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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女首富 第569节
    你主动把证件拿出来,人家看了,这事也就了了。
    他好了,也许是接连遭受了家人的奚落和站街女的嘲笑,反正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侮辱,所以面对警察,他的自尊心高度膨胀了。
    甚至一瞬间把自己当成了在国内可以作威作福的外国人,认为自己应该受到警察的优待。也不管人家听懂听不懂,就开始破口大骂,死活不拿证件。
    等警察把他抓去局子里,他终于开始害怕了,晓得要服软。
    然而他之前一顿折腾,居然找不到黄卡了。
    警察又听不懂中国话,谁晓得他作什么死,直接把人送去集中营了。
    按道理说到了这一步,你总归要自救吧。
    匈牙利的警察听不懂中国话,集中营里一大堆中国人啊,其中就有会说英语和匈牙利话的。你好歹要想办法请人家帮忙,把意思递出去,通知家里人过来找他。
    结果这家伙到了集中营越想越气,也不知道跟谁怄气,就故意当自己死了一样,什么也不说。
    余成过去找他时,他还嚷嚷着让匈牙利遣返他回国,省得他花钱买机票了。
    周秋萍听到这儿直接冷笑,阿妈说的没错,她真是多嘴。
    她干嘛提醒余成人在集中营啊?跑那么早过去救那老头,叫吃力不讨好。
    起码在里面关上一个礼拜,让他知道厉害,省得他继续作妖。
    第451章 弄个半成品加工厂
    周秋萍真不管这事儿了, 她直接当成这事没发生,或者更具体点讲就当成没老余头这个人。
    她难得抽空来一趟布达佩斯,当然要尽快把事情定下来。不然她可没时间一趟趟地跑来跑去。时间精力都耽误不起。
    当天晚上, 余成没回来, 周秋萍也没看到毛素珍。
    高兴同志有点心里打鼓,事情闹成这样, 大过年的, 谁家能安生啊?
    她跟女儿分享自己打听来的消息:“那个姓雷的老头就不是个好的,他就是个老淫.虫。他老婆在市场上摆摊子挣钱,他一天到晚跟他们瞎混,就喜欢听人说他漂亮话。跟那种人勾勾搭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结果他老婆被瞒在鼓里。他还当龟公,给人拉客拿抽头呢。”
    这家伙睡站街女是不花钱的, 用来抵中介费。
    按道理说, 大年三十晚上, 他不应该玩的这么花,起码到点该回家的。
    但他觉得自己是拉着余老头出来的, 他老婆肯定会认为两个老头一块喝酒打屁, 不会管他的去处。
    可偏偏他没回家, 大年初一又有人去学校找老余头。本意是想劝劝后者,家和万事兴,好不容易能留在国外, 回什么国呀。人家想出来想留下把头都想秃了,还没这种好机会呢。
    结果热心人没找到老余头, 在市场上碰上老雷的妻子就说了这事儿。大家才发现, 好像从他俩离开之后谁都没看见他们。
    要知道在布达佩斯华人自成一派, 大家的活动范围基本一致。两个老头都不见了, 大家肯定慌啊。
    自从落下红旗之后,匈牙利乃至整个东欧地区的治安都不好。失业的人太多,经济发展又震荡,抢劫的可不就多了。
    尤其是华人,做生意随身携带大批现金是出了名的。人家抢劫的第一对象都要优先考虑华人。
    于是忧心的华商们自己组织找人,直接找到站.街女的床上去了。
    周秋萍摊手,说这有啥意义?
    她现在可听话了,她绝对不多一句嘴。
    她忙死了,她才不多管闲事呢。
    周秋萍直接打电话给卢振军:“你不是说还给我弄了个工厂吗?在哪儿,远不远?”
    卢振军还在为余家的是焦头烂额,没想到周秋萍的注意力已经摆到工厂上去了,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秋萍却催促他:“你安排个人带我过去看看呀,我趁着这几天把规划做下来。”
    开连锁餐厅就需要一个半成品加工厂。这个加工厂的位置不需要特别好,关键交通便利就行。布达佩斯的交通规划全世界都有名的好,只要不是太偏的地方,应该都可以。
    小陆过来给她当司机,瞧见人就偷偷看她脸色。
    周秋萍奇怪:“干嘛?我脸上沾饭粒了?”
    小陆赶紧摸鼻子,矢口否认:“没事没事,我就是怕你们时差倒不过来,难受。”
    他真佩服周经理的心理素质。俩老头的事可以说传遍了整个布达佩斯的华人圈,她竟然敢也可以跟没事人一样。
    不愧是卢总的合伙人,一出手就是大几千万上亿买卖的人。
    周秋萍装没看出他那点窥探的小心思,笑容明媚:“没事,这儿安静,睡得很好。去年在海城过年可不行,烟花爆竹响了一夜。还是社区的外国人被吵得吃不消,物业去跟人交涉,隔远了放的。”
    小陆赶紧表示:“睡得好就好。那,咱们走吧,地方不远,以前就是做吃的。”
    周秋萍放下一大半心,做吃食的地方,起码大环境可以,一般周围不会有大污染源存在。
    高兴同志待在家里也烦,干脆抬脚跟着走。
    结果小朋友们看饱了电视,看大人动了,他们也要出去玩。
    周秋萍干脆提溜了一串,把人都带出门。
    他们出了别墅,准备去坐车时,星星突然间大喊:“奶奶!”然后她就迈着两条小短腿,颠儿颤颤儿颠地往前跑,“我爸爸呢?”
    周秋萍抬眼瞧过去,吃了一惊,还真是毛素珍。
    不怪她刚才没留意,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时没见,毛素珍就跟被妖魔鬼怪吸干了精气神一样,哪里还是还为踌躇满志的饭店老板。她抬头看过来时,人都是木的。
    毛素珍用力扯了扯嘴角,才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大约是太累了,说话都艰难:“是你们啊,那个,过年……”
    星星已经急性子打断她的话,跺着小脚催促:“奶奶,我爸爸呢?爸爸说带我们玩的。”
    毛素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儿子在哪?跟那老不死在一起呗。昨晚她看都不想看那老不死一眼,是儿子收拾的烂摊子。
    周秋萍往前紧走两步,揉小女儿的脑袋,安抚她别急,又冲毛素珍点头:“妈,我们去食品厂考察,看能不能改成半成品车间。您要是有空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毛素珍下意识地摇头:“不不不,我……我得回去开店。那个,匈牙利人又不过春节。店老是关着,客人就跑光了。”
    她跟着干什么呢?她一辈子要脸,临老了还要丢这么大的人,她简直活成了笑话。
    周秋萍倒是镇定自若:“那行,妈,你先去忙着。今天就别切菜了,大过年的不作兴动刀。你多做点包子馒头饼什么的呃拿出来卖,咱们看看受不受欢迎。要是客人喜欢,咱们以后可以大规模做速冻面食。这样客人在店里吃得好,还能带回家自己加热了吃。我看这里家用电器很普及,几乎家家有冰箱。他们买回去什么时候自己想吃就热一下,很方便。”
    毛素珍还是木木的,回不过神来的模样。
    高女士在旁边附和女儿:“是啊,你不要小看这样,真卖起来很厉害的。我们在海城开的炸鸡店,就十平方米大的小地方,十家店加在一起外卖的半成品已经要赶上天天一堆人排队的大超市了,很赚钱!我的老姐姐诶,你在这么好的地段,可千万不能错过好机会啊。”
    说着,她还朝毛素珍挤眼睛,“现在好多中餐馆都关门了,竞争小。”
    毛素珍被她们硬拽着思路跑,可算稍稍有了点精神,勉为其难地点头:“好,我回去就做。”
    高兴给她出主意:“还有饺子,匈牙利人吃饺子吧?饺子做好了冻起来,到时候要吃直接下锅一煮,多方便。”
    毛素珍的思维终于活跃起来,甚至露出了点笑模样:“他们的饺子跟我们不一样,里面包的是各种果酱,这里水果比菜多,然后面粉里还加好多土豆泥,最后还要放面包茸。哎哟,我饿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饺子了。”
    高兴同志听得发晕,她怎么感觉像果酱面包啊。
    周秋萍却笑道:“那把面粉改成米粉,就是咱们的汤圆了,果酱汤圆。就是这边好像没什么大米,不然做汤圆说不定很受欢迎。”
    大家讨论了会儿吃食的问题,小陆把车子开过来了,毛素珍就和他们挥手:“你们去吧,我去店里了。”
    饭店做中午和晚饭生意,她每天都是坐有轨电车去市区。虽然远了点,但胜在交通方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高兴总感觉毛素珍离开时背影又佝偻了些。
    这会儿,高女士深切地感受到了当寡妇的好处了。
    男人中年三大喜欢:升官发财死老婆。对女人来说也差不多,儿女长大成.人,糟老头子死了估计可以放鞭炮了,起码没人给你闹心啊。
    她小声嘀咕出来,又怕叫人骂恶婆娘,吓得赶紧东张西望。
    周秋萍意味深长地看自家老母亲,正色道:“果然东亚女人的理想都差不多。”
    她上辈子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位日本老奶奶接受采访时的视频。她老头死了,她一个人自由自在地买买买,不要太幸福啊。
    高兴同志还要硬撑着:“我是替毛家老姐姐不值得。”,说着她就赶紧钻上车去了。
    星星撅着小嘴巴不高兴:“爸爸去哪儿了?哼!爸爸长长鼻子,说话不算话。”
    青青比妹妹大了快两岁,今年九月就是小学生了,自然要敏锐许多,她感觉好像有事。
    卢小明年纪更大,也更敏感,他甚至已经从大人们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只是他也觉得好羞耻,根本说不出口。
    周秋萍安慰小女儿:“爸爸要干活啊,我们先出去逛逛,等爸爸忙完了就回来了。”
    小陆没撒谎,食品厂当真不远,从布达山开车过去还不到半个小时。如果依据路程算,距离吃年夜饭的那家店差不多也就是一个小时的行程。
    小陆和朱向阳算是卢振军的专职司机了,对布达佩斯的大街小巷都熟,他敢打包票:“两个小时,就是碰上塞车,两个小时也够送一趟这些店了。匈牙利人的路修得真好,唉,要是它红旗不落的话,那也是个搞改革开放的标杆。”
    说话时,他刚好开车门下车,叫等在厂房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人嗤笑:“红旗不落也没它今天了。”
    周秋萍抬头跟人打照面,发现对方有点眼熟,好像是那位神通广大的赵老板,专门做贩人生意的那位,呃,就是大蛇头。
    高兴同志也认出了对方,还关心了句:“呀,赵老板,宋大夫回国了啊?”
    赵老板本来还要嘲讽两句红旗,闻声瞬间没好气:“那就是个死心眼,十头牛都拉不回头。行了,咱们不说他,带你们看看厂房吧。怎么样,够大够宽敞吧,好地方,付了十五年租金呢,可惜人叫撵跑了。”
    地方的确不算小,两间厂房都宽宽大大。一个以前是食品车间,一个是产品库房。两间房之间隔了差不多五六十米远,后面一排三层楼房是工人宿舍。
    “六人间,三十六间房,住两百个人没问题。”赵老板手指夹着烟,都要点火了,意识到是女同志,就意思意思地问了句,“介意吗?”
    他以为周秋萍会跟他客气,说不介意,所以说话时手上动作根本没停。
    结果周秋萍根本不客套:“那就别抽了,有小孩子在呢。”
    倒霉的赵老板只好一边在心里翻白眼一边掐灭烟头。
    他最不耐烦跟女的打交道。
    麻烦!
    他嘟囔着去前面找垃圾桶丢烟头了。
    小陆趁机给周经理说前情:“这厂房最早是庞老板租下来要开方便面厂的,假的,就付了点订金而已。这边接手的是赵老板,他让人带货过来,翻了一倍价格买了。按照惯例,这个利润就够来的人付路上办出来的钱了。结果被庞老板全收走了,说是在国内打点花了不少钱。”
    小陆说这个,是想提醒周秋萍姓庞的不是东西,太贪,已经坏了规矩。
    可庞老板背景深厚,赵老板这种钻营了几年的地头蛇也不是他的对手。虽然恨他坏了自己名声,却也只能私底下发牢骚。
    结果他点儿背,居然叫庞老板听到了。
    后者那个在国内出海关,有官员过来按照规矩搜查都能被他直接一耳光打的牙花出血的角色能是好相与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