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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 深不可测
    河图洛书是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两幅神秘图案,源自天上星宿,蕴含着深奥的宇宙星象密码,被誉为宇宙魔方,历来被认为是中华文明的源头。
    “河图”的这个“河”,其实指的是星河、银河,并不是很多人以为的黄河。二十八星宿也是从银河里面出来的,“河出图”不是黄河出图,而是星宿从星河里出来。河图最初的原型是一条白色旋转的龙,将银河画成白龙,围绕着中点运转,而这个中点是北极星。
    而这幅图在后来演变成了一黑一白两条龙,逐渐成为了今人熟悉的太极阴阳图。在古人的观测中,其它所有的星星都是动的,包括太阳和月亮,只有北极星是唯一不动的,这个唯一不动的星,古称为“天极”。
    东西南北和四面八方,交叉点的那个地方叫“中”。这点从这番经历的七个泉来看,这座湖泊所在正是北极星的这个位置。
    天上的位置,和地下的位置是对应的。从某种角度来说,若把眼光在放大一些,以亚欧作为整座地图,这里便是大陆的中心点了。
    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古人选址的厉害之处。那时候的他们,没有地图,没有测量工具,更没有经纬度的概念。就凭着天上的几颗星星,在借着日月和四季的变换,却能把一些需要在近代精密科学帮助下才能搞定的东西,也能弄个八九不离十。
    《周易》源于八卦,而八卦又源于“河图”、 “洛书”。
    民间传说中,“龙马负之于身献与伏羲,神龟列之于背献于大禹”,所以多少世纪以来,它一直披着神秘的外衣,公认为是中华文化之源的千古之谜。
    所以查文斌道:“我信!”
    次但老人听了他这句话,颇有些满意,又看着远处的那座雪山对他道:“你本该是住在那里的人。”
    “我?”查文斌淡笑道:“老前辈过誉了,晚辈不过是一乡野村夫。只因爱人受伤,又听闻老前辈对医药之术无所不通,所以这特来叨扰前辈清修。”
    “哈哈,”老人大笑道:“那我何尝又不是个乡野村夫呢?只是我虽住在这山下,却无福去那玉虚昆仑。倒是阁下,是个有缘之人。这样吧,若是你能寻得琅玕,我便可以一试,如何?”
    查文斌听闻,大喜道:“那敢问何为琅玕?它长什么模样,又是什么颜色和味道,您且告诉我,我这就去那山上寻。”
    “你这人,”次但老人连摇手道:“我且问你,哪里是中啊?”
    “中?”查文斌立刻想到了七个泉的布局,北斗七星和北极星是一对永远绕不开的话题。若是按此推算,这片湖便是中了。
    “您是说,在这湖中?”
    “对咯,”他道:“这琅玕便是生于水中之物,传说中它是水中龙族所食之木的果子,其实是一种巨大蚌珠。此珠,又名还阳珠,磨粉服用可保人容颜不老,青春永驻。死后,若以此珠含在口中,又可保尸首百年无臭,千年不腐。”
    他顿了顿又道:“这湖中虽有蚌,但却也是十蚌九空。在这湖底有一种千年湖蚌,比船还要大。唯独此蚌口中之珠,才可称为真正的琅玕。”
    “不可能,”胖子听了查文斌的描述后道:“这老头没点基本的生物学概念的,最大的蚌不过也就锅盖大,但那也得是在一些食物充沛,温度适宜的大江大湖里才有。这个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河蚌,太扯了。”
    一旁角落里正在喝酒的达瓦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胖子转过去看着他,他道:“你们的江河能和这圣湖比?”
    胖子道:“那再怎么圣湖,也不能成精啊,这都什么年代了。”
    达瓦慵懒的站起身,缓缓往外走道:“跟我来吧。”
    在不远处的另外一座小屋里,达瓦从一堆干草里扒拉出来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看看吧!”
    那东西足足有半张桌子大,但绝不是它本来的样子。这东西非常厚实,外壳是黑色的,里面却细白二如玉,整个布满了一圈又一圈的轮状物,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腥味,但这腥味里却又另含着一股奇妙的香。
    这是一块河蚌的一部分,如果从形状上看,这一块,也仅仅是它原本模样的约莫五分之一大小。如果这东西是完整的,那么这河蚌该有多大,便就可以想象了。
    “我滴个神啊!”胖子道:“还真有这么大的河蚌,见鬼了!对了,你们这是不是离罗布泊也不远啊,一定是核辐射了!对,一定是变异了!”
    次但老人蹲下来抚摸着那蚌壳上一块拳头大的缺口道:“这东西,传下来,没有三千年,也有两千年了。它是我们的先祖在湖边找到的,找来的时候应该就是这么大,后来就一直取壳磨粉做药,用了一代又一代,也不过就取了这么一丁点。
    蚌壳虽也有延寿护肤的作用,但却无法和珠比。”
    猴爷道:“怪不得您这二十年,几乎容貌没怎么变过,难不成就是这东西的功劳?”
    “哎,老了!”次但老人又道:“当时,这蚌是在正中的位置出现,所以至今,我们也不知道它到底出自阴面还是阳面。”
    胖子又问道:“你们没下去找过嘛?”
    “倒也寻过,但这湖深不可测。”他又看着那个河蚌道:“数千年来,就出了这一次。所以,查先生拿出那颗丹药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丹药大概的来历了。我想,兴许这药中的琅玕,便是取自这一蚌中。说来,我们也是沾了它的光啊,哈哈哈。”
    借来小船,又在绳索上系着石头缓缓的沉了下去。一直放一直放,放到风起云手中的绳子几乎都要结束时,终于传来了到底的节奏。
    这已经是他们测试的第五个点了,前面四个中的有两处,甚至手中绳索放完都没见到底在哪里。
    “多深?”查文斌问她道。
    “二百米……”风起云说这话时,声音都不怎么大,她知道这个深度意味着什么。即使他们有人水性再好,也是无法徒手潜到如此深度的。就算是有专业装备的加持,在这种高原极寒缺氧的环境下,也很难有人在水底进行作业,更何况,眼下他们什么都没带。
    这个答案,几乎就宣告了死刑的来历,查文斌心里也凉了半截。
    回到小屋内,查文斌在想,或许这就是命了。一个琅玕况且如此困难,就别提余下那另外五种自己连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就算他有时间耗在这里慢慢折腾,但冷怡然也等不起了。
    “明天,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