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的抚摸温柔而缱绻,仿佛哄孩子的童话里会吞噬噩梦的捕梦蝶。
五彩斑斓的翅膀一点点撑起男人沉重暗淡的记忆,秦北锋睁开眼时,鹿茸正准备在他脑袋上比划动物耳朵。
尖尖的狼耳朵,圆圆的老虎耳朵,还有长长的兔子耳朵……
女孩谨慎笨拙地抿唇,指尖迎着光,透出淡粉色。
“秦哥,你,你醒了?”对上男人的视线,鹿茸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指。
“嗯。”慵懒喉音滚出,秦北锋埋回脑袋,高挺鼻梁滑过女孩腿缝。
她今天穿了裤子,薄薄一层灰色雪纺,蹭起来凉凉的,惬意舒爽,在此之外,男人还嗅到了很好闻的气味。
不是洗衣液那种的工业制品所能有的,自然醇和的乳香,纤细微弱到好像他多嗅几口,就会消散,偏生质感又很浓稠,几乎有实体,艳烈鲜活,压抑不住。
是女孩私处的味道。
给男人当了好一会的腿枕,鹿茸臀下、腿根难免沁出汗,感觉到他鼻尖耸动的小动作,不由紧张起来。
不会闻到难闻的汗味了吧。
“秦哥。”女孩无比窘迫,“你……”
“我睡觉,有说什么吗?”男人嗡嗡的声音打断了她。
秦北锋睡眠一度很差,需要大量活动消耗体力,然后借助药物,即便如此,梦魇也没得到改善。
最离谱的一次梦游, 他把睡着的队友挨个叫了起来,双手挥舞,指向并不存在的栅栏,同样不存在的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别睡了,走啊,我已经把……”
他已经什么。
算了,不值一提。
“妈妈。”鹿茸听他主动问起,诚实回答着,随即感觉到腿上趴伏着的男人呼吸一顿,只当他是为自己幼童般的表现不好意思了,“就喊了一声。”
秦北锋不露声色点点头。
脑袋一动,鼻尖又往女孩的腿心凑近些,馥郁香气萦绕着,让人控制不住想要追寻源头。
热烫的脸隔着布料熨帖私处,如同火星引燃了灰烬未灭的篝火,雾气慢慢升腾,预冷,凝结成水。
鹿茸身体微微发颤,竭力忽视腿间异样,比汗更加黏腻恼人的汁水,从阴道汩汩泌出。
男人在生病,自己却想着色色的事情,太不道德了……
“秦哥小时候生病,妈妈会这样抱着你吗?”她极意转移注意力。
“是啊,妈妈会抱着我。”秦北锋拥住女孩的腰身,着迷般汲取着愈发香甜的气息,“摸着我的耳朵,轻轻地拍拍我的后背,给我煮好吃的……”
男人自顾自说着,语调温顺到完全不像他。
“记得好清楚。”鹿茸略感讶异,受情欲困扰的思绪放松了警惕,她仿佛受到蛊惑引导一般摸上了男人的耳朵,另一手轻轻拍着他肩膀。
记事开始,幻想了十余年的事情,怎么会记得不清楚,
听看一点,补足一点。
凄鸣的乌鸦向瓶子里掷入石子,咚咚作响。
他突然好渴。
“茸茸。”秦北锋不舍得暂离香气源头,脸侧枕上女孩腿面,瞳孔因发热微微漾开,全然没了惯有的倨傲疏离。
白与黑,是晨昏分界柔静的月落,日出。
“怎,怎么了?”最是受不了他偶露的柔情,鹿茸心脏瞬间停摆。
“大猫是谁?”男人低笑一声。
他听到了,女孩脑袋轰的一声懵了,手足无措挥舞着空气企图解释,“是,是,是……”
“嘘。”男人握住了她的手腕。
顷刻,女孩随时间一同安静下来,绯红靥边结出朵含羞待放的花苞,她僵硬成枝的手指被牵引着触碰到男人的咽喉。
“秦北锋是鹿茸的大猫。”他说着话,喉结上下滑动,仿佛豁出了一道狭长的口子。
花枝与砧木嫁接,彼此供给。
男人直白的话语将停跳的心脏撞出了心口,鹿茸反应不及,直到指尖传来刺痛。
“不想养?”秦北锋用齿轻轻叼住女孩的指尖,玩味地厮磨。
远高于正常体温的灼热气息吹拂着手,鹿茸慌张地吞咽唾沫,脸上神情飘忽不定,他是烧糊涂了吗,不然这听着像告白一样的话是怎么回事?
“你之前不是说要等我来确定吗,我们的关系。”女孩想信又不敢信,躲闪着他的咄咄目光。
“因为有点着急,等不了茸茸自己慢慢想清楚我们的关系了。”秦北锋略显无奈地说着,吐出女孩残留牙印的指尖后又低头埋回了他心心念念的馨香蜜地。
看不到男人的脸,更加难判断他说话的真伪,鹿茸垂着眼,轻声念叨,“着急什么嘛?”
“着急……”男人话说一半,刻意停住。
鹿茸疑惑的支吾声堪堪到唇边,被一记娇媚的呻吟堵了回去,腰腹酸软弯下,颤栗的手指无助撑上男人肩膀。
她腿间,男人的舌尖慢条斯理顶上雪纺布料,描摹凹缝形状。
“想舔茸茸的屄。”秦北锋郑重其辞地提出极尽下流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