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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顾名宗微微吸了一口气,良久才徐徐呼出来。

    他温和道:“你可以走了。”

    如果仔细听的话,他声音里其实微微带出了一点难以言描的情绪,既不是伤感或愤怒,也不是轻蔑和不屑;那声线很沉的温情,非常稳定,不像是告别。

    然而这时的方谨听不出来,他一步步向后退去,全副心神都集中在警惕顾名宗和他身后那几个保镖身上,不可能注意到那几个字里如此细微的情绪变化。

    他退到射击场门口,保镖从外面为他打开门,微微欠身以示致意。

    然而方谨此刻背对大门没有看见,他只紧紧盯着顾名宗,只见那个男人对他笑了笑:“——再见。”

    不,不再见了。

    方谨没有说出来,他向后退了一大步,隐进了射击场外走廊上的黑暗里。

    ·

    大门再次关上,射击场内静寂无声。顾名宗一言不发站了许久,突然抬手举枪,对着弹道尽头的标靶呯呯呯全打了出去!

    瞬间弹壳横飞,叮当落地,直打到最后一发子弹时,顾名宗连头都没偏一下,转手干净利落一个点射!

    ——砰!

    不远处一排保镖中,王宇眉心正中出现了一个血洞,几秒钟后圆睁双眼轰然倒地。

    顾名宗退出空弹夹,随手一扔,保镖立刻上前接住。

    他冷冷道:“走吧。”

    第29章

    方谨请了一天假,但第二天仍然没来上班。

    顾远早上去接他,然而家里没人,打电话也不接。到公司后顾远吩咐秘书接着打,却整整一个上午都没回音。

    顾远中午本来有个会议,然而随着秘书一趟趟来汇报电话无人接听,他终于越来越心浮气躁,最终快到中午时终于随便找个借口,推掉了眼巴巴等他开会等了快半个月的供应商,然后跟谁都没打招呼就开车亲自去了方谨家。

    再次站到门前时,他突然想起之前不请自来,结果在客厅听见卧室里传来的急促而压抑的喘息,瞬间心中掠过一阵不祥的预感,浓密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方谨会不会是在……

    但他喜欢我,现在也知道我同样喜欢他了,应该不会的吧。

    顾远忍不住想象了下如果方谨真又和人上床了,自己应该怎么办。他的第一反应是把奸夫揍个半死,然后打电话叫保镖套了麻蛋扔护城河,再把方谨绑家里狠狠上三天三夜让他认清事实,以后再也不敢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但转念又一想,直接动手揍奸夫未免无趣,应该把那人吊起来,眼睁睁看着自己把方谨上得意识不清,哭着求饶承认自己比任何人都好才对。

    顾远深吸一口气,强压住某种沸腾的冲动和恼怒,伸手敲了敲门。

    “方谨!我知道你在里面!方谨!”

    “出来开门!”

    咣咣咣,咣咣咣。

    顾远足足敲了几十下,越敲心里越火,突然门毫无预兆地开了。结果那一瞬间顾远手没收住,指关节顺势——啪!

    方谨捂着鼻子蹲了下去。

    “你怎么了?”顾远顿时有点着慌,赶紧扶起方谨一看,只见他半张侧脸都被凌乱的头发盖住了,紧紧捂着口鼻,隐约可见眼角通红,眼睫上似乎还挂着泪水。

    顾远当即就毛了:“我不是故意的!怎么疼吗?打到哪了?有没有出血?”

    方谨紧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只有泪水大滴大滴从脸颊滑过。顾远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把方谨搞哭的,慌乱间只能把他抱起来放到客厅沙发上,一边按着不让他起身,一边用力掰开他捂着口鼻的手。

    只见他鼻头完全红了,但分不清是哭泣所致还是被指关节打红的,顾远仔细看了看,所幸没出鼻血。

    “我不是故意的,别哭了别哭了……你要冰块吗?”

    方谨紧紧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摇了摇头。

    顾远却还是去冰箱里摸了两个冰块回来,路过卧室时顺带往里瞥了眼,里面并没有其他人,于是松了口气。

    方谨已经坐起身,倚在沙发扶手的角落里,目光怔怔地追随着顾远。那神情其实有些呆滞,顾远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拿冰块给他揉鼻梁,他也并不反抗,冷了就轻轻侧头躲一下。

    顾远揉揉他鼻翼,见确实没有出血,就把随手把冰块丢嘴里嘎吱嘎吱地嚼吃了,问:“你怎么了?”

    “……”

    “怎么今天没去上班?心情不好?”

    “……”

    顾远抓起他的手,摞起袖子看了看,只见那淤血的黑紫已经消下去不少。但他脸色还是很不好看,眼底有疲惫的青黑,似乎已经很久没睡了,连意识都有点涣散的感觉。

    这样子实在太不对劲了,顾远声调严厉起来:“方谨!你到底怎么回事,别不说话!”

    “……没什么,”半晌方谨终于小声道,“有点不舒服。”

    顾远立刻探了探他额头,果然有点烧。他当下就要起身去找药找水,却被方谨一把拉住,沙哑道:“不用吃药,就是经常这样……没事的,过会儿就好了,频繁吃退烧药不好。”

    顾远也知道他情绪波动大就要发烧,但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他情绪波动呢?

    他怀疑地看着方谨,却见后者目光怔怔回视着他,那神情仿佛心里藏了很多解决不了的事情,想从他身上找到答案一样。顾远心中一动,想他是不是看一个月期限快到就跟他要分手了,于是又坐下来拉住他的手,小心而郑重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

    客厅里一片安静,窗外树梢轻轻摆动,传来模糊的蝉鸣。

    方谨注视着他,神情欲言又止。

    “……顾远,”很久后他终于轻轻问:“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顾远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声明:“是你先喜欢我的!”

    方谨软弱的反驳还没出口,就被顾远毫不留情的堵了回去:“没事这我都知道,也完全可以理解,所以你没什么好掩饰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喜欢甚至爱慕这种事没什么好分析出个一二三四的,你只说我合不合适吧?难道我还能够不上你的择偶标准?”

    “——我知道你们圈子里可能比较乱,会面对很多诱惑。” 顾远看方谨摇头似乎想说什么,立刻不容拒绝的打断了他:“但我的条件你也看到了,不是自夸的说,比你约过的绝大多数人都好吧?你还有任何去找别人的需要吗?”

    “我没有……约过很多人,”方谨艰涩道,“我只是……”

    顾远敏锐的察觉到了重点。

    没有约过很多人。

    他一直隐约感觉方谨其实有个比较固定的来往对象,还在这个对象身上有点麻烦,可能是欠了钱、欠了人情或被拍了不堪入目的照片,所以在跟他确定关系这一点上态度迟疑和犹豫——但这只是他的猜想,没有任何迹象能从事实上证明这一点。

    然而不知为何,这种猜测越来越清晰,甚至到了没法忽略的地步。

    “你现在还有固定对象吗?”顾远看着方谨的眼睛问。

    他声音和缓、温柔、带着不动声色的诱惑。

    方谨如同沉溺在了那深邃如海般的眼神里,只怔怔地看着他,连眨眼都忘了,半晌才摇了摇头:“没有……”

    空气仿佛突然静止又缓缓开始流动,带着厚重温暖的粘稠,将他们渐渐拉近在一起。

    顾远探过身亲吻他,一开始是断断续续的、绵长的接吻,方谨在换气间隙中发出软弱的呻吟;那声音落在顾远耳朵里如同被情欲洗刷过一般,带着细微的沙哑,让他每一根神经都充满了焦渴和灼热。

    紧接着他加深了这个吻,记忆被拉回到一个月以前那癫狂的夜晚,方谨被他按住一下下贯穿,凶狠如同野兽征服自己利爪下美丽的猎物——那时这个人也只能徒劳地哭泣和痉挛而已,随着身体被侵犯的频率而紧紧绞住床单,鲜红湿润的唇无意识张着,丝毫不能抵抗他肆意的亲吻。

    顾远呼吸粗重起来,把方谨压在沙发深处,随即突然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你喜欢我。”

    方谨眼皮微红,含着水的眼底一眨不眨。

    顾远放柔声音,神情充满诱惑,跟身下那死死抵在方谨大腿间的灼热凶器截然两样:“——快说,说你喜欢我。”

    “……”方谨在他期盼的目光中张了张口,却只发出一声含混的呢喃。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又如何呢?

    上一辈的恩怨和纠葛,离奇的血恨与生死,如同黑暗深处徐徐张开的巨网,总有一天要将那脆弱的爱意残忍绞杀,直至化为狰狞淋漓的血泥。

    “你不喜欢我吗?那天晚上哭着喊我名字的人是谁?”

    “明明偷偷喜欢我那么久,以为不承认就能不存在了?”

    方谨别过头,然而顾远温热的吐息却紧逼在他耳际,那一声声的催促,就像千万根针狠狠扎在他内心最懦弱自卑的地方,扎得他整个人痛得蜷缩起来。

    真以为不承认,就能不存在了吗?

    “……我喜欢你……”方谨断断续续的,哽咽地发出声音:“我真的很喜欢你……”

    顾远就像得胜的将军,一把将方谨抱起来,大步走进卧室,把他重重扔到床上,随即整个人跨坐了上去。

    方谨仰着头被再次亲吻,只觉得身上衣扣一个个解开,衣物很快被剥掉,光裸的皮肤和顾远身上昂贵柔软的衣料大片摩擦,有电流般种难以形容的刺激感。他以为顾远也会很快脱掉衣服,谁知紧接着感觉到的是扩张,指节上枪茧粗糙摩擦,让他发出难耐的呻吟。

    “顾……顾远,顾远……”

    顾远居高临下,就像一头踩在他身上的雄狼,但这头雄狼英俊残忍又衣冠楚楚,眼底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亮光。

    “忍着,”他冷冷道,“不准叫。”

    顾远就像得胜的将军,一把将方谨抱起来,大步走进卧室,把他重重扔到床上,随即整个人跨坐了上去。

    方谨仰着头被再次亲吻,只觉得身上衣扣一个个解开,衣物很快被剥掉,光裸的皮肤和顾远身上昂贵柔软的衣料大片摩擦,有电流般种难以形容的刺激感。他以为顾远也会很快脱掉衣服,谁知紧接着感觉到的是扩张,指节上枪茧粗糙摩擦,让他发出难耐的呻吟。

    “顾……顾远,顾远……”

    顾远居高临下,就像一头踩在他身上的雄狼,但这头雄狼英俊残忍又衣冠楚楚,眼底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亮光。

    “忍着,”他冷冷道,“不准叫。”

    方谨反手抓住床单,在被那硬热凶器进入的瞬间竭力扬起头,露出了线条优美修长的脖颈。顾远立刻俯身噬咬他最脆弱致命的喉结,甚至能感觉到清晰的脉搏,感觉到温热的鲜血就在自己利齿下流动,比性器一下下抽插的快感还要剧烈。

    那是征服的快意。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么清晰的感受到,身下这具美丽而软弱的身体,是被他主宰的。

    这是他的猎物,被他讨伐、蹂躏,在他的力量之下颤抖着屈服,被迫打开身体献上紧窒温暖的内部。

    爱意与阴暗残忍的欲望纠缠在一起,互相滚动蒸腾,冲刷着顾远的每一根神经。

    他故意把方谨全身剥光,自己又不脱衣服,只拉下裤链露出硕大凶狠的性器,用它将潮湿痉挛的媚肉一下下挤开,重重刺激深处最敏感的那个点,欣赏方谨屈辱的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情欲;同时俯身亲吻含吮方谨通红的耳朵,在他耳边用下流戏谑的词句取笑他,羞辱他,强迫他看自己潮湿的手指。

    “看到你多湿了吗?听听这声音,水多得都快顺着腿淌下来了。”

    方谨带着哭腔挣扎,胸腔剧烈起伏,紧接着被顶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顾远却亢奋到极点,看到他手指死死抓住床单,一时兴起就抽出了皮带,三下五除二把他手腕绑在了床头上。这样方谨连扭动的角度都极其受限,只能在顾远精健结实的躯体下剧烈颤栗,随着被深深插入,抽出,又再次插到更可怕的深处,而发出不成声调的崩溃的求饶。

    顾远整整不停的抽插了他半个小时,每当方谨快承受不住闭过气去的时候就稍微放缓,从他泪水朦胧的眼睫往下亲吻,一直到被口水浸湿、被无情侵犯了无数次的唇舌;然后等方谨稍微缓过气来,就再次重重操他,性器带出的水把方谨大腿内侧和床单浸得透湿,逼他一声声说我喜欢你。

    方谨在这中途就坚持不住高潮了,最终顾远狠狠把精液射在他体内深处的时候,致命点被浇灌冲刷的刺激让他再次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