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神!我清神!快!十万火急的事,咱要去定妆了!”
然后转头跟张珩说,语速极快,不给反驳的机会。
“张台长!清清开玩笑而已,不就是一起吃个饭嘛!刚才我都听到了,你说要请喝茅台的,转眼就不承认了可还行?下次!下次一定得喝!”
张珩顺着台阶下,“还不是怕你们几个喝光我的存货哈哈哈。”
祁砚清被周简带走后,张珩借故离开。
陆以朝站在原地,扬起雅痞温润的笑,“各位继续忙。”
对讲机里让主持人候场,他该去侧幕条等着了。
周简一气儿把祁砚清带到卫生间的走廊,压低声音。
“我就离开十分钟!十分钟就出事了!我看到这个帖子的时候都要心梗了啊!”
祁砚清接过手机,上面显示着一条微博。
【某tz利用职务之便企图对某舞者不轨,被正牌解救,平时泡夜场被抓包就够够的了,脏手居然敢伸到某舞者,以为自己香饽饽呢?没想到吧,被打脸了,哎嘿,看不上你个癞蛤蟆!】
这帖子回复的极快,三分钟就过了千。
“内娱最受欢迎夫夫cp能受这个委屈?”
“两人情比金坚恩爱两不疑,是你等凡夫俗子能撬的?”
“当我们粉丝吃素的吧,屎都给你打出来信不信。”
“tz=台长=副。某舞者今天有晚会,懂得都懂。”
“为什么开始删帖了?这就屏蔽了?”
“一声资本大过天,爸爸我好怕啊,你爷爷我开小号继续发!”
周简捂着心脏,回想到刚才那个气氛都要窒息,“你刚才是不是想收拾了张珩?”
“清清我求你了,再遇到事别硬刚行不行?得罪太多人了以后的路不好走!”
“你和陆老师都是公众人物,形象要正面,你们cp粉丝那么多,哪次出现个小人物不都给你们怼回去了?”
“你动手你动嘴那就变味了我清神!”
祁砚清不走心地应了声,转头找陆以朝去哪了。
周简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晚会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准备别被影响到……你去哪啊?!”
他看到陆以朝已经上台了,一身黑西装正式又俊朗。
陆以朝念完开场白就下了台,看到了等在侧幕条的祁砚清。
人多的时候,陆以朝一直是个合格的爱人。
他走过去给祁砚清捂着手,“手真凉,冷不冷?我给你捂一会儿。”
祁砚清很顺从,说:“一会儿我跳舞。”
“我知道。第三个节目,我就在这里看。”
祁砚清笑了,今天是真的开心。
今年的中秋很好,是他和陆以朝一起过的,最重要的是……陆以朝要看他跳舞了。
谁能看出这是大吵一架后冷战十多天的两人。
官方搞事最为致命。
当陆以朝在台上报出节目名字的时候,台下响起一阵猛烈的掌声。
陆以朝:“接下来请欣赏舞蹈表演《渡》。表演者,祁砚清。”
祁砚清扶着胸口,低沉温柔的声音透过话筒透过音响立体环绕。
陆以朝在叫他的名字,这么温柔的。
灯光暗下来,热情的拉丁舞曲前奏就充满性感和浪漫。
陆以朝下台,站在台阶中间伸手扶了祁砚清一把。
祁砚清穿一身黑色舞蹈服,碎钻璀璨流苏动感,身材纤细修长,五官精致迭丽,真像一朵盛放的红玫瑰。
台下尖叫鼓掌、原来祁砚清的舞蹈不是简单的拉丁,中途场内一度沸腾。
直到祁砚清大汗淋漓地下了台,从热舞中缓过来,眉眼带笑,整个人极有灵气,更显惊艳。
他喘着气,在后台接过周简的毛巾,陆以朝呢?
周简给他披好羽绒服,“清清你今天好成功!燃炸了!刚才那个转变我看了都觉得好惊艳!”
文柏也冲过来,“真不愧是清神啊!我们彩排没露底,刚才那一下子给总导演都惊到了……”
“谢了,不用夸了,我有事先去下那边。”祁砚清笑着指向右侧,他看到陆以朝了。
他笑着跑过去,离着还有一步就听到陆以朝温柔的笑声。
“我还没说中秋快乐,吃月饼了吗?什么馅的,又是五仁,你怎么还喜欢吃这个口味……”
祁砚清笑容僵在脸上,心脏突兀地快跳几下……谁的电话?
陆以朝没意识到身后有人,就顾着专心打电话了。
“节目没什么好看的,现在演什么?应该是刚跳了个舞……我又不爱看这个,小楚星难得给我打个电话我还能不接?”
祁砚清就站在离他不到一米的位置,喉结艰难地滚动着,一点声音都挤不出来。
心口像被利刃挖去了一块,寒风生生往里灌,他冷得一直在抖。
第11章 白月光眼中星
祁楚星是谁。
是陆以朝的白月光眼中星。
是陆以朝爱了七八年却没能在一起的人。
是自己最不想面对的弟弟。
陆以朝打电话的时候轻松逗趣,言语间都舍不得挂掉这个电话。
这份温情,祁砚清自认为他没有得到过。
“好,就先这样,好好好,我吃月饼……嗯,我替你转达,早点休息。”
陆以朝笑着转身,看到了祁砚清,温润和煦的表情还没淡去,“有事找我?”
祁砚清看着他,不一样。
陆以朝看他的时候,跟谈起祁楚星的时候不一样。
祁砚清犯了烟瘾,顺手掏口袋才记起自己穿着舞蹈服。
陆以朝听着节目预报,这个节目之后是他上台报幕。
他把手机装好,周围没人,他淡漠地跟祁砚清说:“楚星跟你说中秋快乐,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弟……嘶!”
祁砚清不等他说完猛地扑到他面前,用力咬他的侧颈,破皮出血,他恨不得撕下陆以朝的血肉。
“你发什么疯!”陆以朝用力掰开祁砚清的肩膀,把他推到墙边按住,低吼怒斥。
祁砚清唇角带血,在他苍白的脸上添了颜色,他被推到墙边,脊背生疼,目光涣散有些失焦。
陆以朝按住脖子,还在流血,他吃痛地用手帕按压伤口,“祁砚清你他妈闹什么!”
祁砚清扯了扯嘴角,手撑着墙站直,黑眸冷漠地盯着陆以朝。
质问的话就在嘴边,他却说不出口。
陆以朝吸着冷气整理衣服领口,还好穿着深色衬衣,领带系紧些能挡住。
他眼神阴沉地看向祁砚清,按住他的肩膀,压低的声音,“祁砚清,你给我等着。”
文柏正好走过来,看两人黏糊糊地挤在墙边,笑着骂:“臭情侣!该上台了!”
陆以朝离开后,文柏上前拍祁砚清的肩膀,“清神,有更好的活儿给你,考虑一下?”
“有烟吗。”
“有是有,场馆内不能抽,出去?”
祁砚清觉得喘不过来气来,喉咙发紧,嗓子眼像是要黏连在一起。
他快步走到外面,去到走廊尽头的阳台,越发觉得呼吸困难,窒息感袭来。
“你烟瘾这么大啊,开场才多久就忍不住了。”文柏递给他烟火。
祁砚清手有点抖,一口香烟深吸入肺,窒息感才好了些。
文柏:“我真觉得你天生就是跳舞的,你一跳舞就让人挪不开眼睛知道吗?不夸张,真是这样!”
“不然你们舞蹈圈子也不算大,怎么属你最能出圈。砚清,我说真的,你来……”
祁砚清没听到他说什么,目光凉薄,脑袋微垂着,手边的烟蒂越来越多。
文柏刚说了三句,忽然就开始发脾气,“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什么事都不说!生气了不高兴了倒是说啊!看着好像是让你受委屈了,那总让别人猜猜猜,猜个毛线啊!”
祁砚清:?
好好的骂他?
他转头看文柏,才发现他拿着手机在打字。
注意到祁砚清的视线,文柏不好意思地说:“我先回我女朋友信息再给你细说。”
祁砚清看到文柏打的字。
【宝贝今天想吃草莓吗?还是车厘子?宝贝给我一个投喂的机会吧。】
【昨天是我不好,我忘了你在健身不能看我吃炸鸡。】
这些字可跟他刚才骂的话是两个极端。
“你怎么不把刚才的话跟她说。”祁砚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