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人巷是褚文淇回家的必经之路。
两米多宽的巷子长百米,巷头四分之一的位置,在右侧有一间倒塌了一半的土房。
土房说不清是谁家的,倒塌后一直没人修缮。
房后就是另一条小巷,人们为了方便,生生把半塌的土房走出一条岔路来。
每次路过岔路口时,褚文淇都紧张的不行。
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没塌掉的另一半土房里总会在有女孩路过时窜出个有露阴癖的男人。
男人个子不高,留着平头,脸型方方的,皮肤是被晒伤的红。
整日里灰头土脸的穿一套纺布衣服,像是在泥土里打过滚的颜色。
起初他只是在有女孩路过时站在塌方的位置,拉开裤链,把生殖器露出来。
后来开始用手不停地拨弄生殖器。
再后来还会跟在女孩身后,一边撸动生殖器,一边发出瘆人的痴笑。
一般女孩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能跑就跑,能躲就躲,很少有人会跟家里人说这种事。
十几岁的女孩正处于青春期,就算知道这事不对,有问题,也大多羞于启齿,不敢告诉家长。
褚文淇起初也是如此。
直到男人开始尾随她。
她觉得这样下去男人恐怕会干出更过分的事,才主动跟表舅说了这事。
表舅是个急脾气,听说这事后跑去把男人揍了一顿,然后报了警。
男人被拘留了七天。
那之后男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出现。
褚文淇以为他被改造教育好了。
可有一天,她却再次遇到了男人。
当时他就站在坍塌的土块上,摆弄着丑陋的生殖器冲她笑。
那笑容恐怖又变态,看得她鸡皮疙瘩冒了一片。
可等她强忍着恶心和恐惧叫表舅过来教训他时,他却销声匿迹了。
这样猫捉老鼠似的过了一段时间,褚文淇才想明白,这男人是在报复她。
从前他好像无时无刻都呆在那间半塌的土房里。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女孩途经那里,他就一定会在。
如今他却躲在暗处,默默观察,伺机而动。
如同顶好的潜伏者,只在她落单时出现,对她一人做下流举动。
即便她中途又报了几次警,结果也是一样。
而且越是报警,越是适得其反。
男人的报复行为会随着报警次数逐步升级。
起先他是延长了尾随的时间。
后来他会在尾随至路径的一半时,突然加快步伐将污浊射在她背后。
出于安全考虑,她现在上下学都是表舅接送。
可今天表舅却没来接她,电话也打不通。
表舅没来接她,她本想不回家的。
但事出反常,她莫名心慌。
后来实在担心,还是决定自己回家问问与表舅是同事的邻居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走进立人巷后,褚文淇把手探进了帆布包里。
她紧紧握着那瓶在回家路上,自己临时买了材料,现做成的辣椒水。
如果男人这次又出现了,还紧贴在她背后射精的话,那她一定马上转身,把这满满一瓶辣椒水全部喷出去。
眼睛,鼻子,生殖器。
她一样都不会放过。
果不其然。
路过土房时,男人自隔壁小巷里窜了出来。
生殖器被他握在手里来回撸动,嘴里还不断发出怪声,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握着辣椒水瓶的手已经紧张的渗出汗来,瓶身被汗水打湿,滑溜溜的,有脱手的趋势。
褚文淇低着头,想要快速通过土房。
如果男人不贴上来射精的话,她是不会主动冲过去朝男人喷辣椒水的。
他虽然不高不壮,但男女天生体力悬殊,若真的拼起蛮力来,她肯定不是对手。
身后响起拖拖拉拉的脚步声,怪声越来越亢奋。
她加快步伐,身后的人也加快步伐。
今天男人跟的格外久,眼看就要走到小巷的尽头了,他也依旧跟着。
褚文淇心里异常不安。
她步伐越来越快,几乎小跑起来。
可即将跑出小巷的那一刻,衣领被人从身后扯住。
脖子被衣领勒的生疼。
真的受到攻击后,褚文淇才发现自己之前想的应对措施都是纸上谈兵。
大脑已经怕到宕机,身体更是吓软了,哪里还拿得出辣椒水去喷身后的人。
她只能条件反射地前倾着身体,努力让自己不被拽倒,但人几乎要被勒到窒息。
双手尝试抓住前领,和男人抗衡。
效果微乎其微。
窒息感让她的大脑空白一片。
在被勒到眼前发黑,要晕死过去时,她恍惚看到有人途经巷口。
也不知道是濒死的幻觉,还是强烈的求生欲催生出来的幻觉。
她顾不上去分辨真假了,只声嘶力竭地朝那恍惚的人影喊救命。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