑,他赶紧去收拾。
    在院子里摆了桌椅饭菜,就这样与凌驰坐在一块慢慢吃饭,竟是有一种久违的宁静与悠闲。
    我很喜欢这份感觉,踏实,安逸。
    好像我俩已经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大师姐跟着凌七虞半归隐以后,也是过得这样的日子吧。
    我现在可算是有些明白她离开师门的心了,有时候确实不能既要又要,所以只能有舍有得。
    我不太喜欢当教主,做什么掌权者,来到这个位置不过是顺势而为。
    等我找到合适的人选,也会像秦鼎那样撂担子跑路的。
    当我还在埋头狂吃的时候,凌驰已经托腮瞧着我了。两个人四菜一汤,我干掉一大半。
    “你吃饱了?”我惊疑地扫他一眼。
    “不太有胃口,扎针扎多了。”
    “我这张脸不能让你多吃一碗?你不吃饱,三天三夜怎么办?”
    “……”
    这俏皮话把凌驰整不会了,他犹豫地拿起碗筷,挣扎着为爱再塞一碗。我哈哈笑着,“开个玩笑嘛,不用这样。”
    “你真可恶,罚你吃完。”
    所以我真的吃光了,凌驰做菜的时候还是有控制菜量的,但我还是撑翻肚皮了。
    结果就是他洗碗,再去喂马,而我又在摇椅上躺尸。
    躺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有事情要做,我拿着老爷子开的药包去煎药,还把院子的桌椅收拾了。
    天黑后,凌驰料理好外面的事情进屋,我将放凉的药递给他。
    少年看着这污泥一样的一碗汤药,眼角抽搐,“终于决定毒死我了吗?”
    “是的,天下剧毒,名叫师姐的爱。”
    毒不毒不知道,但苦是真的。
    凌驰灌了一碗就去找果脯压这作呕的感觉,我故意把这些点心收了,在他到处翻的时候,贴过去吻他。
    然后自作自受的我一把推开他,“真的好苦啊!呸!”
    “再苦也受着。”
    少年掐着我的腰不准我躲开,不依不饶地又黏过来堵住我的嘴,舔舐拥吻着,非要让我尝个够。
    终于被他松开后,我跑去漱口了,太苦了,心里的甜也挡不住这药的苦。
    “我的脸不能让你化苦为甜吗?”举一反三的凌驰嘲笑着。
    我喉头一哽,拍着他的肩头,“小伙子学得挺快嘛。”
    夜里,外面的篱笆门关上,窗户留着巴掌宽的缝隙通风。
    还好习武之人皮糙肉厚,趁着凌驰去内屋洗澡,我就去后院拿干草铺床。
    等他洗完过来,发现我已经在床的旁边打好地铺。
    我自觉地指着靠墙的床,“你睡床,师姐睡地上。”
    避免与我正面口舌冲突,他干脆也坐下来,看也不看那床,只说:“我和师姐一起睡地上。”
    我看着他,不满道:“真是的,一张床让来让去,明天再去买张竹床。”
    凌驰:“你先前怎么不说买床。”
    我:“你还说我!你都出去买菜了,怎么不买床!”
    凌驰理直气壮:“拿不到了。”
    我也一本正经:“因为我想和你一起睡!”
    于是凌驰又败下阵来,半晌无言,他轻咳一声,说,“那,那就一起睡床。”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不管不顾爬你床,可是给你治病的老爷子说你现在不能有太多刺激,这对你恢复不利。还是别轻易动欲吧,我又没个轻重的。”
    “……”
    “所以,我们暂时不能做羞羞的事。可你睡我旁边,我又心猿意马的,一搞起来,我说不定会乱来伤到你!我不要,我要你好好的。”
    “谢谢师姐疼我。”
    凌驰柔和地笑着,揽着我靠近,两人额头相触,彼此呼吸交缠,这种安稳地拥抱竟是比亲吻还让我小鹿乱撞。
    “所以师姐,你睡床,我睡地上,明天我买床,好不好。”
    “……好。”我晕乎乎地答应了。
    他居然用美色蛊惑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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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难眠
    亲身验证, 在凌驰旁边我会睡得非常安稳,就是那种一沾枕头便能舒坦地入睡。
    我觉得今晚就算不是同塌而眠,只要他在我附近就好。
    本该是这样的。
    然而到了这间小屋后的第一个晚上, 我却觉得自己不是睡在凌驰曾经的床上,而是躺在了烤架上。
    身下的棉垫配合着身上的棉被都变成了火海, 将我夹在里面焖出了一身绵密的汗。
    最终我服输了,不是天气原因。
    我承认,是我心思淫邪,对旁边打地铺的小师弟意图不轨。我现在可太懂那些急色鬼的心情了!
    小师弟睡了吗?他怎么能睡?他怎么可以睡得着?
    关系挑明以后,只有我每天水深火热,想吃又不敢乱吃吗?
    一会儿为现在行房没有后顾之忧, 可又不能乱来而感到惋惜, 一会儿责怪凌驰急功近利贪恋武学导致不能爽快纾解,一会儿又觉得他好可怜, 这么做也有我的部分原因……
    寂寞的夜, 我一个人在被子里胡思乱想。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我这个床板的高度,如果睡到靠墙的一面,是很难看到地上的他。
    春季的夜比起夏夜还是宁静许多,没那么多虫鸣蛙声, 甚至山里到了晚上还挺凉。
    换做往日我是不会担心凌驰的, 可他现在吃了冰蚕, 我又怕他凉到。
    屋檐外悬挂的灯笼光透过窗纸照进来, 室内不是全暗的, 我慢慢坐起了身, 望向床下的凌驰。
    他也背对着我这边的床, 只盖着一件外袍,我听到绵长均匀的呼吸声,思忖着,我试探地喊了声。
    “小师弟,你睡了吗?”
    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背影,我总怀疑这小子没睡,可又得不到回应。
    想着白日里他又是扎针又是喝药,还打扫了屋子、采买、做饭……
    好吧,白天这么辛苦,现在比我入睡早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能认为是他不想对我做些什么,而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对,不是我没有吸引力。
    倒是我这白天没干什么事的,这会儿心思起伏睡不着。
    我将身上的被子抱起下了床,我盖着躁得慌,所以把被子轻轻搭在了凌驰的身上。
    做完这些,我又躺平回床上,睁着眼看房梁。
    过了不知道多久,可能也没过去两刻钟,我依然没睡。
    总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怕吵着凌驰,我又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拿着九幽剑溜出门了。
    在院子里狠狠练了一套剑法,从诛邪到山鬼的剑招,耍得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院外十多丈远的一棵树被我的剑气竖直劈开,只听沉闷的一声倒塌声,我心惊肉跳地去窗户那里查看凌驰。
    他好像没被吵醒,我又松口气。
    我跑去把坎掉的树拖回来,扛到后院去劈柴。
    追燕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我半夜不睡在这翻江倒海,马尾巴一甩,用屁股对着我。
    我睡不着,又不能拉着凌驰排解寂寞,砍点柴怎么啦!
    这要是被教内的人看到了,估计会觉得我哪根筋不对。
    抡着斧头劈了一阵,眼见木柴越堆越多,我嘴里念念有词,想起往事,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挺亏的。
    八千两黄金给凌驰赎身,我就睡他一晚,委实亏了,越想越觉得冤大头。
    曾经对他没那份心思,所以无所谓也不计较,现在只想连本带利讨回来。
    一声八千两,我一斧头劈下去,好似在闷头发泄力气和冤大头的不满。
    终于把一整棵树都劈完了,这柴火烧十天半月都足够,想着蓄水缸里的山泉水不够,我又挑起扁担去取水。
    当我把缸内的水注满后,一抬头,就看到幽灵一样的凌驰靠在主屋后门瞧我。
    “八千两!”
    “嗯?”
    嘴快过脑子,一下子抖落出这么一个称呼。
    “小师弟,你怎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