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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一夜醒来,她消失了
    “诶!你去哪啊?”薛玉梅喊了她两声,看着她头也没回,还是喊了一嗓子:“你赶紧给我去找宴西聿想办法!”
    官浅予出了医院,直接打车往“宴旌集团”而去。
    医生说一周之后还要动刀,也就是,这一周之内必须调到必需的东西,或者选择转到更高级的医院。
    她没有任何时间去犹豫,更不觉得自己能在短时间把爸爸转到更好的国际医院。
    去“宴旌集团”的那一路上,她脑子里闪过这两年的一帧帧、一幕幕,她终究还是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车子在“宴旌集团”大厦外停住,她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才往前走。
    外面的人自然都不认识她,前台小姐姐接待了她,“请问您找谁,有预约么?”
    官浅予摇头,又道:“找宴西聿,你给他办公室秘书打电话。”
    前台看她整个人情绪很低,但说话又透着一股冷淡,皱了皱眉,“您找总裁?公事还是私事?”
    “私事。”
    前台还真没碰到过因为私事来找总裁的人,一下子有些迟疑。
    还是微笑着道:“我打个电话,您稍等。”
    两分钟的时间,前台小姐姐再一次起身冲她礼貌的笑着,道:“不好意思小姐,办公室说总裁不在,下午有工作外出,晚上应该是有应酬,今天是不过来了,要不您明天过来?”
    官浅予摆摆手往外走。
    现在快六点,她这一整天脑子都不在状态,确实应该想到他会不在公司的,应该先打个电话。
    站在大厦前,拿了手机直接给宴西聿拨过去。
    可那边并没有接听。
    她只能找青洋。
    另一边。
    手机震动刚刚结束。
    白郁行看了眼宴西聿,“真不接?”
    男人没搭腔,冷峻的五官隐没在光线深暗的一角。
    白郁行知道他此刻有多纠结,宴西聿坚持了一年多去寻找乔爱的下落,也逼了官浅予一年多。
    可是那天猛然收到一张可能是乔爱的照片时,白郁行在这个男人脸上并没有看出丝毫的喜出望外。
    相反,是从收到照片那一刻开始,整个人显得越发压抑。
    “如果照片上的人,真的是乔爱,说明她还活着,只要你现在按照照片标志物派人去找,也一定能找到。”
    白郁行看着他,残忍的说出事实,“如果乔爱现在回来,你跟官浅予,眼下只有一个结局,离婚。”
    不离婚能怎么办呢?户口本配偶栏,放不下两个人。
    可宴西聿依旧一言不发的喝着面前的酒。
    白郁行看了一眼快空了酒瓶,他当水一样从中午坐这儿开始喝,那么贵的酒,看着真的是肉疼!
    半晌,沉沉的一句:“是不是她,还不一定,不是么?”
    白郁行轻轻蹙眉,“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那个照片,虽然不算特别清楚,而且女人的着装风格跟之前乔爱有所变化,但也能看出来就是她了。
    唯一有疑问的一点是,照片里的女人脖子侧面上多了一个纹身,挺明显的,尤其刚好穿了一个低胸的衣服。
    白郁行叫技术做过照片了,拉大加清晰,技术说纹身旁边有疤痕,所以纹身估计也是遮盖伤疤才弄的。
    也是因为这样,宴西聿怀疑当初官浅予绑架乔爱的时候伤了乔爱,才要问问清楚乔爱离开时到底怎样一个状态。
    确定她到底受没受伤。
    如果没受伤,那大概率,不是同一个人。
    好一会儿,白郁行突然想起了监狱里的官少君。
    “官少君为什么会突然找你?”
    提到这个男人,宴西聿眸色略微的沉了沉。
    官少君在整个北城都是比较神秘的人物,放着家里好好的公司不涉足,进了个神秘部队后,鲜少再露脸。
    宴西聿在知道官少君突然被押回北城监狱的时候,也是意外的。
    很明显,这件事全程秘密进行,即便是他被押回来快半个月了,外界依旧是半点风声都没有。
    他也托人问过情况,结果都是三缄其口。
    而那天,还是官少君反过来要见的他。
    在探望室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宴西聿忽然能从他和官浅予的不俗中,想象出他们母亲当年的风华。
    官少君即便在狱中,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气宇轩昂,即便囚服加身,依旧坐姿挺拔,那是骨子里浸透了的军人气息。
    随意的视线里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你就是宴西聿?”他问。
    这是单人探视房。
    宴西聿坐在皮质沙发上,深眸淡淡的看了一圈。
    两个男人都并非池中之物,很明显也都清楚这样一个看似没有铺垫的见面,不会只是简单的寒暄。
    所以,宴西聿只略微弯了一下嘴角,不发问,也不提问,只等着他主动开门见山。
    官少君略多看了他一眼,突然的想,浅浅从小眼光比常人独到,看来这次选男人也一样。
    可惜,感情最是勉强不来。
    “你跟浅浅离婚,我告诉你真相。”官少君再次开口,直截了当的道。
    宴西聿听完依旧面不改色,只薄唇碰了碰,“真相?”
    只听官少君继续道:“致使乔爱失踪的人,是我,浅浅从头到尾根本不知道乔爱要去哪里,现在又在哪里。”
    宴西聿是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件事的。
    所以,下意识的眼尾狠狠动了动,眯起了眼,“你做的?”
    官少君点头,“没错,我做的。所以浅浅不该承受你的恨,更不该承受你的报复。”
    他说:“你放过她,我人已经在这里,随你处置。”
    宴西聿沉默了很长时间。
    一张英俊的脸波澜不动,像雕刻一般,可心底并非毫无起伏。
    什么叫她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
    她很无辜?
    哼,他怎么可能相信这种鬼话?
    她若是彻底无辜,那他这一年对她做的这些又算什么?凭什么她会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一件又一件的忍着?
    只能说明,她根本不无辜!
    但看着官少君,宴西聿嘴角微微弯起,嗓音里带着几分谲笑,“官少拿什么证明你妹妹的无辜?”
    官少君铁一般的表情始终如斯,带着笃定,“这一年多,她受尽委屈和屈辱的时候,提过半个字的知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