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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修无情道 第26节
    相应地,它也信裴湮会灭世,会阻碍主角,也会在最后放出邪魔——
    而结局,主角很可能并没有成功击杀,而且还死掉了。
    所以系统才会叫她杀了反派。
    它是为了维护主角。
    “今天那种情况,即便不是宁不为,哪怕也不姓宁,你为了保护他也会编造出一个惊天动地的身世,确保他不会受伤。”
    系统能感受到主角遭遇的危险指数。
    它那一刻是真的察觉到了多方杀意。
    宁不为的,裴湮的。
    甚至还有岑疏狂的。
    宁不为与岑疏狂是在维护裴湮。
    他们不容任何人在魔尊面前放肆,杀意是真的。
    裴湮是个反派。
    他爱杀谁就杀谁,哪里需要理由。
    至于宁孤临与宁不为的关系——
    郁岁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话本世界为主角服务。
    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就是宁孤临。
    当然要为他服务。
    血缘关系的真假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主角可以依靠血缘关系得到一个得力助手。
    可系统哪里能承认。
    【系统:我上班迟到一年,这玉佩十七年前就有了。】
    郁岁脸色有点冷。
    无缘无故沦为工具人,又差点被耍的团团转,怎么都不可能心情好。
    “我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但我劝你别来烦我,不然我现在就去杀了宁孤临。”
    【系统强装镇定:你在说什么疯话?我是你的金手指,你杀了宁孤临又有什么用……】
    郁岁拔剑向外走。
    系统心想,你不敢。
    你又不是反派。
    它用数据计算过,郁岁来这个世界的一年,虽然骚操作奇多,但绝对是属于正义一方,从不滥杀无辜。
    郁岁,不会杀宁孤临。
    可它又想到最初遇到宁孤临的时候。
    郁岁就说了,杀掉。
    她那个时候就在试探它的态度吗?
    系统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
    尤其是郁岁提着剑拐弯就碰到到了提着灯笼架的裴湮。
    裴湮仍然穿着白衣,即便提着古怪的灯笼架,也是风度翩翩,优雅至极,他眼中浮现出讶异,温声问,“这是怎么了?”
    郁岁超级冷酷无情:“准备杀个人。”
    灯笼晃了下,裴湮问:“谁?”
    郁岁:“宁孤临。”
    裴湮微微弯唇,不知是不是在魔界的原因,清隽五官好似蒙了层黑纱,雪肤血唇,透着几分妖气。
    他笑着说,“为师陪你。”
    这个灯笼的皮有了。
    裴湮愉快的想着。
    系统都要疯了。
    危险指数早就超标。
    滴滴滴滴滴滴。
    响个不停。
    杀意是真的。
    这俩都是真的有!
    在快要到宁孤临房间时。
    【系统扑通一声:我给您拜个晚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系统:我滚了!求求您了!饶宁孤临一命吧!他还是朵娇花,才十七岁,还没成年呢!放过他吧!】
    郁岁没回复。
    系统识相地滚了。
    裴湮微微侧头,想问“还杀吗”,但想到自己还戴着层面具,只好压下渴望,嗓音清润,“怎么了?”
    郁岁收了剑:“被脏东西缠住了。”
    “差点被耍了一通。”
    裴湮脸色微微冷了。
    这是在因为她被脏东西缠住,而他没注意到而生气?
    郁岁柔声哄他:“师父不用担心,已经赶走了,但它可坏了,总是挑拨我们的关系,说你未来是魔尊,要灭了一十三洲呢。”
    裴湮懒洋洋的:“哦?”
    “我师父心怀天下,怎么会是灭世疯子?”郁岁哼了声,小表情可爱极了,“还好我聪明,一个字都没信,才没叫它得逞。”
    裴湮盯着她。
    眸色仍然凉薄又清冷。
    灭世疯子?
    这倒也没错啊。
    裴湮晃了下灯笼。
    先继续玩下去好了。
    不然小姑娘的信念该崩塌了。
    郁岁注意到他手中的灯笼架,新奇道,“这灯笼很有个性。”
    裴湮收回视线,慢悠悠问,“为师刚丢了样东西,岁岁补回来可好?”
    郁岁乖乖点头:“丢了什么?”
    丢了什么?
    灯笼皮呗。
    裴湮提着灯笼,到底没说这句话吓唬她,脚步缓慢地朝琉璃塔走去,“与为师去挂灯笼。”
    郁岁跟上:“去哪里?”
    裴湮一如往常般温和:“魔界有个琉璃塔,用作祈愿,为师想与岁岁一起许个愿。”
    郁岁欢快:“好啊好啊。”
    一门之隔。
    墨青冷汗淋漓。
    灯笼架。
    琉璃塔。
    除了魔尊,谁敢提着灯笼架去琉璃塔?
    那里又怎么是祈愿用的?
    分明,分明是杀人碎尸的好地方啊!
    原来厌归才是真正的魔尊吗?
    墨青一遍又一遍回想着自己有没有的罪过厌归,还好还好,还好没有。
    他看向睡得正熟的宁孤临。
    真羡慕他。
    什么都不知道,唉。
    我要是个傻子就好了。
    墨青心想。
    和墨青想的不同。
    宁孤临根本没有睡着,他躺在床上,将外面的话语听的一清二楚,心痛如刀绞。
    之前在飞舟只是匆匆听了一句。
    如今躺在床上听他们的谈话,即便告诉自己,岁岁是被哄骗的,可她话语里的喜悦也是真的。
    岁岁对厌归的喜欢,是真的。
    他们还要一起许愿。
    宁孤临想到了花灯节,想到那一盏盏花灯,少年少女一起许愿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