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你想吃什么？”
    “火锅中餐都行。”苏奈倒是不挑食。
    乔书林便将车子开到了一家火锅店门前。
    两人落座后，一边吃一边聊着工作，乔书林侃侃而谈，苏奈分析利弊，两人的配合的倒是很好。
    窗外的雪越来越厚重。
    苏奈回忆起了很多事。
    就在走神之际，微信响了一下。
    她打开看消息。
    霍总：最近怎么样？还适应吗？
    这么久了，这是霍清绝第一次跟她说话。
    在此期间，苏奈也没有主动联系他，但她知道，只要霍清绝有事情需要她做，她一定不会拒绝。
    苏奈：挺好的，一切都算顺利，您呢？
    这句话发过去，对方却很久很久都没再回。
    直到夜宵吃完，苏奈小酌了一杯，乔书林没有喝酒，他还要开车。
    “你回头帮我联系个司机。”苏奈说。
    总让乔书林来回开车实在是辛苦。
    乔书林笑起来，“成。”
    等到了住处后，苏奈跟他挥手告别。
    乔书林嘿嘿一笑，等着她安全的进入大门，他才驾车离开。
    而苏奈刚进门，电话就响了。
    是霍清绝。
    她犹豫着接听，“霍总。”
    电话里，霍清绝轻笑一声，“还没休息？”
    “嗯，刚到家。”
    苏奈把手机打开免提，将羽绒服与外套高跟鞋都脱下，她疲惫的跌进沙发中，灯也不开，就这么躺在那休息。
    而听到了声音的德牧与银狐都跑过来围着她。
    “这么晚才到家，身体吃得消吗？”霍清绝笑起来，“我听说你在尚江国际做副总，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你。”
    “没什么好恭喜的啊。”苏奈说，“你知道的，我不是求那些地位，做什么都不过是打工罢了。”
    “倒也是。”霍清绝说，“如果有需要帮忙的，随时联系我，听到没？”
    苏奈实在疲惫，声音也不由得懒散了许多，“你最近怎么样？”
    “也就那样。”
    办公室里，霍清绝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城市夜景。
    他的背影显得那样的孤寂。
    “你喝酒了。”霍清绝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苏奈没有睁眼，“嗯，喝了一点。”
    “马上过年了。”霍清绝说了句，“可不可以，一起过？我把孙才叫来。”
    他怕她尴尬。
    可是他真的好想她。
    这几个月，天知道他是怎样忍耐煎熬过来的。
    “明年就好了，明年我弟弟可能就会回来了，我就不用总麻烦你陪我一起过年了。”霍清绝玩笑道。
    弟弟事情多，前几年说回来，却迟迟没有回来。
    今年打回来电话，几经询问后才得知弟弟一直在找一个人。
    听那意思，他在打算找一年，如果再没有消息，就放弃了。
    霍清绝没有阻止。
    弟弟想做的，他素来都支持，哪怕他们性格不合适日日相处。
    可这么多年过去，霍清绝发现他的弟弟已经变了，变得稳重了许多。
    苏奈笑了笑，“难道有了弟弟，就要把学生丢了？那霍总真是太狠心了。”
    她想用玩笑来缓解两人的尴尬情绪。
    霍清绝沉默了许久。
    “苏奈。”
    “嗯。”她应声。
    他轻声问：“你会结婚吗？”
    苏奈忽然睁开了眼睛，脑海中不自觉想起几年前遇到的那个男人，她嘴角弯起，“或许会，但机会渺茫了吧。”
    随后他又问：“那你会不结婚吗？”
    苏奈想了想，“也许会。”
    她对婚姻的概念不深，需求也不深。
    现代都市的那些女性认为到了嫁龄就应该嫁人，但她对那没感觉。
    结不结婚，重要吗？
    人生难道就为了结婚的？
    听见她的回答，霍清绝在心中默默道：你不结婚，我便陪你，你随叫，我随到。
    “你早点睡。”
    苏奈已经昏昏欲睡了，“好。”
    “苏奈，我想你了。”
    女人闭着眼，迷迷糊糊应答，“我知道。”
    所以这通电话，她接了。
    可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挂了电话的霍清绝嘴角上扬。
    只要还能听一听她的声音，他就特别满足了。
    正准备离开公司的霍清绝又接到了一通电话。
    “你好。”
    电话中，女人的声音格外清脆，“霍总，我路过你们公司看见顶楼的灯还亮着，你是还没下班？”
    霍清绝的眸光微淡，“嗯，正准备走。”
    “那我送你？”
    “有车的，不麻烦你了。”霍清绝委婉拒绝。
    “那……”女人吞吞吐吐，“那能不能让我见你一面呀？”
    -
    公司正门。
    安然下车过来的时候，看见了站在那里点烟的男人。
    他一如她第一次看见他时，那样的温润儒雅，满身都是成熟男人该有的稳重。
    霍清绝看见她过来，“这么晚在外面是值班？”
    安然仰头笑看着他，“嗯嗯，刚忙完。”
    自打上次碰面后，期间的几个月内，安然有事没事就会联系他，虽然话没有说明，但霍清绝却能够理解她的意思。
    而现在他之所以能同意见安然，是因为……
    霍清绝没有离她太近，“安然。”
    “啊？”安然穿着警服，看着格外干练漂亮。
    “很抱歉。”
    话同样没有说明，但安然一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
    他只不过是为了给她留点颜面。
    可正是因为他这样的体贴绅士，安然才会无法自控情感。
    “为什么呢？”安然目光清澈，“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试一下？”
    霍清绝豁然想起了当初他对苏奈说的话。
    他垂眼，目光中映着安然的模样，“我不适合你。”
    “哪儿不适合？”安然也固执。
    霍清绝无奈，只能道：“我有喜欢的人。”
    安然一愣，脑回路有点怪，“所以你是也没有追到吗？”
    霍清绝笑而不语。
    这回轮到安然惊奇了。
    她无法理解这样好的人，该是怎样优秀的女人，会拒绝的了他呢？
    “那……”
    安然皱眉，“那跟我也没关系啊，你追你的，我追我的，如果你哪天追到了，你告诉我，我绝不会打扰你们的，可以吗？”
    霍清绝感受过此时安然的心情，他叹口气，“你早点回去吧。”
    安然看着他从自己面前走过，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他很孤独，她很想不让他那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