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巨大的会议桌两旁坐着足有二三十号人。
这些便是三合会现在的全部高层干部了。
放眼十年前,这数字可能会再翻上两三倍,但对此时的三合会来说,伴随着地盘的削减,他们的高层人数,也只能保持在这点数量了。
其他的不是死在跟其他社团的交锋,就是心灰意冷,金盆洗手隐居或者是做小生意去了。
虽然剩下的高层人数不多,但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三合会精英中的精英。
此时光是这些人聚集在一起,空气中就开始弥漫起一股淡淡的杀气,让人光是进入此处就感觉有些心悸。
就在众人都沉这一张脸沉默着的时候,突然,大门被人从外打开。
只见足有十几人迈着小碎步在前边开道,而后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留着一头银发的老者缓缓进入了会议室。
“会长!”
看到这人进来,在场所有人都直接猛的起身,躬身开口。
“都坐吧。”
老者来到首位,沉声开口,压了压手。
等他第一个坐了下去,之后那些人才纷纷坐了下去。
“今天我召集大家来所为何事,想必大家都清楚了吧。”老者沉声开口,虽然中虽然没带着什么情绪,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这人即将发怒的征兆。
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这银发老者,便是三合会现任会长,也是整个三合会历史上的第八位会长。
陈兆龙。
今日陈兆龙如此兴师动众的聚集众人而来,他们也多少已经通过各自的渠道知道了一些小道消息。
传说,在两日之前,陈兆龙手下的大力大将李豹被人打了个半死,丢在了他的别墅前。
这可是三合会真正的大事啊!
要知道,李豹可是现在三合会的双花红棍,代表着三合会的门面。
他现在被人废了,无疑是有人在三合会的脸上,狠狠的来了一巴掌。
而且更重要的是,陈兆龙相当的看重李豹,因为在十多年前,李豹所救下的那人,便是现在的三合会会长陈兆龙。
可以说,如果没有李豹,哪儿有现在的什么三合会会长?
他早就化为一抔黄土,为世人所忘了。
而且不止如此,这些年来,李豹在陈兆龙手下立下的功劳,也是数都数不清的。
如果没有李豹,现在这三合会会长的位置会是谁的,还说不准呢。
“会长,此次这人明显是冲着我三合会来的,此事,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一名壮汉怒声开口,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此人名为田虎,与李豹关系相当的好,同时也是陈兆龙的心腹之一。
此时他一开口,众人心里便对陈兆龙的态度多少有个数了。
“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理此事?”陈兆龙道。
“那还不简单,杀他全家!让他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这就是得罪我三合会的下场!”田虎寒声道。
周围人一听,不由得纷纷点起头来。
社团做事,最简单也是最粗暴的办法,就是暴力手段。
但,陈兆龙一听,却是摇了摇头,而后看了一眼旁边一个瘦削的男子。
“赵彬,你有什么看法,说说看。”
“是。”
男子点了点头,马上推了推他脸上的金丝眼镜,缓缓道:“根据我的调查,当日事情发生的时候,黄世杰,也就是环宇集团的老总也在场。”
“他与凶手,关系不简单,由此可以推断出,伤人的那位凶手,也不是简单的角色。”
“啪!”田虎马上一拍桌子,愤怒的道:“怎么,难道你怕了?”
赵彬瞥了对方一眼,摇了摇头:“田虎,现在是什么社会,什么最重要,你还不懂?”
“杀了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我们完全可以借此与他约战一场,只要我们赢了,便让他付出巨大的代价,同时滚出香江。”
“而且,因为李豹这件事的关系,他没有资格拒绝我们。不然,便是坏了香江圈子里的规矩,对于坏了圈子规矩的人,是绝对在香江这片地方混不下去的。”
赵彬说完,不少人都神色一动,明白了过来。
赵彬这一番话,不是赵彬说给田虎的,而是陈兆龙说给他们在场所有人听的。
确实,时代变了,九龙会也正是因为顺应时代,在搞社团的时候顺便开了几家大公司,越做越大。
在恐怖财力的支持之下,把他们给打了个落花流水。
而陈兆龙此时想表达的,便正是这个意思,简单而言便是两个字。
利益。
这已经不是喊打喊杀能解决事情的问题了,义字前边,还有一个利字排着。
“说的不错,赵彬,此事就由你去做,请一位圈子里有名点的大师,务必要赢下这一仗。”
“这……可能是我三合会翻身的第一仗。”
众人一听,不由得纷纷有些激动起来,知道陈兆龙是准备把伤人的凶手给吃干抹净了。
如果真的按照陈兆龙所想的进行转型,凭借三合会的底蕴,不是没机会再次踏上巅峰啊!
……
手中握着一支毛笔,林君河快速的在符纸之上挥动着笔锋。
伴随着有如游龙的几笔落下,一张三阶符箓便已经在行云流水之中被林君河画了出来。
伴随着一道金芒闪烁而过,这张符箓算是正式完成了。
这算是几日来林君河的日常功课了,虽然短短的时间内制符水平肯定不会有太大的提升,不过林君河此时制作起三阶符箓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因此,也已经储备下了大量的三阶符箓,用来应付日后可能会发生的任何状况。
放下手中的毛笔,林君河朝着门淡淡开口。
“进来吧。”
对于自己还没敲门林君河便已经知道自己到来这件事,陆天明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直接推门进来之后恭敬开口。
“林先生,有人拜访。”
“看来,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我倒是有些高估了他们的智商。”
“走吧,去会会这次的“客人”。”
淡淡一笑之下,林君河早就已经知道来者是何人了,自己等他们,可是已经等了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