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觉得,“哥哥”已经是无比亲密的称呼。
承载了许多独属于两个人的默契,和千万不与旁人分享的回忆。
现在又多了一个,意义上更为亲近的叫法。
只是杜虞没想到,自己一声故意撩拨他的话语一出口,傅祈弦的呼吸便骤然加重。
他的气息滚烫,掐住她的大腿根,要把人抱起来:“再叫一声,宝宝。”
杜虞不肯了,抿着唇弯起眼睛来笑,“不对呢。”
“现在还不是老公。”小丫头伸手搂住他的肩膀,眼底的光亮闪烁,映照出正在轻轻拂过的风里一晃一晃的暖灯火苗,“应该叫做,未婚夫。”
他在毛毯里的大手一收,轻易地便几乎把她的腰肢全部圈住,男人的手心温度烫得她微微瑟缩,却又觉得安全感被填得饱满。
“嗯哼。”傅祈弦扯起唇似笑非笑,“现在让我有些后悔。”
杜虞心下一惊,搂住他颈脖的手无意识地掐进他的肌肉里,“···后悔什么?”
他把她抱紧,手掌压在她薄薄的背脊上,将人压向自己:“就应该昨天就把你骗去扯证。”
之前傅祈弦确实是打算过完年就领证,不过杜虞却神神秘秘的让他再等等,说自己已经想好时间了。
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左右都是他的小姑娘,傅祈弦也就由得她去,想不到现在还在称呼上被嘴硬的小狐狸反将一军,“如果明天不是周末。”
“我们就做到天亮,等到八点准时换衣服到民政局,让鱼鱼做明个儿这个民政局第一个被登记的新婚妻子。”
“···”杜虞被他轻描淡写地说“做到天亮”惊呆了,她愣着眨了眨眼,转而又吃吃地笑起来。
“真霸道。”她说,“但我还是会叫你哥哥的。”
“随你高兴。”傅祈弦本其实也不怎么在乎她叫自己老公还是未婚夫,本身来说,哥哥这个称呼便比所有的其他都要亲近。
不过是图个身份罢了。
只是她刚才偏得作死地激自己一遭,他也就干脆顺势吓唬吓唬这爬到自己头上来造次的小丫头。
“不可以,”杜虞嘟起唇凑近,去亲他的鼻梁,“你要说,好。”
“···”傅祈弦笑起来,妥协:“好。”
“那我现在,可以开始交公粮,”他话音停顿,又徐徐道之,“给我的,”
“妹妹了吗?”
滚烫的鼻息扑打在她的脸颊上,敏感的耳垂也不能幸免,杜虞只感觉心底的羞耻随着热度的入侵被撕开一条缝,随着被带入的禁忌感开始了无尽头地涌出来。
脚趾发麻。
但她想,她不能就这么让他撩得晕乎乎的。
对,新婚呢,不能就这么被没骨气地撩得晕头转向的了!
男人正给她把毯子拉上,要抱着脸蛋绯红的姑娘站起身回房间,就察觉到两条细腿攀到了他的腰上,随即是软乎乎的问句。
“哥哥,”杜虞把嘴唇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问:“你想在这里吗?”
“就,在阳台上。”她继续加码,“这里没人能看见,我们不脱衣服。”
小狐狸浑身的娇憨劲儿,软绵的身体往他的身上贴,身上隐隐约约的山茶花气息直直地灌进男人紧绷的神经里。
她两只小手在毯子的遮盖下拨乱他睡袍的领口,扯住他被蹭得松散的系带,睁着水光粼粼的一双眼睛勾他:“做到天亮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