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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女首富 第257节
    周秋萍趁机强调:“所以虽然投资,但我不会干涉具体经营情况。一山不容二虎,我也有点说一不二。到时候要是吵起来,朋友都没得做了。我呀,就等着好好分红。”
    曹敏莉笑了起来:“可我想请你当顾问欸,你对内地的情况肯定比我更了解,我需要你的帮助。”
    周秋萍在商言商:“那你打算给我开多少顾问费?”
    “月薪2000。”
    “成交!”周秋萍兴高采烈,“还没人给我开过这么高的薪水呢。我真是赚到了。”
    曹敏莉也把丑话说在前面:“但你的建议我未必会听取,我会自己判断的。”
    周秋萍美滋滋的:“没问题,只要不少,发我工资就行。”
    苏珊都惊讶了,开口就能投资1,000万的人,居然会在意区区2000的月薪。
    2000块而已呀,她这个助理的薪水都是它的好几倍。
    到底该错乱的人是谁呀?
    周秋萍痛痛快快游了一个小时,直到精疲力尽,才回房间冲澡睡觉。
    运动果然是最好的助眠方式,她简单吹干了头发,往床上一躺,就沉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在酒店吃过自助早餐后,曹敏莉就领着周秋萍去看正在装修的卡拉ok房。
    要说夜场文化娱乐事业,港台甩现在的内地不知道多少条街。周秋萍走进了这家卡拉ok房已经装修完毕,自认为好歹见过点世面的她进了门,也得夸一声富丽堂皇。
    这种金钱的味道在空气中自然流淌,大方方的既像关公爷又像招财猫,明目张胆地告诉你:掏钱吧。
    想嗨的话,就痛快地掏钞票,你绝对能变成这里的王。
    周秋萍说了自己的感受,曹敏莉和苏珊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助理小姐将酒水单递给了她。周秋萍看到500块的开瓶费时就忍不住想要倒吸一口凉气。
    好吧,“大歌星”在这家店面前是绝对的物美价廉。
    曹敏莉笑道:“我们的顾客群体不同。在深圳,来夜场消费的人都讲派头,你要是不给他们花钱的机会,他们反而不高兴。”
    所以洋气时髦气派是她要开的卡拉ok房的定位。比起一般的卡拉ok歌厅,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拥有豪华的大包厢以及自助餐,能够满足吃喝玩乐又有隐私性的需要。
    她笑着看包厢门:“毕竟要请领导的话,领导是不喜欢人太多的。”
    周秋萍深以为然。
    上辈子她也在类似的ktv宴请过官员。其实也不是多大的官,不过就是个科级干部而已。但在特定的时期,一位处级领导可以玩死一家上亿规模的企业。科级干部当然也可以把饭店搞得死去活来,有的是法子折腾你。
    那回她前前后后请了这位领导三次,花了好几万,都抵得上那位所长一年的正常收入了。结果人家还觉得不就是吃了几顿饭唱了几首歌吗,他又没拿什么好处。
    说实在的,周秋萍真巴不得直接将在ktv里的花销全都塞给他,好歹算钱送到位了,对方多少也要忌讳些。
    而不是明明花了行政相对人很多钱,还感觉自己特白莲花特无辜特清廉。
    所以后来中央八项规定出来的时候,她特别高兴。即便当时她的饭店已经倒闭了,而且因为冯二强的骚扰,没办法继续做实体生意。但她还是高兴。
    官员的吃喝玩乐,逼死了多少想要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买卖人。
    但没有ktv,没有夜总会,甚至没有饭店,官员吃喝玩乐的腐败就会消失吗?当然不会。总不能因噎废食,因为顾忌他们,就不管普通人的消费需求了。
    周秋萍跟在曹敏莉身后,前前后后将卡拉ok房看了个遍。她当场就下定了决心:“ ok,没问题,我决定了,投资你,曹总。”
    曹敏莉笑道:“你可真够豪气的,这么爽快。”
    周秋萍也笑:“因为我投资的是你这个人啊,我看好你,你一定能够大展宏图。”
    曹敏莉笑了笑,正色道:“那我可以问你件事吗?政策会不会反复?我本人相信改革开放会继续下去,因为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再反复的话,只会造成更大的动荡。但是,我担心短期内的震荡。我听说四通的那位创始人已经逃亡了,这会不会影响政府对企业的态度?”
    那是必然的。
    不然也不会有1992年,那是一个春天。
    以1989年的夏天为节点,到1992年的春天,势必反复震荡过。
    周秋萍正色道:“调整是肯定会调整的,但这个调整对我们来说反而是好消息。因为深圳是改革开放的门户,即便是为了表明搞改革开放的决心,也绝对不会对深圳下手。相反的,很可能会给相应的优惠政策,来吸引外资进一步进驻。”
    这个外资的范围包括了真正的外国资本以及港资和台资。或者因为政治因素,能够发挥的机会反而比不上港资。
    如果港资能够抓住这次机会,肯定能够迅速发展。
    曹敏莉笑道:“所以你对我们的合作充满了信心?”
    周秋萍肯定地点头:“那当然。不仅是对你还是对国家,我都充满了信心。”
    曹敏莉笑得眼睛都弯了。
    苏珊跑过来将大哥大递给她,周秋萍赶紧表示:“你忙。”
    接完了大哥大,曹敏莉露出无奈的笑:“我的确得出去办点事儿,另外一家装修时出了点问题,我需要过去协调。”
    以她的身份,以前这种事情哪需要她亲自出面。最多打个电话就好。
    但是卡拉ok房已经从曹氏的业务里剥离出来,那凡事就只能她亲力亲为。
    这个过程会非常辛苦,可她也能借机培养起完全属于自己的队伍。
    周秋萍笑着示意:“我说话算话,绝对不干涉你的经营活动,这事我就不插手了,你忙吧。”
    曹敏莉安排苏珊:“那你陪秋萍好好逛逛吧,我先失陪了。”
    周秋萍赶紧谢绝对方的好意:“没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刚好要去房子那边跟房客说点事,我坐公交车就行。”
    然而曹敏莉坚持:“让苏珊开车送你吧。现在天太热了,坐公交车还是不方便。”
    周秋萍只好笑纳对方的好意,上了车还跟苏珊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苏珊笑道:“这有什么好麻烦的?说实在的,你是我碰到的顾客里最好讲话,相处起来最舒服的人。”
    周秋萍笑了:“因为我是女的呀,当然更方便。”
    苏珊摇头:“我觉得不仅是因为这样,还因为……”
    她一时间没组织好语言。
    周秋萍笑道:“是不是因为我们在为共同的事业而奋斗?”
    这话真的好内地,好红色呀,充满了年代感。
    苏珊却笑了:“可能真的是这样吧。”
    自从卡拉ok房由曹总独立主导之后,她就感觉整个人都畅快起来了。既往为曹总为自己为整个集团的女员工打抱不平的心终于有了发挥的出口。
    那不是曹氏集团的子业务,那是完完全全由她们主导的事业。
    前面碰上了红绿灯,苏珊停靠路边等待,因为路旁好歹还有点阴凉。
    大夏天的,太阳在头顶上明晃晃地照,马路上人烟稀少。
    只有几位身穿军装的人拦住一位妇女,似乎在检查对方的边防证。
    其中一人疑惑地看着那位妇女:“陈嫂子,你什么时候来深圳的?”
    原本因为天热而面色通红的妇女瞬间脸色惨白。
    负责检查边防证的武警皱起了眉毛,狐疑地看着她:“你的证件是怎么办下来的?你住在哪里?”
    “砰”的一声车门响,周秋萍快步下车,大踏步走上前,嘴里喊着:“嫂子,我回来了。”
    余成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秋萍,你怎么?”
    周秋萍已经笑容满面走上前,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那位武警检查:“不好意思,这是我家里人。”
    说着,她又转头朝余成微笑,“你好,余同志,你什么时候来的深圳?我跟嫂子过来出差办事呢。”
    检查完身份证的武警这才松口气:“哦,原来是熟人啊。没事,我们还以为边防证是假证呢。”
    周秋萍瞪大了眼睛,一副听到天方夜谭的模样:“这还有假啊?这不是国家办的吗?”
    余成收回了狐疑的目光,轻描淡写道:“一点误会而已,没事了。”
    第229章 是我们欠了她(捉虫)
    边防证当然有假。
    论起造假技术, 民间向来花样百出。
    比方说边防证吧,这玩意儿半年就过期。按照国家规定,过期之前必须得回原籍办理。而办理边防证的手续十分繁杂, 需要经过层层机关审核。以现在相关机构做事的磨蹭程度, 即便他们不是存心卡你,办个证能给你拖上个把月。
    而且有的地方允许将介绍信寄回去, 由其他人帮忙代办。有的地方却坚持本人必须得从深圳赶回去才能办理。
    这样麻烦, 假证就成了市场的旺盛需求。公安武警部队三番五次打击,虽然没办法杜绝□□现象。
    陈嫂子手上拿的就是一张假证。
    她只能用假证,因为她不敢回老家办理手续。只要她一露面,她丈夫就会知道她的行踪。她再想逃,就比登天还难了。全世界都会帮她的丈夫,因为婚姻本质就是男人合法拥有奴隶的途径。
    她死也不会回去。回去只有一条路, 那就是她会拿刀砍死丈夫, 然后被当成不知好歹的疯子关进大牢, 一枪毙了。
    她凭什么要为个畜生赔上自己的一生?
    周秋萍朝余成点头,笑容满面地挥手道别:“余同志, 你忙啊, 我们有事先走一步了。”
    余成想要跟上, 可是周秋萍身旁有陈嫂子在,他身边又有战友,怎么看都不合适, 只能朝对方挥挥手:“那你们忙。”
    陈嫂子几乎是连奔带跑的地逃进了小区。
    周秋萍同样加快了步伐,等到穿过楼栋, 她才小声说对方:“你怎么跑到外面来了?”
    陈嫂子心有余悸, 结结巴巴道:“我……我怕你找不到地方。”
    她也害怕用假证啊。
    所以在塞钱贿赂进关之后, 她几乎不出门, 天天待在家里。
    这听上去似乎十分不可思议,谁能忍受得了自己的活动范围只有那么小的一块。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她不想被抓到遣返,所以就只能克制外出的冲动。
    好在她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都极为简单,让她天天待在家里看孩子做家务,她也没问题。起码不用担惊受怕,起码不用挨打,也不用被辱骂。
    进了屋,周秋萍就感觉这屋子收拾得真清爽,里里外外干干净净,简直可以用窗明几净来形容。
    客厅里摆着婴儿床,一个小家伙睡得脑门子上都是汗,却香喷喷的,欢快地打着小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