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修坐在床边吃面,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十一就在不远处看着。
官浅妤看了他,“味道怎么样?”
权修怀疑的抬头看她,“这是你做的?”
她点头,不然呢?
他刚刚吃了两口就一直没说话,并不是因为不好吃,相反,出乎意料的味道好。
蛋香和西红柿的香味结合在一起还是那么浓郁,而且是跟以往吃过都不太一样的味道。
他是不太想承认这样一个东西就一下子彻底抓住了他的胃。
想着,也许是之前吃的夜市味道太刺激,然后这会儿肚子里又吐空了,所以才显得这么美味。
“好吃。”片刻,他中肯的给了一个评价。
官浅妤知道肯定好吃,连宴西聿都不挑剔的东西,肯定差不到哪里去的。
“早知道不该带你出去,你这一感冒发烧,痊愈可就要好几天了。”她有些发愁。
权修看了她,“不会的,小感冒而已,不影响行程。”
她皱起眉,“那不行,你这样的身体回去,万一更严重了怎么办?”
他笑了笑,“不用这么紧张,我一个大男人没那么娇气。”
官浅妤撇撇嘴,“你娇气你连续两天吐成这样?这要是让你父亲知道,估计想扒了我的皮。”
权修只是笑一笑,继续吃他的面。
说实话,这么久,他来了北城,这竟然是吃得最满足的一顿饭。
“小姐,您去休息吧,我照顾权先生。”十一在一旁开了口,顺便上前收走了权修吃光了面的碟子。
官浅妤看了权修,“我今晚住隔壁,晚上有什么事也能有个照应,你要是明天一早起来感冒就好了就最好。”
权修已经靠回床头,“吃完药我就睡。”
十一买的感冒药,权修确实按量都吃了。
……
官浅妤回到隔壁的房间,确实也很疲惫了,简单冲了个澡直接就往床上倒。
十一要了房间之后,应该都没有进来过,窗户还是开着的,窗帘也没拉。
从房间里看出去,就能看到北城市中心撩人的夜景,灯火旖旎璀璨,一片繁华。
只不过她没精力欣赏,反倒是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有风从窗户吹进来。
马上进入秋天,深夜高空的夜风还是很凉的,尤其大落地窗距离床榻不是很远。
她眯起眼,又懒得起来,翻了个身,心里想动,身体动不了。
就这么身心大战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被一阵门铃惊醒。
官浅妤抓过手机看了看,原来也才十二点。
只好起身过去开门,她以为是十一过来住这边,还特地把衣服整理了一下。
结果一拉开门,某人英俊的五官映在她眼睛里,不等她反应,他已经迈步进来,还是顺手帮她把门关上。
官浅妤脑子还是混沌着的,讷讷的看着他。
宴西聿薄唇邪恶的一勾,睨着她,“干什么,不是你想看到的那张脸?”
她这才忍不住笑了一下,酸不溜秋的。
也不搭理他,转身往回走,想接着睡觉去。
宴西聿从身后跟过来,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他臂力很好,直接整个拥住,像抱了个布娃娃一样窝在怀里,又深深嗅着她脖颈的位置。
嗓音沙沙哑哑,“这酒店的沐浴露不错。”
她睡得迷糊,人也没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然后被放到床上,才看了他,“困。”
声音听起来有点软,有点模糊,像是撒娇,宴西聿听在耳朵里十分受用。
俨然忘了自己过来干什么的,唇畔微微弯着,嗓音跟着温软下来,“困就接着睡。”
官浅妤不明所以的蹙了蹙眉,脑袋挪了挪,靠在他臂弯的位置,眼睛已经快要闭上了。
还是问:“那你来找我干什么的?”
男人俯首在她发髻处亲了亲,“陪你睡觉,还能干什么?”
宴西聿说着话抬头看了一眼大开的窗户,眉峰略微皱了一下,他能感觉到吹进来的风。
“我去洗个澡,马上回来?”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官浅妤只是咕哝了两声,继续睡自己的。
宴西聿先去关了窗户,拉上窗帘,这才去冲了个澡。
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回到床上,女人已经再一次睡熟了,他刚上床,她像是能感应到,翻过身就压住了他一条腿,手臂还要抱着睡。
有将近一分钟,宴西聿动都没有动。
她睡觉的房间从来都留着灯的,所以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整个睡颜。
不知道在苦恼什么,眉头轻轻皱着,嘴唇抿得嘟起来,呼吸均匀而温热的刚好洒在他胳膊上。
宴西聿真的只坚持了一分钟,不是他的腿被压麻了,而是看不得她这样恬静的模样,喉结狠狠动了两下。
官浅妤感觉自己做梦了,飘飘忽忽间被一块手帕盖住了脸,喘不过气。
然后她就被憋醒了。
唯一的感觉,确实是喘不过气缺氧,但并不是被什么手帕盖住,而是被男人要命的吻醒。
她下意识的抬手推了推他的肩。
宴西聿退开几许低眉看着她涨红的脸,一时间才回过神,略微心疼,“弄醒你了?”
她最最烦被人吵醒的。
“接着睡?”他理了理她脸颊两侧被弄乱的长发,声音满是温柔。
官浅妤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虽然眼神里好像什么都没有,但是宴西聿没忍住,“那就继续?”
也不给她回答的时间,这一次比刚刚还要失控沉沦。
官浅妤能感觉到他变得粗重的呼吸,再之后,也不知道是困的,还是感觉神经被彻底侵蚀,她大脑像是停止运转了,整个人飘飘忽忽。
第二天醒来,甚至也不记得昨晚多么的惨烈。
唯独提醒着她的,是身上的酸痛。
恍若隔世的感觉,早就忘了上一次这样酸痛懒得下床是什么时候了。
“早餐在旁边。”宴西聿的声音已经从头顶很近的地方传来,“喂你?”
她悠悠的睁开眼,反应好长时间,又感觉了一下被子里一丝不挂的自己。
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没吭声。
一旁的男人已经开始上戏份,“我的错,虽然确定了关系,但是趁你睡得迷糊不懂节制就该打。”
他还握了她的手,一副认真,“打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