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魔虽然不聪明，但也知道王的这句话不是跟他说的，识趣地把嘴巴闭上了。
    随后在他震惊而又惊悚的目光中，就见一片浓稠似墨的雾团从他家王的脚底冒出，肆意向周围扩散。
    “你要是不满意，那我把他吃了给你重新找一个来。”
    说着黑雾已经占据了整个房间，不由多说就往随身袋里面钻。
    莫尔眼神凝结如雪，一把扯住祂往身后一抛，仔细地关上袋子，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生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等他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自己也愣住了，
    可手指还是不受控制地将随身袋往宽大的斗篷下掩了掩。
    “呵呵。”
    在半空中不安分的厄狄修斯尤为鄙视地瞧了他好几眼，这只是她的一个随身物品而已。
    袋子里那个丑陋的玩意甚至连‘随身物品’这个身份都配不上，他倒好碰都不让他碰，至于吗？！！
    且等着身体重塑完成，他占据主导地位后也要让莫尔尝尝受制于人的憋屈味。
    到时候就将这一对痴男渣女一个困在镜子里。
    另一个嘛……就困在身下。
    他不得不承认那天发生在树上的事情对他造成了影响，都怪莫尔顶着与他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露出那种爽翻天的表情，严重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女人的低声娇喘……激烈的男欢女爱。
    他见过不少但未曾尝过，但让他心底发痒恨不得自己上手那还是第一次。
    也不怪他。
    早期他虽然贵为黑暗神，但他的心思一直都在如何掰倒光明并将他踩在脚底下这件事上。
    纵使一美人脱光站在他面前，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也是把人训练成卧底，然后塞给光明神。
    只等他沉迷女色然后捅他一刀，哪怕只是造成轻微的皮外伤。
    即便从未成功过。
    魇魔听不到从黑雾团里发出的声音，但是深刻感知到来自王身上的那股恶狱嗜血般的杀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收手了。
    瞬间连口齿都清晰了不少：“王，那个女孩不是普通的人类，据属下所知，拉德大陆目前会光明魔法的只有日耳曼帝国的圣女，
    但只要在特定条件下将她困于梦境再借记杀死于属下而言并非难事，恳求王再给属下一个抵罪的机会。”
    ……
    过了很久都没得回应的魇魔心里直泛嘀咕，也不清楚王沉默的意思到底是答应还是……
    半响莫尔才冷冷道：“照你这么说，任何人的梦境你都能随便进出？”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把蓝白色小球从随身袋里面拿出来摊开在手心，清冷的目光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魇魔：！！！
    凌迟也不过如此!
    “不不不，没有王您的允诺，哪怕属下耗尽自身魔力也是无法强行进入您的梦境的。”
    幸好他脑瓜子聪明反应过来，如果他有实体，早就头膝跪地了。
    “吾允了，暂且先留着她的性命，日后吾自有打算，你只要需要记住每日夜半时分汇报她的动向。”
    莫尔将他从球体里抽了出来，还没等他高兴一阵，再次被粗鲁地塞进另一个灰黑色圆球里面。
    但在黑暗魔法的加持下，后者与前者根本没有任何差别。
    做完一切后，莫尔又把他扔回了随身袋，阴鸷而冰冷地吩咐道：
    “被发现了的话，你知道后果。”
    “是！”
    ……
    而找了半天出口还是没有一丝头绪的乔伊有点气馁，长叹一口气后颓败地坐在大门口的阶梯上。
    生锈的围栏环绕着城堡，高耸的铁门被枯萎藤条紧紧缠绕，随着风的律动发出阵阵“吱呀”声。
    灰扑扑的浓雾遮住了外围的一切，像是猛兽的巨口，让人心生畏惧却又忍不住试探。
    她已经尝试过很多遍，不管她朝哪个方向，最终都会回到城堡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