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驻大宗国使府。
厢房内。
李燕云一番话,惹地琳娜面孔羞红,娇艳的仿佛都能捏出水来。
不知为何。
她竟然生了很大的气。
气恼的将李燕云推出屋外:“——出去,你这笨蛋给我出去!——呸,你才和驴呢!真是不想与你说话!”
被推出门外。
朕有那么多娘子妃嫔,岂能跟你一样!
李燕云乐了:“——你这洋妞真是,要与老子说话的是你,不和老子说话的也是你!你真当我愿意来——”
“嘭!”
门声震响。
门外的般若与程娥,以及其他女子锦衣卫,被此声,震的同时肩膀一颤。李燕云尴尬的嘁了一声:“——都瞧见没,这就是神经病!”
老子真是作孽,怎会认识她呢。
此话说来,她们瞧瞧偷笑。
李燕云朝她们一招手,转身朝府门方向而去,他娘的,这琳娜姑娘,当真是开不起玩笑。
屋内。
羞恼的琳娜背靠着门,似非常生气,胸口急剧起伏,勾勒出诱人大的曲线。回味适才与他说话的情景,她忽地柳腰一弯竟然甜甜的笑了起来。
似是想起什么来。
她脸上立刻严肃。
而蔚蓝色的眸子中,却还是隐约有些笑意,忙打开门,冲李燕云的身影娇叱:“——夫君李,你记住,你还得来,你若不来,我便一直不吃东西!”
生怕李燕云不来。
她还补充:“——我说到做到!”
造孽啊!李燕云没搭理她,带着般若她们,出了国使府。
接下来的一阵子,李燕云白天在宫中处理朝政,召见大臣们,闲暇之余要么在宫中与妃嫔们说说话,带着皇子公主在玩,要么去民间龙府、花剑坊等地逛逛,要么前来国使府喂琳娜饭食。
晚上则是在柳妃的永和宫歇脚。
一切倒是相安无事。
其间曾想过去恩施庵接秦芷彤回宫…即便宫中她不愿意住,最起码紫禁城后面还有逍遥居,但联想到秦芷彤的性子,和其中牵扯的事,只能作罢。
毕竟她一时还无法面对雨兮和若洁。
也不知怎地。
这些日子喂琳娜饭食时,李燕云倒有些同情这个琳娜了,说起来,她也的确不易,身为爱尔兰王室的人,却被逼迫做一些不想做的事。
这段时日。
不觉中他与琳娜感情渐渐升温,这是他自己都没发觉出来的,当然,二人的相处方式,还是依然处于逗嘴阶段,并未发生一些其他事。
——
——
这天。
养心殿。
奢侈豪华的大殿内,打瞌睡的般若身旁,李燕云坐在龙椅上,正看着奏疏,忽然有太监呈递一封信。
“何人的信?”李燕云问。
“回禀皇上,是西凉王世子李淳霸的信!”小太监躬身道。
李燕云站起身来,打开信笺一瞧。
不是旁人。
正是西凉王世子李淳霸的亲笔信:臣李淳霸叩上,遥拜吾皇,皇上旨意臣已收到,奈何臣身子骨不宜远行,请皇上恕罪。
好啊你个李淳霸!
你这是作死!
李燕云将信纸朝桌子上重拍一下,桌案的茶盏震的发出清脆的响声。寥寥几语,这意味这李淳霸不愿来京,极有可能行谋逆之事。
李燕云剑眉蹙着。
他眼中爆燃:“——来人!”
小张子忙进来。
见皇上面色铁寒,小张子倒吸一口凉气:“请皇上吩咐!”
李燕云没多犹豫。
当机立断冷声道:“——给朕宣两阁大臣张居正和袁自如,以及朕的将军萧风,李庆、富察尔泰、让他们前来养心殿议事!”
小张子应声而去。
忽地。
李燕云想起一个人来:“慢着——再派人,去沁春园将李自成给朕宣来!告诉他,朕要他远征大宗西北!”
“是!”小张子应声。
文轩阁和文渊阁就在紫禁城的前宫,因此张居正和袁自如率先前来。二人到后,李燕云将信纸让二人传看。
“岂有此理!”张居正抖着信纸,忙朝背对着自己的李燕云抱拳:“皇上,这西凉王世子,竟然悖逆君意,此乃最该万死!”
袁自如忙抱拳:“皇上,臣觉得,眼下西凉城有两万多兵马,火炮几十门。”
“李淳霸敢这般,说明定是与那些将领早就是一丘之貉,臣觉得,皇上可发布讨贼檄文,将李淳霸悖逆君意的事情昭告天下藩王。”
“其二,将旨意发布给西凉周边城郡的大小将领,令他们出兵剿贼!”
闻言。
胳膊环胸正在踱步的李燕云,他并未着急应袁自如,而是看向皱眉思虑的张居正:“张爱卿,你有何良策?”
张居正道:“皇上,如今李淳霸这般拒绝,很显然,他是心虚,且警觉的预料到他若来京,皇上定然不会让他再回西凉。”
“诚如袁大人所说,召集各路兵马剿贼,目前以李淳霸尚未成火候的势力来看,他们定然不堪一击。”
“可照臣看来,若是动兵,定有死伤,不如派兵围城,劝降。若是不降,再图强攻!”
此刻。
面对这种大事,两阁大臣的意见大同小异,只不过张居正的法子最为稳妥,虽然有句话叫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可也得分什么时候。
很快。
几道剿贼檄文,自京城发出,甚至复刻几十份张贴京城的大街小巷,又经过报社传达给百姓。
对此百姓们议论纷纷,对当今庆和帝极为崇拜的他们,对李淳霸可谓是恨之入骨。
——
——
苍空阴沉,似要下雨。
沁春园。
一身锦衣卫浅黄色衣袍的李自成,走至厢房门前轻敲几下,当里面陈圆圆询问是谁,他恭敬道:“圆圆姑娘,是我!”
“你有何事,你要记得,我们之间的规矩!”里面陈圆圆道。
这阵子。
陈圆圆给他立过规矩,平时无事不说话,无事二人不相见,故此这段时日,二人前后说话没超过三句,李自成也一直遵循李燕云的意思,在沁春园中好生保护陈圆圆。
不让一些富家子弟前来叨扰。
而有锦衣卫保护,一些人更是不敢对陈圆圆有想法,李自成倒也尽职尽责。
只是当下。
李自成为难道:“圆圆姑娘,规矩我都记得,只是——我要告诉圆圆姑娘,我要离开京城了,日后保护你的,将是一些女子锦衣卫?”
“离京?”里面声音些许好奇:“你要去哪?”
李自成压低声音道:“是皇上的旨意。”
“那你且去就是,用不着与我说!”里面陈圆圆决绝道。
闻言。
李自成失落无比的道了声是,转身而去。
可刚走几步,门打开了。听到声音他心里一震,忙转过身去,目光所及之处,是娇俏的身影凝立在屋内,一双淡若秋水的眸子,直视这自己。
李自成一呆:“我……”
一时他有些蒙,不知该说些什么。
着实是陈圆圆太过迷人,素裙将她娇躯包裹的玲珑有致,一张美丽的玉面迟疑半分,她脸颊微红垂着头,唇齿轻启:“有什么话,你…你进来说吧!”
进了屋内。
陈圆圆背对着他,他关上房门,红着脸道:“李淳霸有谋反之嫌,皇上让我随军而去,这一去,怕是不知何时归来,故此,与你说上一声。”
“这些日子,虽然与圆圆姑娘说不上几句话,可每天看着你,我就很开心……愿你安好!”
长发垂腰的陈圆圆,并未转身。
她神情有几分复杂,犹豫了下最终开口:“——这些时日,多谢鸿基大哥保护,既然如此,你且去吧。”
李鸿基道了声是,依依不舍的刚要转头。
“慢着!”陈圆圆眉目嫣红地看他一眼:“你等等!”
在李鸿基的疑惑下。
她走至软榻前,拿过贴身衣物,红着俏脸走了过来,眉目嫣红的垂下美眸。递给他道:“你这人,心眼不坏,就是太过老实…既然你喜欢这些,你就拿去做个念想!”
“感,感谢你这些时日的保护!”
她补充道:“——但你记住,我与你根本不可能!”
李鸿基心中激动,盯着她手中的贴身衣物愣了一下,忙抓在手里,在鼻前轻闻,然后猛抬头:“圆圆姑娘!”
陈圆圆秀面微垂,不去看他:“你那日好生大胆,你当时就不怕死么?”
他摇头:“若能得圆圆姑娘,一刹那的欢心,我李鸿基就是死也乐意,故此便什么都不怕了!”
这人真的是!
犹豫半晌。
她开口道:“你去吧!”她脸上酡红,心里纠集,撇过头去:“此事不要说出去。”
李鸿基盯着她道:“圆圆姑娘,不知能否让我抱一下你!”
“我…不可以!”陈圆圆羞红满面,美目自是不敢看他,岂料他忙快步走了过来,紧紧揽住她柳腰,她惊的双眼圆睁,玉拳不住捶打他:“你作甚,你快放开我,你——唔!”
她未说完。
李鸿基猛地吻上了她的樱唇,未尽之言就此淹没在喉咙。她玉拳猛地捶打他的肩膀,最后竟无力的松开,轻抚他的后背。
轰隆!
外面电闪雷鸣。
酝酿许久的大雨最终倾泻而下,屋内他良久才松开她,望着泪眼婆娑的她道:“圆圆姑娘,你怀有龙嗣,切莫哭泣…对,对身子骨不好!”
“你这人,恁地如此大胆?你真不要命了?”陈圆圆泪眸含笑瞪着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芳心更是猛烈跳动。
“不怕!”他老脸一红垂着头。
难道自己是可怜他,还是什么?陈圆圆有些分不清,坚决道:“到此为止,日后不可这般!我们绝对不可能的!”
她后退几步:“你且去——”
她又恢复了那冷漠的模样。
他沉默了一会,便将衣物塞进怀中。
忙冲她抱了一拳:“圆圆姑娘,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