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季霜竹啊,独一无二的季霜竹。”
季霜竹看着手中的晶石,露出了一笑容。那样浅浅的笑容,拨动了贺元隐心中的某一根弦。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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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授门。
宁蕖拿着手中的镜影,脸上什么神色也没有,过了半晌才发出一声嗤笑。
“泽漆,为了救贺元隐,你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啊,不愧是魔族呢,心真是够狠的。”
“不过真的还要谢谢你,谢谢你帮我送了件羽衣啊……”
“贺元隐,你可要藏好你的羽衣。”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宁蕖笑得眼角都有了泪花。等她终于笑够了,她才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花,哼着小曲去找韩霜离了。
“师尊,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哦,一个能帮你留下季霜竹的好办法。”
传闻中正在闭关的韩霜离,此时却被宁蕖囚禁在掌门居室下的暗牢里,韩霜离被她束缚在一张石床上,时不时会有电流通过那些锁链。因为他最近和宁蕖起了争执,所以宁蕖便将他关在了这里。
韩霜离后悔了,他当时就不应该鬼迷心窍,信了宁蕖的花言巧语把她带回仙授门,以至于让自己受到如此折辱。他不明白,以宁蕖的实力想做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还要装出当初那副样子,以弟子的身份留在仙授门折辱自己。
其实很简单,宁蕖看着韩霜离爱而不得的样子就会想起自己当初的样子,进而就会开始怨恨,怨恨贺元隐,怨恨那个自己,于是她将对自己的所有怨恨都转移到了韩霜离身上,通过折磨他宣泄自己的怨恨。
并且她得不到的,韩霜离就更不能得到了,她要让韩霜离的下场比她还惨。
“师尊,贺元隐会爱上季霜竹哦。”
“到那时你就来不及了,反正你也得不到,不如就将她毁了吧。你们一起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没有光的地方,你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谁都没办法分开你们。”
“师尊,我来教你怎么藏起季霜竹的羽衣好不好?”
言论
百里霜兰最近觉得,韩霜离很奇怪。
他总是频繁地闭关,而每次出关之后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每次她提出想要给他看一看的时候,韩霜离都会躲开,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霜华,你有没有觉得掌门师兄最近很奇怪?”
“他奇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现在才觉得吗?”
李霜华倒是很平静,依旧擦拭着手中的长剑,没事人似的。
“掌门师兄以前哪里奇怪了?”
“他不是喜欢季霜竹那个傻丫头吗?以前明明都恨不得住在穆清峰上,把自己的心意直白地展示出来,可是自从他收了个徒弟。”李霜华停下手中擦剑的动作,转而看着百里霜兰。“他就总是躲在一边,躲在季霜竹看不见的地方,用一种很隐晦的目光看着她,活像个变态。”
“……”
李霜华说的没错,自从他收了个徒弟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以前明明是个光风霁月的谦谦君子,现在却变得阴郁起来,眼里总是带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你说,掌门师兄不会走火入魔吧?”
“那你给他看看?”
“他不是不让我看嘛……”
百里霜兰有些丧气地坐了下来,恨恨地在李霜华身上戳了一下。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叫我省心。”
“关我什么事啊?对了,最近季霜竹有联系你吗?他们怎么样了?”
“别提了,阿竹不知怎么身体不舒服了,我正想着跟掌门师兄说一声就去找他们呢。结果还没等我开口呢,掌门师兄就又闭关了。”
“不舒服?她怎么了?”
百里霜兰简单说了一遍,李霜华想了想,便说叫她直接走,先去看一看他们,反正用术法的话也不过一日的功夫,回来再和韩霜离说也不迟。
“也是,反正是和阿竹有关,掌门师兄一定不会拦着我,那就麻烦你帮我照管一日清芳阁了。”
“不要 你找别人去,你那阁里都是女弟子,我可不会应付你那些弟子们。”
“哎呀,我的徒弟们都很乖巧的,不会叫你为难的,就这样说定了哦。”
不待李霜华继续反驳,百里霜兰就已经双手捏诀从屋里消失了。
另一边,贺元隐正在给李若明做检查,看看昨日镜影里的变故是否给他造成了什么伤害,好在李若明并没有什么事。
看着躺在床上无知无识的李若明,他虽然双眼紧闭,但还是能看出他脸上忧愁的神色,和他在镜影里看到的那个带着些天真的小少年完全不一样。
“如何?”
“安王殿下身体状况并没有恶化的迹象,这样很好。”
今日李若因穿着便装,衣服看起来有些松垮,少了一丝威严,多了一丝懒散。只是眼下的青黑色表明,他最近也没能好好休息。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我不敢乱说,安王殿下正沉浸在过去的幻影里,我们也只能跟着他一同经历那些过去,找到安王殿下的执念,之后才能将安王殿下从幻境里带回来,陛下,欲速则不达,我们会尽力的。”
“执念?他的执念或许就是那个小花妖吧。”
“陛下,那花妖究竟做了什么?”
“她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被阿明爱上了而已。”李若因将目光从李若明身上移开,看着窗外的景色继续说道,“阿明说要娶她,我只当他想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妻,这没什么,没有人会对此提出异议。”
“可他要娶的不是人,是妖。他要娶一个花妖做妻子,便是将人伦纲常抛诸脑后,不会被世人所认可。”
仅仅就是这样吗?李若因是皇帝,李若明是他最宠爱的弟弟,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王爷,这样一个王爷娶了什么人,对于他们来说有这样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