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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大佬身份藏不住了 第296节
    第466章 有情也无缘
    “我做不到了。”灵海说道。
    灵仙生气了,她最怕灵海不再以自己为先,忍不住问他:“灵海,难道你要取我的性命嘛?”
    “是你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为什么要让她替你去偿命?”灵海问。
    “是她心甘情愿给我的,是她愿意的,你还有什么好放不下的?”灵仙朝他吼道,认为他简直是神志不清。
    灵海说:“她为什么要心甘情愿。”
    灵仙不说话,当然是因为媚蝶喜欢灵海之故。但她是不会说的,只冷眼看向灵海,说:“搞了半天,你终于还是做出了选择。”
    “希望为时不晚。”灵海边说边伸手对着灵仙,将她吸到自己的身边来,并且掐住了她的脖子,说:“我们该做一个了断了。”
    “灵海,你不要发疯了,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我是你的姐姐,是你最爱的姐姐,你忍心眼睁睁看着我死去嘛?”
    灵仙晓之情,动之以理,又说,“媚蝶终究与你并不相干,她又配不上你,也不能同我作比较。”
    而这时,屋里头的罐子在摇动,里头的蝴蝶王冲出来,幻化出许多的蝴蝶扑来院子里头,围住了灵海和灵仙周身,又见一只一只的掉下去。
    灵海没由来的一阵心痛,他知道媚蝶的情况很糟糕,他再犹豫不决下去才会送掉她的性命。
    灵仙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灵海好言相说:“灵海,是她自己没有生的欲望了,这是她的选择,我们都应该看开,不是嘛?”
    “她不能死,我也不允许她替你去死。”灵海边说边拽着灵仙往院外去。
    “灵海,你这个虚情假意的小人,你竟要牺牲我去救那个不相干的女人。”
    灵仙又慌又怕,她自认为无错,好不容易得来了生的希望又为何要去死。
    另一头的安颜也发现了媚蝶的意识在涣散,连同她的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
    厉容森已是费了力气要阻止她,却发现无济与事,说:“她不想活了。”
    “媚蝶,你听我说,你没有道理为了任何人而牺牲自己,一切都可以过去,都可以解决,你要相信我。”安颜抱起媚蝶,在她的耳朵边轻声细语,示意她别作放弃。
    宴清秋也快看不下去了,他对媚蝶说:“不就是一个男人嘛,比他好得就没有了嘛,何必要吊在他一棵树上,看看其它男人,照样有春光,对你还更好。”
    安颜说:“我们不该为了任何人放弃自己,更不能对不起自己。”
    媚蝶听见了,但她伤心,何况她感觉到如海一般的疼痛,让她再不想坚持下去了,她现在就想沉溺到海底里,让一切消逝。
    厉容森对媚蝶说:“灵海是不会让你牺牲的。”
    媚蝶因为这话抬眸去看厉容森,说:“谁也不了解他。”
    “他不会的,如果他真心要你的命,就根本不会让你逃出来。”厉容森告诉她。
    媚蝶心里一怔,且见安颜握住了自己的手,不免有了一丝生的念想。
    此时,天已经亮了。
    外头匆匆忙忙进来老者,他说:“城主,你快出去看看,灵海过来了。”
    安颜觉得他来得是时候,先是对媚蝶说:“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先去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又对宴清秋说,“你在这里陪着她,我去会会灵海。”
    “我同你一道去。”厉容森说着就随安颜身后一道走出去。
    灵海拽着灵仙已经过来院子里了,他看到安颜时问:“媚蝶人呢,她怎样?”
    “我倒想去找你,你竟自己来了,是不是要给出一个说法?”安颜直截了当的问他。
    “她还活着嘛?”灵海问,一面把蝴蝶罐子扔过去给安颜。
    安颜接过来一看,里头的蝴蝶王已经一动不动平躺在那里,不知道是死是活,说:“她的时间不多了,我要你交出被灵仙夺去的魂魄。”
    “我正是为这事来的。”灵海边说边把灵仙往前推出去,又强迫她跪下,单手置与她的头顶之上,说,“她取的魂魄理当奉还。”
    安颜没想到灵海已是下了这样大的决心,竟要自己动手,这倒让她省心了。
    “不,我不给,我不想死,是她自愿给我的,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一切。”
    灵仙想要冲破束缚却无济与事,且又对灵海说,“你这是要亲手杀了我嘛!就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她凭什么呀!”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无论我怎样不愿意,也不能眼睁睁看你牵连无辜之人,一不该放纵你,二不该让她留下,三不该为情所困。”
    灵海边说边在手掌心上用了力,将媚蝶的魂魄从灵仙头顶之上吸了出来。
    “啊!”灵仙痛到嘶叫起来,而后就软绵绵的躺倒在地上,她的双目通红通红,掉下一颗泪来,不知是为谁。
    媚蝶的魂魄悬在空中,散出着白色的光芒。
    安颜这才算安了心,想来灵海还不算是非不分。
    媚蝶虽躺在榻上,却也知道外头发生的事情,她看到自己的那缕魂魄正缓缓的飞过来。
    宴清秋抬起她的手掌心,让那缕魂魄掉在她掌心上的黑洞里,只见黑洞在转瞬之间消逝了。而媚蝶的身子也好起来,她感觉有了力气,连喘气都不累了。
    外头的灵海抱起地上的灵仙,对她说:“我带你回家。”
    媚蝶从屋外走出来,她扶在门框上盯着灵海看,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说什么,她想问问他对自己是不是有一点点情义。
    他将魂魄还回来就意味着灵仙会死去,这是不是他最终的选择。
    灵海也往媚蝶那里看,也是一言不发,他心里明白的很,经过这一次,亦有真情也无缘了。
    媚蝶一直撑到没了灵海的身影才坐在地上,扶靠在门框上哭起来,她没勇气叫住他,也不敢问他,只能如此。
    宴清秋也是无可奈何,心想感情这玩意碰不得,弄得人肝肠寸断。
    而安颜也未上前去劝,哭出来才能好一些吧,只往厉容森那里打量一眼,示意大家暂先避一避,让她一个人哭痛快些。
    媚蝶也不知自己哭了许久,更不知身边都没了人,突然感觉有人碰了碰她的手臂,猛的转头去看,差点把那些眼泪都吓回去,却是那丑陋的女人递过来一块绢帕。
    那女人说:“人都走远了,就别哭了吧。”
    “多谢了……”媚蝶接过来绢帕,又说,“我会报答你的。”
    “我想了想,只要能让我不这么丑就行了。”那女人似乎也不贪心。
    媚蝶觉得不对,她好像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不免又抬眸去看身边的人,问他:“你到底是男是女呀?”
    “我是男人。”那丑陋的女人说着男声,低沉有磁性,非常的悦耳,又说,“能答应嘛?”
    第467章 痛死我了
    那人说:“扮女人还有些尊严,至少大家都说我这个假身份丑,就不算是说我丑了。”
    “听不懂你的逻辑。”媚蝶边说边坐地上起身,又拍了拍自己的衣裙,问,“你叫什么呀,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你。”
    “我叫悲风。”北风边说边笑了一下。
    结果又把媚蝶吓住了,他笑起来更丑,连忙低下头,说:“你放心吧,我去同安颜说一声。给你想想办法。”
    悲风不敢再笑,只点头,说:“多谢啦。”
    从院外走进来安颜,她看到媚蝶已经不哭了,朝她那里走过去,说:“现在怎么样,肚子饿不饿,我已经吩咐他们去做好吃的了。”
    媚蝶对安颜不甚感激,说:“多谢你,我现在好多了。”
    讫语就指了指身边的悲风,说,“他,你瞧瞧是不是可以治,他想变得好看一些。”
    安颜先是对媚蝶说:“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就回来吃东西,我们等着你,这一头我会给他看看的。”
    媚蝶点头,而后就往自己的屋子里去。
    而安颜则是往悲风面前去,细看起他的脸来,的确是不太入目。
    悲风退后一步,而后对着安颜作了一揖,说:“城主。”
    “你跟我一道去药房吧。”安颜边说边转身在前面领路,而悲风便紧随她身后去。
    “你叫什么名字?”安颜边走边问他。
    “我叫悲风。”且说这话就有些诧异,问她,“你怎么不觉得惊讶嘛,我现在可是用男声在说话的。”
    安颜很不以为然,说:“一早就知道你是一个男人了,为何要一个女人的脸?”
    “反正我做女人也做习惯了,要一张女人脸也好。”悲风说的理所当然。
    “你住的地方也算是灵海的地界,为何不进他们界内住,反倒一个人住在外头?”安颜对此事很有些疑惑,一面走进去屋里。
    悲风也跟进去屋里,说:“他们不让我住里头。”
    安颜自顾走到大木桌前去拿东西,而后又示意他在外头的桌边坐下,问:“不会是因为相貌的关系吧。”
    “正是如此,他们嫌我太丑,把城里人吓死。”悲风也很无辜,自己这是天生的,他也不愿意长成这样子。
    安颜走到悲风的面前坐下,且见厉容森从院外走过来,身后还跟着白玉成。
    厉容森说:“我们过来瞧瞧你。”
    白玉成盯着安颜看,说:“多情总被无情伤,那姑娘还好吧。”
    “需要些时间,总会过去的。”安颜回答,并且示意他们自己挑位置坐下,而后就去看悲风的脸,实在是不太好下手。
    “哎,你们怎么都生的这么好看,我简直就是到了美人窟里了,就我一个人丑成这样。”
    悲风实在是觉得自卑,哪怕是一个女婢下人,也是清秀貌美,真有点后悔跟过来了。
    安颜单手捏着悲风的脸左看右看,并且还用金针试扎了一下,就看到他痛得喊叫起来,捂着自己的脸说:“哎,哎,好痛啊,要了我的命了,真是好痛啊!”
    “他在干什么?”外头走过来宴清秋,他在院门口就听到了杀猪声。
    “痛,痛,太痛了,我没办法承受。”悲风说道,并且有些难为情。
    “怎么可能会痛成这样呢?”厉容森觉得稀奇。
    “才扎了一下,何况我一直扎得不疼啊。”安颜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见悲风的样子又不像是装得,便说,“那好吧,先这样,另外在想办法。”
    悲风蹙眉,说:“我忍住痛试试吧,你在扎我一下。”
    “你忍不住的,而且你整张脸都红了。”安颜说道,而后回去把手上的东西都放下。
    宴清秋把悲风拉过来,对他的脸上看下看一番,说:“真是有趣啊,你现在像被煮熟的虾,好像中蛊了一般。”
    安颜听见这话就抬起了头,她看向宴清秋那里,问:“我也是这般想的,只是看不出来这是什么蛊。”
    厉容森也往悲风那里看过去,说道:“他像戴着一个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