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光达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忐忑的说:“这事我也有责任,我平时确实对孩子疏于管教,才会酿成这么大的过错,是我做父亲的失职。”
韩国斌抬起头,灼灼地盯着蒋光达,轻轻摇头:“老蒋啊,你可不能光顾着忙事业,家庭生活也是重中之重,尤其是下一代,我们更不能疏于管教,这一点你要尤为注意。“
蒋光达忙不迭点头:“是,是,我记住了,我一定虚心改正,杜绝再犯。”
他这次是跑来向韩国斌求情,所以姿态放的很低。
蒋云飞虽然苏醒了,性命无忧,但警局那边的压力也很大,姚长贵联系过他几次,究竟怎么处置蒋云飞。
刘晋也打了几次电话询问姚长贵处理结果,因此,姚长贵要兼顾两头,已是一个头两个大,几天没有睡好觉。
蒋光达心知此事之棘手。
他终究不忍心看儿子受罪,所以才冒着被骂个狗血淋头的下场来求情。
韩国斌蹙着眉头,望了一眼局促的蒋光达,心里闪过一丝不悦。
早些时间,任天华特意来向他求情,也是说起这起案子,他的儿子任建也牵涉其中。
两件事堆在一起,两方面的情绪他都必须照顾到。他砸吧了一下嘴,说:“老蒋,你要相信我们,会有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你先回去吧。”
“是,是,那我先告辞了。”蒋光达不敢多做逗留。
“嗯,你回去好好照顾孩子,毕竟他受了伤,不能因为工作,懈怠对家庭的照顾。”
蒋光达放缓脚步,轻轻走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蒋光达心中忐忑地回去,虽然韩国斌答应了他,可事情究竟会是什么结局,他心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砰!
他狠狠地拍打在方向盘上,低声骂道:“混账东西,自己整天在外面鬼混,最后还要你爸我给你扫尾,我怎么生了这样一个败家儿子?”
他懊恼不已,眼神波动极大。
“这一切都怪他妈,整天就知道惯着他,慈母多败儿,˙这句话真是没说错啊。”
他一仰身靠在椅子上,叹息不已。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与家里的这些事比起来,显然家事更消耗他的精神。
“韩国斌会怎么做呢?”
蒋光达纵横捭阖这么多年,对于其中的规矩门清儿,若是韩国斌真有心帮他,肯定会有办法,若是敷衍,那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先前韩国斌的态度并不算十分热情,这令他心中忐忑起来。
且说蒋光达离开后,韩国斌摸了摸额头,思考犹豫片刻后,拨通了电话:“喂,老聂啊,我听说了前几天麓山的案子,据说你当时也在场,我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聂驰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一本正经的说:“这件事影响非常恶劣,我当晚也是接到电话才匆匆赶了过去,否则若是由着姚长贵的性子办事,那肯定会在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听说徐汉庭也在场?”韩国斌追问道。
聂驰风如实说:“是,他坦言与当事人关系匪浅。”
这事没有必要隐瞒,因为有那么多当事人。
韩国斌得到与自己获得的信息一样的答案,暗自点头。
“你对此案的处理有什么意见?。”韩国斌斟酌着说。
“秉公处理。”聂驰风没有丝毫犹豫,铿锵有力。
“嗯,我知道了。”韩国斌沉默了一下,挂了电话,不自觉的又用手敲打着桌面。
咚咚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让他的神色越发严峻。
这件事竟然把徐汉庭牵扯进来,倒是有点难办,徐汉庭不容小觑。
那两个小娃究竟是何等这份,这点必须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