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剩下五米时,许戈才明白到那个人口中的“切断桥”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座活动桥,此时此刻桥在人为的操控下桥的两边朝着天空缓缓翘起。
“许戈!”风里,传来他叫她的声音。
“在!”大声应答着。
“坐稳了!”
“好!”
机车的引擎声几乎要把许戈的耳朵震聋。
在震耳欲聋的引擎声中厉列侬手中的指路牌往着那几个墨西哥混混飞去,趁着他们躲避的机会,机车冲破闸门。
越过那道闸门,机车宛如疾风一般的。
眼前,是缓缓翘起的桥梁,往着天际延伸。
不需要她猜,她就知道阿特要干什么,脸紧紧贴在他背上,侧过脸去。
呵,夜空挂着一轮圆月,那般美好的月光总是让人联想到一望无际的银色海面,扬起嘴角。
风的声音,从耳边经过,风的双手轻轻摘走蒙在她脸上的纱巾,在她耳边叮嘱,看呐,那月色是多么的美好。
目送着纱巾飞向天际。
天际下,是一望无际的河流,她和他的影子印在铺满月光的河面上,远离地面,往着天空最高处。
“厉太太,喜欢吗?”
“喜欢。”
“厉太太,动作漂亮吗?”
“漂亮极了。”
“有多漂亮?”
“就像是流星划过天际。”
还像——
还像是那一直相信童话故事的孩子,我可以触碰到月亮。
终于有一天相信童话故事的孩子们驾驶着他们老掉牙的单车,开在通往月亮的路上。
那路上撒满月光,当然,单车还载着用毛毯裹着的et。
弯下眼睛,依稀间,有人对她这样说过:记得多笑,每一名上帝偏爱的孩子都有一双爱笑的眼睛,不要辜负上帝的美意。
笑开,这世上的甜能有多甜她的笑声就有多甜。
“厉太太,我得告诉你一个关于厉先生的秘密,他曾经拿着假护照和□□参加过摩托车野外障碍赛。”
“拿到冠军了?”
“……”
“前三甲?”
“……”
“厉列侬!”
声音有点恼怒:“你也知道我很忙的,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没有其他选手那样有很多时间练习,能完成赛程就不错了。”
到达机场墨西哥机场已经是十一点左右时间。
两名操着墨西哥当地口音、挂着导游牌的中年男人一直跟着他们,乍看,一群四人就像是在墨西哥刚刚度完蜜月的年轻夫妻在和他们的导游依依话别。
许戈也在那两名“导游”和厉列侬低声交流中得知道。
他们离开那家军用医院的半个小时后,大量的武装人员包围了医院,墨西哥政府派出警力反击,期间有不明身份的雇佣军介入。
从医院撤离的数百名1942成员目前为止并没有遭遇到任何狙击。
这个消息让许戈稍微安心下来,紧紧挽着厉列侬的手臂,小鸟依人状。
许戈想,现在她无须去装模作样,从脸上表情以及肢体语言都充分表明她现在沉浸在爱情带来的甜蜜中。
此时此刻,她心里甜滋滋的。
厉先生为了请厉太太吃一顿大餐好像干了赔钱的买卖,他用那辆绿色甲壳虫换来了一辆机车,同时他用他的手表说服了那些机车选手帮助他。
当机车从桥上飞越而过,稳稳落在对岸时,许戈再也顾不了形象了,口哨吹得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响亮。
耳畔,无可奈何的声音:“快把嘴巴合起来。”
于是,许戈乖乖的把嘴巴合起来。
小会时间过去,他侧过脸来看她。
她都把嘴巴合起来了,抿着嘴,瞪他。
扬起嘴角,修长的手指眨眼间抵达她的眉梢,指尖眼看就要触及,却在那声“厉先生”中缩了回去。
看来1942领导人还没有习惯在公共场合、在他的成员们面前流露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