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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钟森作保
    钟森似乎也不太愿意呆在这样子的房间里,坐下也未说过多的话,与严修然也未多说,而是客套一句,“严世子莫慌,本门主先行看诊,而后再谈。”
    白玉子前上,把前期工作准备好,钟森先是观察了一下柳颜的情况,问了与华筝问柳颜相同的话。
    耿安容听着,看着,越听越看,心里便越慌了,生怕听到与华筝诊断一致的话。
    问话和答话,出入并不大,而后切过脉,再看向柳颜的腹部。
    犹豫了一下,钟森看向严彬和严修然,问道:“本门主想要摸一摸世子妃殿下的腹部,不知……”
    耿安容几乎可以断定钟森的答应会与华筝的一致了。
    此时,最后的希望都被击碎了。
    一阵晕眩袭来,身形一晃,最后直接倒下来。
    待其被救醒,人已经出了柳颜的房间,而钟森与白玉子则在院子外面等着,似乎是在向他们宣传重大的消息般。
    耿安容强撑硬忍,在严彬的搀扶下出了房间,步伐有些踉跄的来到了钟森的身旁,缓慢落座。
    “钟门主,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可怜的孙儿啊,这可是修然的第一个儿子,可不能让他……”耿安容带着微颤地声音,乞求道。
    钟森气定神凝,眸目坚定地看着对方,未有一丝隐瞒,“国公夫人,在前来国公府之前,本门主便已听劣徒禀报过,加之国公爷告知关于世子妃娘娘的情况,华筝的诊断并未有误。”
    “不……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耿安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频频看向身旁的人,质疑道:“钟门主,你可是医宗门主,怎么可能会没有办法呢?你一定可以保住胎儿的是吗?一定会办法的是不?”
    钟森看向严彬,见其亦是一副失落绝望的模样,不由得一叹,再转向严修然问道:“此乃你的妻子,若二者只能留一,你该如何选择?”
    严修然本就不喜柳颜,对于这种情况,其当下便决定道:“当然保住孩子了,相信颜儿身为孩子的娘亲也不会拒绝的,毕竟这可是她的孩儿,没有当娘的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的。”
    白玉子刚要开口指责,但钟森拦住了他。
    向三人解释道:“首先,这种情况,就目前情况而言,保大保小还言之过早,毕竟胎儿只是三个月余,以世子妃娘娘出血的次数及出血量而定,很可能不足六月母体出血过多,胎儿与世子妃娘娘都保不住,因此,三位还是好好考虑清楚再作决定。”
    华筝未说得如此严重,作为医者,她很清楚,孩子越早处理掉对母体伤害才是最小的,可是在古代,把子嗣看得比人命都重要的大环境下,她并未把话说得太满。
    看着三人没有继续开口的想法,钟森也不便多留。
    因而嘱咐道:“房内要多通风,不宜封闭,对孕妇和胎儿都不好,还有房内的熏香还是不要再点了,否则……保胎药喝与不喝作用已不大,若想要减少出血的次数,尽量还是卧床不动吧。”
    有些话,钟森未说,但是耿安容想起华筝的话,便知晓大体为何意了。
    离开了安国公府,白玉子几度欲开口,但见钟森面无表情的脸,不由得打住了。
    倒是钟森有些心不在焉,二人步行在大街上,良久方问道:“她可有言其师从何人?或者有谈论过其母亲或者师傅为何人?”
    “师傅,华筝的娘亲,徒儿见过,现今在荆州奴村,后华筝化名为李华,在奴村替其娘牵了红线,嫁给同村的农夫,依师兄的情报看来,华筝绝对是李惠的亲生女儿,其父是华景阳无误。”
    “她终日蒙着面纱为何意?”钟森十分好奇,神情虽淡淡地,可心里却疑惑难解,“她可有提及过其医术传承何人?”
    白玉子对此亦极为在意,停下了脚步,看向钟森的目光十分怪异,“师傅,她真的不是我们医宗的弟子吗?她从未提及过其师承何人,常戏笑说是无师自通,徒儿还以为她是您私下收的女徒弟呢。”
    一顿,钟森困惑,“为何如此认为?难道她懂得我们医宗秘术?”
    “对啊,”白玉子脱口而出,“师傅,还记得三年前,你书房里放着的那本医书吗?里面说言的解剖之术,徒儿亲眼所见,就在奴村的时候,还有叶二叔,她的能力绝对是在徒儿之上,徒儿只限于在医书上所学,可她是真的实刀操作,十分娴熟。”
    这一刻钟森更加肯定华筝与“李华”之间一定有关系,否则怎会对解剖之术如此了解和熟晓呢?
    “慕白之事她可有起疑?”钟森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古怪,而后又问:“她对于墨寒给的手术用具可有提出何疑问?”
    提及此,白玉子更为不解,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师傅,徒儿不明,为何要试探华筝,觉得她是敌国的探子还是奸细,还有那套用具,怎么会与华筝让师兄打造的用具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白玉子此举,无疑是替华筝抱不平,甚至还带着对钟森和萧墨寒的行为感到不满。
    钟森倒未觉得如何,那神情简直与萧墨寒一样,若非很确定这二人不是父子,白玉子必定存疑萧墨寒是他的私生子了。
    “那套用具是李华所持有的,当年李华、为师还有你师母以及钟离娜兰曾结伴当游医,后不知发生何事,李华突然离去,你师母与钟离娜兰也发生了冲突,为师与你师母便也离开。”
    白玉子一惊,连忙追问:“师傅,您该不会是怀疑,华筝是李华吧?”
    “起初为师是有此猜测,可细想又不对,当年可是李华让为师收你们三人为徒的,而今华筝方二八年华,以此推算,华筝也最多只是李华的子女,绝非是李华本人。”
    即便不是本人,钟森也觉得华筝可疑,特别是在叶慕白中了假死药的时候,华筝的表现让他一度怀疑,华筝就是“李华”。
    “师傅,可知为何李华让您收我们三人为徒?”
    钟森昂望着天空,像是在看着另一番景象,迈开步子,低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