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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死而复生的人
    如果不是房思雅的一通电话,我估计会跟贺森一直僵持,到最后会大打出手也不置可否。
    听着手机铃声大作,我敛起视线,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房思雅的电话号码,蹙眉按下接听,“喂。”
    “白洛,我就当是报答你,你也不用太感激我。”房思雅在电话那头声音压的极低。
    “报答什么?”我听的一头雾水。
    “厉荣回来了。”房思雅继续说,我脑袋嗡的一阵,突然感觉有些眩晕,甚至比我怀孕这个消息还令我震惊。
    厉荣回来了?
    他不是死了吗?
    死在了那场车祸里!
    尸体?我想起来了,我赶去医院的时候,压根没看到他的尸体。
    我整个人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白洛,白洛,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今天他联系我的时候,也是把我吓了一跳,你跟贺森现在……”房思雅还在电话那头碎碎念的说,贺森半眯着眼一把从我手里夺下手机,冲着电话冷声,“知道了!”
    房思雅,“……”
    直到挂断电话,我都还没回过神来,大半晌,我抬头看贺森,说话有些结巴,“房,房思雅说厉、厉荣回来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贺森声音犹如淬了冰,说完,一把将我抱起,向卧室走去。
    我任由贺森抱着,没有挣扎,双手下意识的攀上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胸口,“他,他不是死了吗?”
    “白洛,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怀了我的孩子,我一定把你从落地窗扔下去。”贺森咬牙切齿。
    我沉默了会儿,不作声,忽地,笑了,“你们豪门大户的秘密还真是多!”
    我这句话戳中了贺森的痛处,只见他神情冷傲的把我放在床上,不等我起身,直接倾身而上,“白洛,你不会到现在还想着跟厉荣旧情复燃吧?你别忘了,厉荣压根喜欢的根本不是你,你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个替身!!”
    “我知道。”我落落大方的应声,看着贺森讥笑,“我在他眼里,跟你在我眼里,都一样,都只不过是替身。”
    “白洛!”贺森猛地掐住我的脖子。
    我蔑笑,将脖子伸的更加倾长些,“掐啊!有本事你掐死我!”
    我话落,贺森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倏地起身,往浴室走去,走至半截,停下脚步,“我联系了人明天办复婚手续。”
    “你做梦!”我温怒,冲口而出。
    “你去不去都没关系!”贺森嘴角弯了下,像是嘲讽,走进浴室,顺手关上门。
    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淋浴声,我心底的怒意渐增,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下地,冲进浴室。
    浴室里满是雾气,我刚进门就迷了眼,紧接着,是淋浴被调小的声音。
    “贺森,我要回……”我嘴里那个‘家’字还没说出口,人已经被一双手拽过去,直接压在了墙壁上,铺面而来的热气跟身后冰冷的瓷砖形成了鲜明的刺激,我打了个冷颤,贺森修长的手指捏起我下颌,声音低沉沙哑,“我洗澡,你跑进来做什么?嗯?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洗澡?”
    我,“……”
    难道不是因为出差太久,身上都……
    我没来得及进一步深想,贺森铺天盖地的吻已经落下,一双手禁锢着我的身子,从浅尝到深入。
    “贺森。”我趁着喘息的空档,低喃。
    “不吵不闹,我们好好谈谈。”贺森低头看向我,刘海的水落一滴进我眼里。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开始在知道怀孕的消息时,确实没办法接受,但是冷静下来后想想,总得解决,吵吵闹闹,到最后p都解决不了。
    “好。”我深汲一口气,贺森漾笑的脸在我面前放大,凑到我唇边浅嘬。
    我跟贺森的关系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我骗不了自己,我并不讨厌他的靠近,但是对于他那些步步为营的算计,我又着实有些接受不了。
    从浴室里走出,贺森背对着我穿睡袍,系上腰带,转回头,“流产不可能,你可以想一些对你或者对你们白氏有利的事情,比如,新的工程,我可以让利百分之五十。”
    “贺森,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从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俩就再也没有复合的机会了。”我尽量使自己的情绪保持冷静。
    “为什么没有?”贺森挑眉,“白洛,我很难懂,你到底在执拗什么?按理说,你不应该是一个执拗的人才对?”
    “在生活中我确实不是个执拗的人,但是在感情里,贺森,我很难不执拗。”我仰着头看他,说完这句,低下头,语气里带了些落寞,“我承认,我对你动了心,也想过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甚至还在脑海里幻想过三年抱两,但是,贺森,我其实在感情里是个特别胆小的人,当然,你如果说我懦弱,我也不会否认,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同一个男人身上栽两次。”
    我话落,贺森眼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迈步走到我跟前,一把将我抱紧,“白洛,我道歉,好不好?以前是我的错,现在孩子都有了,你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吧?”
    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我当然不会这样做。
    因为我压根就没想过这个孩子会出生。
    见我不作声,贺森猜透了我的想法,抱着我的手未松,声音里满是无奈,“到底怎样才能让你放弃流产?”
    “贺森,我想自由。”我语气轻柔,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我跟贺森,不光男女力量悬殊,就连社会势力也悬殊太大,所以,不论我想怎样挣脱,都没办法挣脱开,我能做的,就是让他主动放开我,还我自由。
    贺森拥着我站了大半天,最后开口,“好,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再坚持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当好贺太太,当好孩子的母亲,一个月之后,你是想流产,还是想离开我,我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