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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如珊,产子(be结局)
    等到五更天,法海还是没有回来。
    小宝受了伤,如珊根本就没了睡意,一直在房里等着他醒来,哈欠连天。
    毕真一直在这陪着她,看到她累的一脸的疲惫劝道“嫂嫂,先睡一会吧。”
    “我去给小相公热些丸子吃。”
    如珊看了眼窗外,天色蒙亮已经五更天了,起身披上衣服去了厨房,毕真怕她摔倒,赶紧也跟了出去。
    “嫂嫂,我来做吧,你在旁边歇息就好。”毕真麻溜的替她烧火热饭,做着做着就拖延起来,足足用了半个时辰,饭菜才出了锅。
    如珊迫不及待放进食盒,快步去了许宣那,毕真想拦又不敢拦,只得跟在她身后,估摸着这功夫法海已经把小宝救活了。
    “姨夫,姨夫。”
    她轻轻敲了敲门,许宣面色苍白的走了出来,把门反关上“怎么不在屋里睡觉?”
    “我担心小相公饿着肚子,就热了饭菜来,他怎么样了?”
    许宣脸色苍白结巴道“他…他很好,正…正睡着呢!”
    如珊点头就要推门进屋,许宣赶紧拦住“还是别打搅他了…”
    “我就看看他,不然我不安心。”
    许宣紧守着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这让她心里起了一阵怀疑与不安。
    “姨夫?”
    “如珊…我…”他不知该怎么向她解释,叹了口气。
    看着他低头叹气的样子,如珊心里格愣一下,知道小宝情况不好,瞬间全身瘫软无力,手中的食盒也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刚热好的饭菜洒落一地。
    “我要去看他!让开!”
    如珊挣扎着绕过许宣推门踉跄进屋,看到床上躺着的小宝面色灰白,显然已经死了多时。
    “小相公…”
    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她双腿瘫软跌倒在地失魂落魄往他身边爬去,握住他苍白冰冷的手痛哭着。
    “李卿昱!你醒醒…醒醒啊!”
    听到她痛苦的哭喊声,许宣毕真一进屋就看到她趴在小宝床边,握着他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二人不禁眼泪也流了下来。
    “如珊!”
    “嫂嫂!”
    他俩也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劝说她,毕竟小宝也是他们的亲人,他们的心里也痛苦不已,更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她。
    怎么办?他们该怎么办?
    “唔呃…”如珊痛苦的闷哼一声,二人闻声纷纷抬头,只见她面露苦楚从口中吐出一颗散发着金色光芒的温润玉珠在手心。
    一瞬间,她的双脚变成了金色的鱼尾,手臂上长满了金色的鳞片,头发如同鱼尾那般金灿,脸庞两侧生出了透明的耳鳍,而下身却渗出鲜血。
    “如珊!”
    许宣赶紧上前查看她“你怎么样?”
    剥去鲛珠的如珊现了原形,也虚弱极了,趴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姨夫…快…快帮我…帮我把鲛珠研成末用水服给小相公…这样他就能活过来了…”
    许宣从她手中取出鲛珠,担心极了“那你…”
    “我没事的…鲛珠要尽快…久了就白费了…快…”
    许宣不敢耽搁,赶紧用杵臼捣碎了鲛珠兑了水端了过去喂给小宝,可他已经僵死多时,根本就喂不进去,试了几次汁水都从他嘴角流出,急得许宣满头大汗。
    “让我渡给他…”
    许宣抱起如珊放到小宝身旁,把碗端给她。
    如珊一口含住汤汁,对着小宝的嘴渡了进去,渐渐的,小宝开始有了气息,脸色也开始发红发润,可如珊却是越来越虚弱,身下的血越渗越多,浸湿了整个床铺,触目惊心,终于把最后一点汤汁渡进他口中后,如珊眼前一黑倒在他怀里痛苦的咬着唇,脸色堪比小宝先前那般苍白。
    “咳…”
    小宝咳嗽了一声终于活了过来,睁开眼看到如珊变成了原型倒在自己怀中,虚弱的不行。
    “珊珊!你怎么了?”他赶紧抱着如珊,却抹了一手墨绿色的血。
    如珊动了动发白的唇,两行泪流了下来“孩子…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呃…疼…”
    一听到孩子保不住了,三个男人都慌了,许宣赶紧过来为她把脉,还好,虽然那胎象有些微弱但还在。
    “别怕,孩子能生下来!小宝,快,把如珊抱去干净的床铺上!”
    小宝一听,赶紧抱着如珊下床,鞋都顾不得穿,光着脚跑去他们的房里。
    “毕真,快去烧热水!准备几块干净的帕子!”
    许宣吩咐过毕真就赶去了他们房里助产。
    他心里也忐忑不安,虽然他从医十余年但从未给女人接生过,就连白蛇生许仕林时也未在她身边帮她助产,想必她当时生产的时候也同如珊那样痛苦极了吧?
    许宣心里愧疚不已,他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没能守在她身旁。可是他却又没办法,他没有能力保护白蛇,只能任由法海将她收进雷峰塔之中…
    如珊痛苦的叫声将他拉回思绪,许宣赶紧去药房抓了助产的草药扔进药壶煮了起来。
    “好疼…”
    小宝满脸泪水握着如珊的手,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疼的要命,伸着手臂放在她嘴边“珊珊,生出来就好了…疼就咬着我…咬着就不疼了…”
    “小宝!这助产汤,快喂如珊喝下!”许宣端着倒凉的汤药跑了进来,二人扶起如珊喝下,她这才没那么痛苦。
    许宣赶紧拿来床单盖在如珊身上,又拿着一丈长布给他“两头系在床梁助产用!”
    如珊是鱼尾,根本就没有双腿,也支撑不起来身体用力来生产,只能借助这根长布助力。
    小宝点头赶紧照做。
    许宣拉上床帘,隔着帘子指导。
    叫他抱着如珊,让她身子吊在长布之上,双手抓紧两端,下身用力,在她肚子下方垫上厚厚棉被,以免孩子突然生出滑落摔伤。
    准备就绪,小宝上床跪在她面前,一手抱着她的腰腹,一手压着她腹部顶端将胎儿向下挤压,渐渐的胎儿抵达穴口,可她流出的鲜血就越多,甚至喷涌而出,那孩子的头似乎是卡在她穴口处出不来,他不敢再继续下去了。
    “姨夫…珊珊的血越流越多…怎么办…”
    许宣递进来一块热帕子,让他敷在如珊的肚子上边道“用手指替她扩张那处,孩子的头出来就好了!”
    “好累…好疼…”如珊虚弱呻吟。
    小宝泪流满面吻着她额头“乖,我的好珊珊,再忍忍,马上,马上我们的孩子就出来了…”
    他再也见不得她受苦,擦干净双手用手指在她穴口扩张,一根两根三根手指,直到五根手指都能在她顺畅穴口出入,这期间,他指尖触碰到孩子的头骨,悬着的心放下不少,这才抱着她的腰道“珊珊,我要压你的肚子了,再努力一下,宝宝就出生了!”
    “嗯…你抱抱我…我怕…”
    如珊垂着头有气无力的答应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小宝赶忙接住她,让她整个身体都拖挂在自己身上,刚复活过来的他身体也是虚弱极了,这时已然全身冷汗,手脚也一直哆嗦着,但他必须坚持住,他的妻儿都需要他。
    “珊珊,要用力了!”
    “啊…啊呃…哈…哈…”
    产房外,毕真正一盆又一盆的端着绿色的血水倒掉。
    法海刚从南海归来,听到如珊痛苦的声音,心里大叫不好,赶紧去了产房。
    “怎么回事?”
    “你怎么才回来?出大事了!如珊要生了,正难产着!”许宣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三公主才六个月,怎么就要生了?”
    许宣把小宝掉进冰湖淹死和如珊用鲛珠救活他的事情一一道来,法海听了满脸凝重“三公主给了小宝鲛珠,与他共享寿命,他们二人只能活十年了。”
    许宣听后愣在原地,法海叹了口气“她难产的事情,没有好办法…”
    “还有那千年灵芝?”
    “对她无用的。”
    小宝听到法海的声音,想要出去,却又放不下如珊,只得隔着帘子大声哭求道“爹…爹…求求您救救珊珊吧!”
    他能有什么办法,如珊是玉鲛人,体质极为特殊,况且本就是药引子能治病救命,就算是万年的灵芝人参也对她无用,现在没了鲛珠护体,恐怕九死一生。
    他还是对他道“小宝,好好助三公主生产,爹爹在此守候,不会有事的!”
    “呃啊…”
    如珊痛苦的叫声打断了他们,她感觉到自己的下身被撑的老大,撕裂的疼痛,觉着后背和尾巴的骨头都断了五六根。
    小宝看着她的下身,一个粉嫩的头撑满穴口,他惊喜大喊“珊珊!孩子要出来了!再用力一下!”说着,他把手臂伸了过去让她咬着。
    “呃…呃…啊!”如珊狠下心来,一口咬住他的手臂,身体升起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用力,只听到小宝大喊
    “生了生了!”
    终于生出来了…
    如珊瞬间瘫软,小宝顾不上孩子,赶紧把如珊放倒在床,盖好被子,这才去查看孩子,用准备好的小被子将孩子包裹起来抱给她看。
    “珊珊,我们的孩子。”
    如珊疲惫的看着用被子裹着的孩子,是一颗粉色的蛋,心里泛起一股愧意。
    “小相公…她…还未成型…不知要多久才能破壳…”
    小宝吻了吻她的唇“珊珊,这是你辛辛苦苦为我生的孩子,无论是什么,她都是我们的孩子,无妨,我们一起将她孵化出来。”
    听到里面喊生了却不见孩子哭,许宣着急够呛“孩子怎么不哭?”
    “三公主生来的是卵,才六个月,孩子还没完全成型,要后天孵化才可以。”
    法海解释着,看了看一旁的被吓的不轻的毕真“我们出去吧,让他们好好休息。”
    三人退出屋外,收拾了院里四处无人残局就去歇息了。
    月子里,小宝对如珊照顾的无微不至,每日除了为她洗衣做饭,其余时候寸步不离,可失去鲛珠的如珊再不能用双腿走路了。
    一日,法海把他叫去书房。
    “小宝,三公主不能再恢复人形了,在这里生活不安全,收拾下行李,带着她去个无人的地方生活吧。”
    法海让他带着如珊去自己出生修炼的地方,那里无人知晓,山洞之中还有些金银财宝足够二人生活了。
    小宝跪地叩谢。
    次日一早,小宝驾着马车,带着如珊,按着法海说的方向来到那桃花源处,夫妻二人带着孩子一直在这里生活了十年。
    十年后,朝廷内乱,周围小国对其虎视眈眈,烽火连天,百姓民不聊生。
    许仕林也被法海送去了南海,而许宣也已经阳寿已尽,惊蛰那日圆寂了。
    法海安葬好许宣后,去了桃花源,四处无人,只有山涧水鸟,他推门走进木屋,见床上散落着男女的衣物,一旁摇篮里,那颗粉色的安放在其中。
    他把衣服整理好,在后山挖坑立了个衣冠冢后,抱着他的小孙儿离开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