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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2章 恶趣味
    三言两句又把问题抛回到自己手上,埃德蒙脸色忍不住阵阵变幻。
    冷哼一声,停下脚步。
    说话的这么会儿功夫,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
    其他人被拦在外面没能进来,只有同行的霍沉跟在阮寒星的旁边。
    “不能进去吗?”霍浅浅看着拦在门口的几个黑衣人,讪讪地后退两步。
    但眼睛还在不甘心地往里面瞟着,依稀能看见霍沉的背影。
    直到门被关上。
    “为什么不可以进去?我们也想看看到底埃德蒙要比什么。”
    赫连薰不满道:“如果除了比赛双方都不能进去的话,霍沉也应该出来。”
    为什么霍沉偏偏进去了,他们还留在这里?
    从刚才遇见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怎么跟霍沉说上话,心里很不满。
    恨不能相处的时间再久一点。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
    “齐。”赫连薰不甘心地走到旁边,颇有些兴师问罪的味道:“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霍沉已经结婚了?”
    害她这么兴致勃勃地赶过来。
    结果只是吃了霍沉跟阮寒星的狗粮。
    想想都生气!
    “你又没问。”齐懒洋洋地靠在墙边,正在给自己脸上的伤口贴创可贴。
    “你当时不是说可以让我跟他相处,聊一聊的吗!?”赫连薰浅色的瞳孔里满是震惊。
    都这样说了,她怎么还会去考虑霍沉结婚了没有?
    “聊一聊又不会怎么样,霍沉愿不愿意跟你聊那是他的事情,跟结没结婚有什么关系吗?”
    齐转过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是你说有兴趣,我答应帮你转达,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可不知道。”
    赫连薰险些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聊聊?
    这背后是什么意思难道还需要她开口明说吗!?
    如果不是想要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她跟一个男人单独有什么可聊的?
    当初以为这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没想到齐居然回头就装不知道。
    “你……算了,就算不用你的帮忙,我也可以跟霍沉好好聊聊。”赫连薰一肚子气,可是看着齐满脸无所谓的样子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甩手离开。
    就在此时,外面的墙上落下投影。
    “是大嫂!”霍浅浅发现之后眼睛蓦然一亮,赶紧凑到前面去,占据了最好的位置。
    只是随着镜头的拉近,她脸上的神情慢慢变得僵硬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相同的话语从霍浅浅跟阮寒星的口中说出。
    埃德蒙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枪,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前方被绑在椅子上的人。
    淡淡道:“不是比赛么?”
    眸中闪过凛冽的光,阮寒星紧紧握住自己手里的银色手枪,声音冷清道:“比赛?我想我需要埃德蒙先生详细地解释一下比赛规则了。”
    在他们前方空旷的空间里,摆了一张椅子。
    上面绑着个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的人,用黑布蒙住了眼睛。
    “没问题。”
    埃德蒙说着抬手打了个响指,立刻有黑衣人过去,往他的头上泼了一桶掺杂着冰块的凉水。
    兜头而下的凉水传来彻骨凉意,让人从昏迷中陆续醒了过来。
    肩膀被黑衣人按住,被蒙住眼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自己是在什么处境之中,就感觉有人把他向后拉去。
    “我,我知道错了!埃德蒙!”
    凉气从背后攀爬上来,让他整个人开始止不住的发抖:“我说,我都说!我不应该把这次的任务透露给娜塔莎!我再也不会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嘘。”
    埃德蒙眉间露出几分不耐烦,“娜塔莎这次很得意,拿到了原本属于我们的任务,全都是因为你给她的情报。”
    “我想我已经不是第一天告诉你们,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为什么你不愿意守规矩呢?”
    阮寒星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后的霍沉。
    发现他的表情也有些凝重。
    所以,面前的这个人把属于埃德蒙他们的任务情报出卖给别人了?是这个意思吗?
    怪不得会被绑在这里。
    阮寒星忽然觉得自己手中的枪有些沉重起来。
    “我,我知道错了!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先找上我的,我,我……”
    被蒙住眼睛的人磕磕巴巴,好半天也没能说出个理由。
    “不是什么大事,任务而已,没了就没了。已经被别人吃到嘴里的东西,我们只能看着。”埃德蒙开始给自己枪里装子弹,语气轻松道:“你很走运,今天有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什,什么……?”
    埃德蒙的话让那人心头一颤。
    但因为被蒙住了眼睛,他根本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只能迷茫地动了动身体,想要四处张望一下。
    脖子刚要转动,就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固定住了。
    “乖乖坐着别动。”埃德蒙扬起手,枪口正对着他头顶的高脚杯,“如果今天你能好好担任比赛的靶子,那我可以再考虑考虑对你的惩罚。”
    话音落下,伴随着巨响,高脚杯“砰”地炸裂开来。
    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人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冻住了,僵着身体动也不敢动,生怕下一枪不是打碎头顶的玻璃杯,而是打在自己的脑袋上。
    “我演示的够清楚吗?”埃德蒙笑着回过头去看阮寒星,“在规定时间里,谁打碎的玻璃杯多,谁就赢。”
    真是恶趣味。
    阮寒星盯着那男人身后的架子,已经碎掉的玻璃杯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明明可以直接把玻璃杯放在平台上,却非要找个人来在前面挡着。
    两者的距离非常近,如果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会误伤。
    而且……
    看着明显非常害怕,还在发抖的那个人,阮寒星察觉到还有另外一个不确定因素。
    那就是——
    没人能保证他会不会在极度惶恐的情况下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
    但埃德蒙没有打算继续等下去,率先站到了被提前拉起的隔离带前,看向阮寒星:“那么,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