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接着道：“但在悟透的层次上，自古到今，我还没听说过有超过十道的。相比大道的三千法则，十道法则应该是人类所能悟透的极限。对于我们普通资质的，千万不能好高骛远，能悟透三道晋升神境就已很幸运。”
    宁凡能听明白，领悟和悟透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领悟相当于才进门，而悟透则相当于领悟大圆满。比如他的两百五十道法则只能算领悟，而悟透，勉强算上虚无法则的话只有一道。
    事实上宁凡现在一道法则也没有悟透，不得不说是一件非常郁闷的事情。
    特使向宁凡展示了一下什么叫悟透法则，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指尖用法则之力凝聚出水，用水的各种状态诠释法则的本源。
    没错，悟透一道法则，就是直指它的本源，从而能够发挥出该法则的最大威能。
    宁凡看在眼里，心里也暗暗佩服，换成他自己，绝对做不到特使这般举重若轻游刃有余。在法则理解上，特使要远远超过他。
    甚至，让宁凡怀疑自己是不是悟错了，因为他在虚无法则大圆满的时候也没有达到这一步。
    “这一界被称作下界，自然是因为天道有缺，法则也随之有缺，所以，你们想悟透法则更难。”特使随后的话安慰了宁凡。
    原来如此，是因为天道有缺，不是他资历和天赋不够。
    问题是，努力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如果不能，就得想办法去上界，否则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啊，宁凡想到这里不由得眼睛一亮。
    “特使大人，可有办法让我等去上界见识一番？”宁凡貌似很随意地问道。
    “呵呵，”特使摇了摇头，“你从小生在这里，适应了这个世界的天道，去了上界也未必有用，我劝你还是在这里修炼至飞升比较好。”
    “可是，我如何解决天道有缺的问题呢？”宁凡有些郁闷地挠了挠头。
    特使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只能自己想办法去弥补，前任殿主能做到，我想你也一定能做到。记住，只能靠自己去努力，才能真正解决好这个问题，这也是他托我带给你的话。”
    宁凡就知道前任殿主不会忘了他，看来特使之所以对他这么好，和前任殿主有关，现在果然验证了。但要靠自己去解决的话，难度很大。
    “他还说了，天道有缺才是正常的，如果圆满，反而不是好事。”特使皱起眉头，他似乎不太认同这话，但还是如实告诉了宁凡。
    宁凡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稍后告辞离去。
    天道有缺，宁凡能明白，因为世间事不能完美，否则不能长久，但也不能缺得太多了。他能进一步想到，上界也不会圆满，只不过比这里好一些罢了。
    普通人可能感受不到，但到了宁凡这个境界，对修炼环境的要求极高。
    他要想更进一步，只能选择像法则乱流那样比较特殊的地方，普通的地方对他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他需要再到其它地方看看，武道世界有不少禁区，之前因为实力的原因没有去，现在正好有时间，可以去闯一闯。
    南边去过了，宁凡这次选择向北。
    一路疾飞，速度在法则力量的加持下远超飞舟，几乎达到光速。
    宁凡有一种感觉，当他的速度达到意念速度时，才能真正摆脱天道桎梏，达到梦想的自由境界。但是，想达到那一步太难了。
    意念的速度何等恐怖？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
    一念天涯！
    武道世界的北方，是一片冰天雪地，奇寒彻骨，连宁凡都感觉到寒意，可见有多冷。
    因为奇寒，天道法则在这里受到极大的影响，紊乱到近乎崩溃。
    一片绵延不知多长的雪峰，横亘在天地间，将世界划为两片，内侧这一片还勉强能够立足，一旦越过雪峰，宁凡冷得直打哆嗦。
    “疯了，这是要冻死的节奏，零下几百度了吧。”宁凡心里暗暗嘀咕。
    他已经站在修炼的巅峰，都无法承受这种奇寒，其它生灵就更不用说了。雪峰外侧一片死寂，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存活，包括动物和植物。
    除了雪还是雪，而且外侧的雪非常奇特，颗粒极大，坚如磐石，其中蕴含无尽的奇寒之力。越往深处越寒，简直就是冻绝一切。
    但这对宁凡来说不是问题，他的创世神诀高速运转，非常吸收融合奇寒之力。一边吸收融合，一边往里深入，他的适应能力超强。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修炼不也是这样吗？
    宁凡抛开一切杂念，投入到修炼之中。同时还在尝试控制冰寒法则。冰寒法则和水法则事源，但区别很大，最大的区别就是寒冷程度。
    然而，在走了一段路程后，宁凡赫然发现了一道属于生命的力量波动。
    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竟然有生灵存在，是谁？宁凡心中生出极大的好奇。
    他不知道，在他发现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发现了他。
    在地底一处极深的洞穴中，一个白衣女子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一个西瓜大的水晶球，球面上出现了一道人类的身影。
    画面有一点模糊，但还是能看出那人在快速靠近。
    洞中的温度比外面高多了，虽然也很寒冷，但白衣女子还是能够承受。她呆呆地盯着水晶球，也不知道头脑在想些什么。
    她在这里闭关多久了？她自己都已经说不清，然而一直没有达到她期待的提升。
    “或许，再这样修炼下去也无济于事吧。”白衣女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当年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费了多少事，才勉强达到这个冰雪修炼圣地，可是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神奇，还是要靠苦修，也依然无法满足她的要求。
    “你是谁？你来做什么？”白衣女子绝美的眼中露出一丝疑问。
    她的美不亚于女帝，却是另一种风格。女帝高冷，而她虽然修冰寒之力，却温婉可人，无比的柔美，并不像女帝那么让人觉得难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