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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恻隐之心
    我话毕,对着这一众完全陌生的面孔深深鞠躬。
    在场的记者纷纷站着不动,见我鞠躬,有几个良心发现的记者面露难色,“白洛小姐,我们也只是想要据实报道,并不是想……”
    “没关系。”我莞尔,“大家各司其职。”
    我说完,有几个记者尴尬着脸离开。
    有记者带头离开之后,其他的记者见从我这儿也打问不出什么,小声嘀咕了几句,也转身离开。
    待所有记者都散去,姜女士跟白灵跑上前搀扶住我。
    “洛洛,你没事吧?”
    “没事。”
    “这个小区的保安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让那么多记者进来。”
    “姐,回家吧!我累了。”
    如果说在住院那段时间我是身心疲惫的话,那经过今天这么一闹,我可谓是精疲力竭。
    新买的复试六带七,平米数不算小,虽然跟以前的房子相比起来差的远,但是比起一般家庭而言,已经算是很好了。
    回到家后,我直接回了姜女士给我安排的卧室休息,正躺着,听到姜女士跟白灵在楼道里窃窃私语。
    “刚才那群记者这么一闹,恐怕再想瞒是瞒不住了。”
    “妈,我早就跟您说过,这种事压根就瞒不住,您也不想想,现在都是信息时代,洛洛只要上手机随便查查,什么不知道?”
    “哎,我这不是怕她会伤心吗?”
    “我去跟她说,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想她一定会明白的。”
    白灵话音落,紧接着,我卧室的房门被从外敲响。
    “洛洛,睡了吗?”
    “没有,姐,你进来吧!”
    我说完,白灵推门而入,在看到我坐在床头后,抿唇,“我跟妈在门外的对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你跟妈说话声音那么高,我就算是想假装没听到,都难。”我轻笑,伸手拍了拍床边,“坐下说吧!”
    白灵落座,深深看了我一眼,说道,“在你住院的第二天,贺森就让赵恒送来了离婚协议,妈没让通知你,直接代签了。”
    “嗯。”我应声,点头,情绪没有多大欺负。
    “贺森真是个王八蛋!前脚跟你离婚,后脚就娶了他那个初恋万宁!”白灵咬牙切齿,恨到不行。
    “哦。”我浅笑了下,眸底闪过一抹嘲讽。
    “洛洛,你跟姐说实话,你跟贺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到底是……”见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白灵情急。
    “姐,没事,我们俩之间原本就是协议结婚,孩子只是个意外。”我回答,眺望向窗外——阳光真好!
    听到我的话,白灵唇角动了动,不知道是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洛洛,你现在,难过吗?”白灵看着我叹气。
    我莞尔,笑笑,“姐,我没觉得多难过,自从大学谈了那场恋爱之后,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过的有些浑浑噩噩,就在刚才,我忽然觉得自己重生了,不难过,很透彻。”
    我说完,白灵没作声,伸出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好好养身体,别多想。”
    三个月后。
    数九寒冬,腊月飘雪。
    我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整日窝在家里,没事就刷刷电视剧,难得清闲。
    白灵临近年关忙碌的很,她自己的公司越做越好,最近在筹备上市。
    至于白氏,被厉荣利用之后,一蹶不振,贺森并没有按照当初答应我的承诺,保白氏毫发无损,而是趁机出手吞并白氏,虽然,给出的价格还算美丽中肯,但我们家老白并没有接受。
    用来白自己的话说,宁愿低价兜售,也绝对不会把白氏卖给贺森。
    我私下里问过老白,有没有后悔那日跟厉荣合作。
    老白看的通透,说人活一辈子,凡事都是命,半点不由人,还说他前半辈子一直忙忙碌碌,后半辈子正好在家陪姜女士,反正手里钱够花,不至于降低生活品质。
    我夸老白活得明白,老白说我还是太年轻。
    我已经定下去瑞士深造,至于深造什么,还没决定。
    说白了,不过就是家人给我安了一个好听些的名头,什么深造?光面堂皇又可笑。
    一日,我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放在一旁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我扫了眼手机屏,在看到贺淮两个字后,意外的挑挑眉。
    贺淮?
    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我迟疑了几秒,拿过手机,按下接听。
    “喂,贺淮。”
    “白洛姐,都是假的,爸爸不是亲的,二哥不是亲的,骗子,他们都是骗子……”
    “什么?”
    “白洛姐,白洛姐。”
    贺淮隔着手机,一声接着一声的喊我的名字,喊完,便大哭不止。
    “贺淮,你稍微冷静些,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从认识贺淮以来,我还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虽然我现在跟贺森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但是对于贺淮,我依旧忍不住把他当弟弟看待。
    “白洛姐,我在南阳街的奶茶店,你来找我好不好?现在除了你,我实在不知道还能跟谁联系,他们都骗我,他们都骗我……”贺淮哭的歇斯底里,上气不接下气。
    我闻言,下意识的接话,“好,你等我,别乱跑。”
    挂断电话,我跑回卧室洗漱换衣服。
    最近三个月我根本没出门,也没置办什么新衣服,里面穿了件蓝色棉麻套裙,外面搭了一件白色羽绒服。
    从卧室走出来,姜女士端着一碗银耳莲子汤堵住我,蹙眉,“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这是要去哪儿?”
    “妈,我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我得出去一趟。”我回话,低头焦急的看了眼手腕的表,迈步。
    “不准去!”姜女士脸色难堪,“你别以为我没听到,我都听到了,你刚才接电话喊得是贺淮的名字,贺家人有事,你去做什么?我们家跟贺家,以后再也不会有半毛钱关系!”
    “妈,我知道,我知道,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跟贺家有任何关系。”我再三保证,“但是妈,贺淮还是个孩子,在贺家那会儿,他一直对我照顾有加,那小子平时皮硬实的很,但刚才打电话一直在哭,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