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虞最后许的愿望也没有告诉傅祈弦,只是抬起眼睛看着他笑,随后从毯子里伸出手抱住他的肩膀,稍稍支起膝盖,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怎么能告诉他呢,他可是当事人呢。
她其实也没许什么别的愿望,就是希望傅祈弦来年能顺顺利利的,不要再和之前一样辛苦了。
傅祈弦被她突如其来又转瞬即逝的亲吻逗得笑起来,搂住她的腰肢往自己的怀里带,让她坐到了自己两条腿之间。他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像逗小猫似的,语速缓缓,“怎么了。”
杜虞只是笑,弯着眼睛又朝他的唇亲了一口,然后就转回头去看着湖心的烟花秀。她的背脊靠在他坚实的胸口,又牵住了他的手塞进毯子里,“你不冷嘛。”
“不冷。”傅祈弦答得很快,把自己空着的掌心贴到她有些凉意的脸颊上。
杜虞被他暖融融的温度熨贴得舒服极了,整个人都懒洋洋的靠着他,时不时和他说起自己以前在英国的事情。
她看烟火的期望被满足,兴奋劲儿过了些后,渐渐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抱着自己的傅祈弦身上。
他轻声笑了笑,随即手用力轻轻扳过她的脸颊,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杜虞很快就感觉到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像是不争气地立刻酥软了下来,手臂也黏黏糊糊地攀上他的肩膀,身体随着他搂住自己腰的手臂转了过去,变成了跪坐在他的两腿之间的姿势。
傅祈弦这一次的吻很温柔。
像是步入春天第一次吹过大地的微风,让沉睡的森林苏醒过来,花叶上的花露在感受到外界的温柔后,慢慢地汇聚往土地滴落。
两人的呼吸都不似下午在急促的吻里那样迫切,只是变得绵长而缱绻,在唇舌交缠里也融化到了一起,难舍难分。
杜虞仰着脑袋,时间久了便觉得颈脖都开始有些酸痛,所幸傅祈弦很快察觉,将掌心贴在她的后颈,握住了她的颈脖。
像是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掌心里,绝对占有的姿态。
可是力道又极为小心而轻柔。
杜虞渐渐有些不满足似的,在换气的间隙里支起了大腿,让自己比坐着的傅祈弦堪堪高出一截。能传到杜虞眼睛里的,阳台上的光线在摇篮顶端的遮盖里被削减,让傅祈弦的眼神看不清晰。
像是被蒙住了眼睛,只能贴近去感受他的心情。杜虞低下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五官,虽然看不大见细微的表情,但只觉得似乎是他褪去要宣誓主权的霸道后,变得耐心又温柔。
傅祈弦见她愣愣地瞧着自己,弯起唇,放在她后颈脖的手用了点力气将她带下来。
两个人的唇轻轻贴着,他厮磨两下,声音喑哑,“鱼鱼来。”
杜虞咬了咬唇,随即抱紧了他的肩膀,把自己的唇贴到了他的上。
主动权一瞬间就被男人夺走。
他的舌撬开她松松闭合着的齿关,重新和她的唇舌片刻不离地缠绵在一块儿。
杜虞的脑子都是嗡嗡的声响,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被拉扯到了贴在一起的唇上,周围的景色被模糊,像是只有面前搂抱住自己的人是清楚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