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禾在听到游承远轻描淡写说许复被打进医院的事后,顿时发出一声哀嚎:“天啊,不会是你打的吧!”
游承远愣住了,皱眉:“怎么?你不怪他?你不会——”
“我准备让他赔我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等各种费,我还专门让周恒帮我算了一下,他说我这种情况勒索、不不不,赔偿个一两万不在话下。你现在把他打进医院,岂不是还要倒赔钱?”邵禾将头埋进枕头:“我的钱啊……”
游承远一时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缺钱,我给你办张副卡。”
邵禾摇头,沮丧道:“不了。我只要花了不该花的钱,我就会倒霉,无数血淋淋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游承远笑了一声:“那你这段时间也没乱花钱,也没见你运气好啊。”他摸了摸邵禾的头发:“而且,你花的是我的钱,不是什么不该花的钱。”
在经过剧烈的心理斗争后,邵禾还是含泪放弃了那张银行卡:“不行,我现在已经够倒霉了,万一更倒霉,那我岂不是要倒霉死了。你不要再诱惑我了,快把你的钱收起来!”
“万万没想到,我们白富美叁人组的重聚之所居然会是医院。”周恒拿了根香蕉吃:“邵禾,你的病真的没关系吗?”
邵禾气的啃了口苹果:“要不是那个该死的许复骗我,我怎么会在大姨妈前狂奔,又怎么会因为剧烈运动导致黄体破裂?不过嘛,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附,还是有好事的,我终于不用工作了!最起码也得修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嘛。”
楚辞秋和周恒无语的对视一眼。楚辞秋喂了邵禾一瓣桔子:“游承远挺关心你的,你进急诊室后,他在门口哭了。”楚辞秋补充说。
邵禾因为惊讶,手里的苹果都掉到了地上:“哭、哭了?”
楚辞秋点头:“是的。他一开始以为是因为那种原因导致的,情绪过于激动,一幅要把许复打死的架势,后来医生说清楚了原因,才缓和了一点。”
邵禾和周恒忙拿起手机查“黄体破裂”,然后邵禾被那种原因华丽丽的震撼了,她稍微脑补那个场景都被吓得要死,赶紧把大脑的黄色废料清空:“我可能要长期处于贤者时间了,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楚辞秋被她的表情也吓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我还是单身保平安吧……”
接受到周恒怨念眼神的邵禾赶紧补充:“我是想到许复才处于贤者时间的。其实和喜欢的人做那种事还是很有意思的。”
楚辞秋满脸不可置信:“真的吗?”
邵禾连连点头:“真的真的,不信你问周恒。”
周恒赶紧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不知道,我还是处男!”
邵禾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感情这种事也不是纯柏拉图的嘛,身体契合能有效增进感情。比如我之前因为饺子汤圆哪个好吃和吴钥吵架,然后滚完床单就好了……”
楚辞秋一时好奇:“吴钥是处男吗?你们技术谁比较好啊?”
邵禾呃了一声:“只能说遇到我之前是……技术……半斤八两,半斤八两,呵呵呵。”她半斤黄铜,对方八两黄金……
游承远也是没想到自己会在进门前听到这番“污言秽语”,要不是他亲耳听见,他绝对想不到这种话会从邵禾嘴里说出来。等他推开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看向邵禾:“今天有感觉好一点吗?”
邵禾本来想说“感觉身体倍棒”,但是又不想这么早出院,只能用虚弱的声音说:“感觉不太好。”她犹豫了一会还是问:“许复会住院多久啊?”
游承远的脸色稍微冷了些:“不确定,至少一个月。”
邵禾顿时喜上眉梢:“那我不就可以回学校了吗?大哥,你就让我在学校里好好享受我最后的大学时光吧。”
游承远不知道是被她的反应还是被她的称呼逗笑了,他也起了开玩笑的心思:“可是你身体还没好啊。”
邵禾赶紧说:“但是去学校完全没问题的!”
再次在学校食堂与其他叁人重聚,邵禾有种“再世为人”的错觉。她终于从悲惨的社畜生活中解脱了,也不用再担心生活中突然可能会出现的神经病。加上许依依的银行卡解冻了,四个人又开始了“挥金如土”的周末吃饭生活。
最先意识到许依依消失的是楚辞秋。许依依连续两天没有来找他们一起吃饭。她在犹豫后心神不宁的打了电话,显示手机已关机。
周恒想了一会:“也许是这位大小姐的离家出走计划。”
楚辞秋有些不安:“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邵禾拿出手机:“我问问游承远,他肯定比我们消息灵通。”
打完电话,叁个人面面相觑。游承远说许依依生病了,现在在医院。但是当邵禾问哪家医院的时候,他直接说是国外的医院,具体信息他也不清楚。
许依依算得上是楚辞秋的直系师妹,邵禾和周恒跟着楚辞秋去了学校打听,辅导员也是一幅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说是两天前她家人来请的假,带许依依回了家。
楚辞秋在网络上检索了一遍和许依依有关的人的信息,在与往常的新闻进行比对之后开口:“她爸爸出事了。”
在楚辞秋说完的第二天,邵禾才看到许荣猝死的消息。在她看到消息没多久,她接到了许依依的电话,她周围很吵,吵的邵禾几乎听不清她的声音——
“我爸爸不是猝死的,他被姜杨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