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久违的独自一人生活。
时间不是很长,只有两天半的赶路行程。桃茵茵怕亚拉德追来,整理了一些简易的吃食、衣物和被褥就急匆匆地朝森林的东边行进。
这更像是一场逃命。
夕阳的余晖洒落着最后的光亮,她在遮天蔽日的丛林里寻找着希望之东。
四周是怪异的树木,与上次野餐出行途经的红杉林不同,桃茵茵看不出它们的种类。这里似乎没有人,也没有野兽的痕迹。
粉紫色的叶片琳琅满目地在枝头挂着,身躯奇形怪状,类似于黄山的迎客松,偏高的粉树会唐突地伸出自己的枝桠,招揽着迷途的旅人,偏矮的则是像蹒跚的老者,弯扭着自己的腰腹,做出一副别扭的姿势。
绿色的植被不存在于这处斑斓之地,占据土地底层的是深紫色的灌木,叶片的缝隙里则是钻出粉白色的蘑菇装点着不被阳光照射的阴影。
没有不自然的可供行走的路径,桃茵茵艰难地徒步于其中,以一种尽量不伤害到植被的方式。幸好这里并没有山坡,不用做一些重力运动,不然她肯定没走多远就停在半路歇息。
橙日落下,银月升起。
迷幻的地界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雾纱,粉紫的视野如梦如露。
是一处鸟兽虫鸣销声匿迹的仙境,没有生命的流动,只有停滞的死寂。
伊洛莱留下的银白石头被她放在了一个圆形吊坠里,当做一条项链挂在脖颈。其中留存的魔法贴着肌肤融汇到了她的身体,最先学会的是可以在林间照明的魔灯。
乳白色的光芒绽放在随意捡来的木棍顶部,照亮着阴暗的粉紫树林。桃茵茵在寻着方向,四处的环境千篇一律,除却初时见到美景的惊叹,现在只剩下赶路的疲惫和对未知的惧怕。为了防止迷路,她特意在来往的树木上打着一些认知的标记,用来判断东边的方向。
不知道信中的木制屋子究竟还有多远,也不知道前路是否有野兽存在。
人类之躯逐渐开始疲乏,脚步开始沉重,代表时间的月亮亦已上中梢。
不能再走了,她需要一处休息的场所。
按照伊洛莱透露的规则,除了发疯不看重自己生命的亚拉德,岛上的其余人士并不会夺去自己的生命,尽管目前并不是停下来休整的时候,但她真的走不动了。
视野里出现了一株大树,这个大或许应该用“庞大”这个词。桃茵茵粗略看了几眼,感觉这棵庞大的粉紫树木的躯干大概需要十多个普通人类的连接环抱才能形成闭环。
不如就在这里停下,她在心里说道。
她开始回想曾经看过的荒野求生的视频,用携带的布料系在枝头做了一个简易吊床。
放置好行李后,桃茵茵就困顿地进入了睡梦。
……
这是一个古怪的梦。
说它古怪,是因为这株庞大的树木的躯干溶开了一个洞口,粉紫的树叶借着月色闪着光亮,一切都是如梦似幻。
人类少女从吊床起身,她的意识模糊,仅凭着身体的本能在走路前进。似是被神秘的树洞吸引,她微俯着身子,进入了这处发光的洞穴。
旁处是树木被挖空的躯干,没有任何可供智慧生物生活的器具,除了放置在中央的一口水晶棺椁。
像是被命运感召,她推开了那层顶盖,抚上了藏于其中的人体的面颊。
一位容貌昳丽的男子在此间沉睡。
他身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双手迭放于腹部呈交叉的形状,头发是耀眼的金色,披散在背部,流淌至腰间。眼眸紧闭,看不见瞳孔的颜色,但桃茵茵有强烈的预感,他的眼睛应该是如他头发一般的金色,是可以照耀万物的金色。
他的肌肤白皙,如上好的珍珠绸缎闪着细腻的光泽,下颌骨锋利,与他硬挺的鼻尖相配。难以用言语夸赞他的姿色,或许说若圣经中的米迦勒大天使长降临于世,应该就是这副容貌,英俊勇猛,却充满着慈悲心肠。
他与她应属本源。
他说,他需要她。
双唇紧闭,这句话从何而来。
少女的衣衫脱落,赤裸的身体与沉睡的男子紧贴,上唇下嘴,他们在这处狭窄的棺椁交融。粉嫩的阴阜情动,流出些晶莹的淫液淌在他的嘴角,肥厚的花唇在和他的唇瓣接吻,他在沉睡,无声地承受着她的侵犯。
嘴唇微张,接住了泛滥的淫水,喉头微动,将这些水液吞于腹中。他没有动作,回应不了少女的渴望。
桃茵茵的意识迷蒙,这是一场梦,还是真正的现实,她难以分清。想要被爱抚,想要被粗暴的对待,花蒂从皮肉的包裹中探出头来,去亲吻男人的鼻尖。
她的身子挺起,双腿分跨在男人的两侧,手扶着棺椁的边缘,找寻着可以拥有快感的动作。下身战栗,越是兴奋越是摩挲,她在主动地侵犯着一位沉睡的男子,他眸垂嘴闭,原先带着圣洁的慈悲样貌被花穴涌溢的水液冲洗着,变成了一副淫靡的圣像。
她快要去了,但只是鼻尖的侵犯让桃茵茵到不了顶处,想要身下人的回应,而不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或许这就是梦。
解放自己欲望的梦。
她回头往身后看去,或许能让她升达顶端的器物已经出现。
金发男人穿着的白袍支起了一个小伞,他也有着待于解放的情欲。
她并不是在孤独的自慰,而是相伴的交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