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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 第118节
    第一百四十六章 狗崽崽出生
    “这点小事情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能次次请太医过来?不过就是孩子乱动而已。”
    钟延玉拉住了人,觉得自己躺一会儿就好了。
    景孤寒陪着他,坐在床边心疼地揉了揉青年的脸颊,想到太医说的可以缓解这种疼痛的穴道,立即给他揉了起来。
    “延玉很难受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钟延玉躺了一会儿,其实已经好多了。
    听到景孤寒的话,他有些别扭地歪了歪身子,“宝宝其实很乖的,你别多想,也过来休息吧。”
    他在床上腾出一小块地方,景孤寒见他脸色缓和了许多,这才稍稍放下心,躺了上去抱住青年,闷声道:“延玉不用担心我。”
    孕妇忌忧思。
    钟延玉靠在他的胸膛,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微微叹息了一两句,“你也别太累了,到时候累倒了身体,我可没时间再照顾你了。”
    景孤寒闻言笑了笑,抱紧了人,小心地揉了揉钟延玉的肚子,“嗯,延玉有宝宝了,还是朕来照顾延玉吧。”
    他的眉眼柔和,眼神温柔。
    “倒也不是,夫妻间本来是互相扶持的……”钟延玉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有些困倦了,最近也睡得多。
    最后,他凑过去讨好地蹭了蹭景孤寒的脸颊,手摸上了他下巴冒出来的青茬。
    “宫仆怎么都不会好好照顾陛下,等会我给陛下弄。”
    景孤寒揉了揉青年的脑袋,看着他逐渐阖上了眼帘,忍不住嘴角微勾。
    夜色苍茫,钟府之内,临白亦揉了揉自家小奶娃的小手,“涂涂都一岁多了,什么时候会说话呀?”
    坐在旁边的钟延清闻言,看看自家的小兔崽子,还在傻呵呵地抓着自己的腿玩,摇了摇头表示,“没这么早吧,一般都是两岁才能说话的也有不少孩子。”
    “咿呀!”小奶娃葡萄般的大眼睛看向自家父亲,他的小手伸出来,想要抓钟延清,就是太短了,只能乱抓。
    “咿咿!”两脚兽过来!
    临白亦看着他乱动,怕他出事,在护栏旁护着他。
    钟延清看着这小兔崽子都坐起来了,眼睛直直地看向自己,上前抓住了他不安分的hela小手,“小兔崽子,别老是折腾你爹爹。”
    涂涂:“咿呀咿呀呀~”人家有名字,叫涂涂,不叫小兔崽子!
    小奶娃挣脱出钟延清的手,直接抱住了旁侧的临白亦,气呼呼地告状,指着钟延清咿呀呀。
    他坏!老是叫人小兔崽子!
    临白亦揉了揉自家涂涂的脑袋,嘴角含笑,“你别逗他了,他还小着呢,现下不懂事,你也别老是这么叫他。”
    钟延清看了看又窝在自家媳妇怀里面的小兔崽子,皱起眉头,这小东西怪黏人的,怎么老是缠着临白亦?
    送去父亲那边去吧。
    反正父亲喜欢孙子。
    他又想到宫里面的钟延玉,算算时间,也快到了日子,自家弟弟的孩子也快出来了吧。
    钟楚荀也在担忧,他将兵符装上了木盒,眼神冷淡,命自己的亲信过来,“将这木盒送进皇宫里,交到玉……皇帝的手上。”
    他的语气顿了顿,终究是话锋一转,他这是在求景孤寒的照顾,延玉要是生下个孩子,他怕景孤寒会更加忌惮钟府。
    权势滔天,又独揽兵权,连唯一的皇嗣都是他们所出。
    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允许有他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他老眼凌厉,若是放权能保延玉一命,让景孤寒放过钟府也好。
    春天万物生长,耕耘方才开始,景孤寒也更加忙碌了。
    钟延玉平日里呆在乾清宫内,后宫之事不会出面。
    他有些担忧底下人心不安,好在有锦衣卫震慑,那些人还闹不出来什么花样。
    钟延玉正喝着汤药呢,就在这时候感觉到了一阵腹痛,脸色瞬间变了,他以为是寻常孩子闹腾,可是这痛越来越剧烈,让他脸色苍白。
    外面本来晴朗的天气,突然暗了下来,似乎酝酿着一场暴雨。
    景孤寒正在皇城之外的普陀寺内为春耕大典祭祀送福,而等祭祀完成,天空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
    春季虽有晴朗,但多雨连绵,景孤寒这次因为春耕出来,有所计划,本打算只祭祀一上午的时间,他担忧皇宫里面的情况。
    “方才出宫之时,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在乾清宫好好看着书呢,旁边又有琉青女官看护着,左右不会出事的,陛下放心。”贴身公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分明是皇宫的方向,立马明白皇帝心系何处。
    此时钦天监也走过来了,鞠躬行礼,“陛下,依臣看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道路艰险,不如我们等到雨停再回去?”
    景孤寒心绪不宁,但也知道此时不利于队伍行走,闻言只能点了点头,“那等等雨小些再回去吧。”
    乾清宫内——
    宫人步伐凌乱,急匆匆地处理血迹,所有太医几乎都集中在了这里,产婆更是一盆盆血水地端出去。
    “皇后娘娘,你撑着点。”这还算是稍微稳重些的产婆,其他的产婆则早就是脸色苍白。
    她们看得出来,钟延玉隐隐有了血崩的前兆。
    这一胎,危矣!
    “皇后娘娘,你喝点人参汤,一定要撑住,不能够昏过去。”许太医也有些害怕,钟延玉一死,那他们这满殿的人就别想活了,他强行打起精神,让琉青喂钟延玉喝下。
    浓重的血腥味掩盖不住,柳志和其他几位太医都探讨过突发状况,钟延玉自小体虚,不似钟府那位身体强健,连平日里面的吃食都要精细。
    “几位同僚,陛下去普陀寺祈福还未归来,哪怕传去消息,一来一回也需要半天时间,现下紧急情况,陛下曾言若是只能二者取其一,须护皇后娘娘周全,还望各位同僚下手之时,知晓轻重。”
    柳志是拉着这些太医到屏风处说的,他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脸色有些难看。
    哪怕保下来皇后,可是皇嗣没有了的话,皇后娘娘身心俱伤,景孤寒也必定会怪罪他们……
    “救下皇后娘娘,我们还能活,不过是受些皮肉伤,救不下皇后娘娘,不止我们,连家人都要受到牵连。”
    柳太医严肃郑重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御医面色凝重。
    内室里,钟延玉脸色惨白,整个人像是浸泡在水中一样,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产婆一直让他撑住,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晕过去,咬着牙,强撑着胸中的那口气。
    几个太医商议完方案,匆匆回来,展开了救治。
    “娘娘,陛下还在普陀寺那边祈福,您一定要撑到他回来!”
    柳太医激起青年的求生欲后,拿出来一小把锋利的小刀,眼眸犀利,煮沸旁侧的麻药,几个太医也在给他打下手。
    产婆则是给钟延玉擦汗,琉青瞧着这阵仗,吓出来一身冷汗。
    紫色的闪电砸了下来,引起一片火花,景孤寒在普陀寺处走来走去,始终不安,直到看到了冒着大雨前来此处的暗卫,心中的不安成了现实——
    随着乾清宫中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钟延玉昏死了过去。
    每个太医的手上多多少少沾了些鲜血,只有一个太医去照看皇嗣,剩下的人都在抢救生命垂危的钟延玉。
    “是小皇子,小皇子呐。”倒是几个产婆凑在一起,将小孩洗干净包裹起来,小心看护着,刚出生的小孩像是只猴子,小小的手握成拳头,也没有大人的一个手指头大。
    暴风骤雨,电闪雷鸣,太医等人不敢大意,乾清宫里的炭火烧得旺,他们却出了一身冷汗,好不容易才将钟延玉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马蹄飞奔在泥路上,景孤寒的全身被雨水所淋湿,眼眸沉沉,硬是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回了皇宫当中,他下了马立即朝乾清宫跑过去,暗卫和锦衣卫缀在他的身后。
    安太妃的贴身嬷嬷途径之时,见到了这一大群人,心中困惑。
    “不是说陛下最迟也要今天下午回来吗?这中午过去才没有多久呀?”
    旁侧跟随着她的宫女回了句,“不知道是不是乾清宫出事的问题?今天陛下去普陀寺祈福没多久,所有太医都急匆匆去了乾清宫里面,一队队侍卫将乾清宫包围起来,还不许外人进去。”
    “连洒水宫外走廊的太监都被赶走了。”
    “奴婢只听到御膳房的人说,中午乾清宫那边都没有传午膳,倒是让他们熬了不少的人参汤。”
    闻言,秋嬷嬷的眼神暗了暗,猛然想到了那些产婆,狐疑道:“难不成是躲在乾清宫的那个女人生了?你派人盯紧些那边的动静。”
    宫女应了一声,秋嬷嬷也匆匆赶去翊宁宫跟安太妃禀报这个消息了。
    皇嗣的出生不若其他,倘若为皇子,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整个国家的未来。
    只是这般想着,她的脚步又加快了些。
    大雨和狂风,平白无故让人心慌,乾清宫中的树木都被雷击倒了好几棵,景孤寒赶回乾清宫之时,柳太医正命人收拾残局,做好清洁,避免钟延玉感染。
    “陛下万岁。”殿内一干人见到景孤寒浑身湿透的样子,神色大惊,立即跪下。
    “如何?!”景孤寒连孩子都没看,让柳志起来回话。?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这是朕唯一的皇子
    柳志颤颤巍巍答道,“娘娘和皇嗣现下已无虞了,娘娘这段时间要静养,不可以移动和碰水,还有这两天不能进食,只能吃些人参汤,待会儿微臣开个具体的方子。”
    “有劳太医了,朕进去看看延玉。”景孤寒鼻尖是浓重的血腥气味,想要快步进去看人。
    柳志看他一身水汽,立马拦下来,“陛下,如今娘娘的身体正虚弱着呢,您……您先换身衣服吧,娘娘身体虚弱昏过去了,受不了寒气。”
    闻言,景孤寒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不妥之处。
    若不是今天春耕大典,他也不会在这个关头出去,心想着就半天,哪知道还是出了事情。
    他去了偏院,匆匆换了身衣物,又用炭火烤了一会,确定没有寒气之后,这才回来内室,这次柳志也不再阻拦,只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几个太医也是在旁候着,钟延玉这情况严重,他们必须留人守着,避免出现意外。
    景孤寒看着脸色苍白的青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揉了揉他的手,目露心疼,他骑着快马赶回来,就是怕青年出事,还好青年没有出现意外。
    产婆从外面进来了,手上还抱着个襁褓,可感受到内室冷凝的气氛,一时之间也不敢说话,规规矩矩地站到一边。
    景孤寒注意到了襁褓,这才记起来他的孩子,眉眼柔和了不少。
    “把孩子抱过来让朕看看。”
    产婆立马眉开眼笑,“恭喜陛下,贺喜皇上,是个小皇子。”
    “……”哦,原来是个讨债的。
    有什么可贺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