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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余青禾的奇怪之处。
    第267章
    小祖甩着两条肉乎乎的小短腿儿朝江隐的房间跑去,小脸儿上的肉肉颤乎乎的:“娘亲娘亲,我入梦了,凌家果然是有问题的。”
    他借来说这件事甩开脚上的小鞋鞋,扭着小屁屁跑到了床塌上,拧到了江隐身边,蹭到了江隐身上,小脑袋也拱来拱去的:“娘亲娘亲,凌家在柴房设了个阻隔阵,就是为了阻隔水的,不知他们为何要这般做啊。”
    小祖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把所见的说了出来。
    江隐听到小祖说凌林和丫鬟做了些奇奇怪怪的事时,眉头拧的紧紧,后悔为何让小祖过去看到这一幕,好在小祖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
    江隐听了小祖的描述,平滑的手指在一起揉搓着:“怕水,困水。”
    她呢喃着水这个字,脑子里闪过吴迪拿来的卷宗的画面。
    卷宗内,凌家丫鬟本叫淼淼,在迟依依死后把带有水字的淼变成了炎。
    江隐眸子倏地眯起:“淼里面全都是水,他们惧怕水,水火不相容,丫鬟便把名字改成了炎,但是凌林为何没有改名字?还是说我错过了什么有用的讯息。”
    江隐心里流转着思绪,同时也有了计较。
    “娘亲,他们说明日还要请大师过来,还是说要去大师那里啊,我没有听完就回来了。”小祖迷迷糊糊道,在梦境中做了许多事,他实在是太疲惫了,窝在江隐怀里睡着了。
    江隐轻拍着他的后背把他放在自己床塌上。
    次日清晨,江隐让小祖继续睡着,她乔装打扮了一番,带着面纱来到了凌林的簪子铺。
    她环绕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或阴气之处。
    不过,她此次来的目的并非是这个。
    看守簪子铺的伙计跟江隐打招呼:“这位小姐,想买簪子?喜欢什么样的?”
    “我自己看看。”江隐声音清澈。
    她眼眸流转,见伙计正在翻阅一个账本,她心里生出个法子。
    她以浓郁的玄气勾勒出一只猫,又覆了层实体的意识。
    喵呜一声,它朝一个簪子柜台奔去,叼起个簪子往外跑。
    守柜台的店小二一愣,身体反应迫使他冲了出去。
    趁此,江隐上前迅速翻阅着账本,扫了一眼,她发现凌林在账本所签的名字并非是凌林,而是凌磷。
    江隐得了新的讯息后转身离开。
    她在街上琢磨着:“林,为何要改成磷?”
    面前呼啸而过一道疾驰的风,吸引着江隐循着看去,顺着被掀开的帘子朝里面看去,她看到了神色忧心,面色苍白的凌林和丫鬟,他们手里紧紧的握着平安符。
    江隐想到小祖所说的:“他们必然是去请大师了。”
    江隐打算跟上去看看,跟到拐角处,看到了帝行湛,他懒洋洋的靠在墙上:“需要帮忙?”
    江隐现下正需要人手的时候,她拍拍帝行湛的肩膀:“现在凌家没人,你去凌家看看有没有一种磷的物质?”
    “老祖吩咐的事情我自然会全力以赴的。”帝行湛见她面色着急,也不调侃她了,转身朝凌家的方向走去。
    而江隐则是跟着马车的方向去了,她走到一半忽然觉得路段有些不对,似乎遇到了鬼打墙,原地转了几圈都出不去。
    江隐睨着这鬼打墙,唇角勾起抹嘲讽的冷笑:“这等雕虫小技在本祖眼里算什么。”
    她手腕相贴,拧成一股花,啪的朝鬼打墙的中心点击去,鬼打墙瞬间散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光明之路。
    她打算循着地上马车的轱辘印记继续追上去。
    追了十几步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呻吟声,她看过去,发现是余青禾,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袍子,头发高高的束起,脸色惨白,眼神不是聚焦的,是涣散的,恍惚的。
    她的眼睛转着:“我,我的头上有火,我要灭火。”
    江隐一眼认出了她:“小余,你怎的在这儿?”
    余青禾就跟不认识人般依旧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语。
    江隐瞥了眼她周围,见她手里捏着一个菌菇类的东西,她蹲下一看,凑到鼻子下闻了闻:“是迷幻菇。”
    这种迷幻菇食用之后会出现幻觉,觉得自己是各种各样的生物,又或者觉得自己被火烧了,被水淹了。
    江隐从袖口里拿出随身携带的解药塞给余青禾一颗。
    约莫过了会儿,余青禾整个人清醒了许多,看到江隐,眼底浮现惊讶之色,随即恭敬的站了起来:“老祖宗,您怎么在这儿?我……我这是怎么了?”
    江隐把她手里的迷幻菇拿了过来:“你吃了这个,陷入了幻境。”
    余青禾恍然,随即感激道:“多谢老祖宗出手相救,小辈本想去除一个邪祟的,因为路程太赶,再加上小辈没有吃东西太过饥饿,看到路边有蘑菇便摘来吃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她看着江隐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老祖这是出门办事?”
    “恩。”江隐言简意赅,没有说清楚。
    余青禾自是不敢多问。
    二人告别后,江隐继续往前走,却发现地上的车轱辘印记竟然消失不见了,她拧起眉头,回头看向余青禾的方向,心里起了一个疑团:“究竟是什么样的邪祟需要余青禾这样级别的大师亲自除邪祟?她又为何偏偏在这里?她真的不认识迷幻菇么?”
    江隐心里有些燥:余青禾是故意的?但愿不是。
    另一边,凌林掀开马车的车帘往外看去,见无人跟着了,拍拍胸口赫然松了口气:“甩掉了,总算甩掉了。”
    丫鬟炎儿点点头:“是啊,多亏了余长老。”
    凌林横了她一眼:“蠢货,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胡乱提起余长老的名字。”
    “是,是,公子,这件事是我的错。”丫鬟不再作声。
    二人到了永安寺,刚要伸手敲门,寺庙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凌林面色焦灼:“请问永生大师在么?”
    小和尚点点头:“永生大师在里面等着你们。”
    他们亦步亦趋的跟着小和尚走了进来,来到禅房扑通跪了下来:“大师救命啊,救救我们啊,昨儿个您布下的阵被破了啊,水全都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