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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乔天工忽闻兵败事
    行在,即皇帝出行的地方,又指南宋首都临安。
    因此这句话的前半句,“若想富,守定行在卖酒醋”,便是说的,在皇城脚下卖酒醋,是一件非常暴利的事情。
    为何卖酒醋会很赚钱,这事儿也说来话长。
    自古统治阶级,都有控制酒醋的法令。
    因为酿造酒醋的原料来自粮食,在农业生产力落后的时代,为了避免饥荒,控制粮食的过度消耗,也是必然的事情。
    可实际上,这就是一件“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操蛋事情。
    所为的禁,也只是禁的普通百姓。
    达官显贵们,酒醋不断,奢靡成性。
    到了赵宋之后,对于这事儿的管控更严厉,甚至便成了一桩卖买。
    官家通过控制酿醋的主要原料糟酵,从而控制醋的产出。
    让醋成了和盐、铁一样的收入来源。
    可后来,这件事儿渐渐就变的离谱了。
    管糟酵的人,不光限制醋户获取糟酵的渠道,又将那些十余年积压损坏的糟酵强行卖给醋户。
    到后来战事吃紧,不仅糟酵价格上涨。
    还要摊派给百姓们醋息钱、糟酵钱。
    使得这些吃不上醋的穷苦百姓,还得负担繁重的醋税。
    这么一套组合拳下来,也让酒醋价格高到离谱。
    如此才有了那句“若想富,守定行在卖酒醋”。
    贩私醋与私酒,也成了大宋最赚钱的买之一。
    至于后半句,“若要官,杀人放火受招安”。
    好家伙,宋江直呼内行!
    这简直说到了招安派的心坎儿上了。
    “吴学究,你这是在劝我招安吗?”王伦问道。
    吴用闻言,慌忙低下脑袋:“王头领英明神武,自知这梁山今后该如何发展,此事也非吴用可以揣度的。
    小生只是窃以为,在梁山置办酒醋作坊,聘请一些酿制酒醋的工匠过来,可以为我们梁山增加许多收入。”
    王伦见他战战兢兢的模样,也知道他是无意说出招安之事。
    就现在而言,还看不出来这吴用到底是否是招安派。
    至于他提的建议,也却是可以实行。
    毕竟没钱寸步难行。
    想法子多赚钱,也是必然的事情。
    不过这还要等一人的出现。
    上次收复李成、闻达的任务,给了王伦一个传说级人才卡。
    第二张传说人才卡,王伦已经早早抽了。
    获得的人物叫宋应星。
    待宋应星来了,王伦就可以着手处理其他事情了。
    只可惜这宋应星迟迟未见,也让王伦有些无奈。
    “这事儿我会让人着手准备的。”王伦说道。
    吴用见王伦采纳了自己的建议,也十分开心,心中想着自己又多了一份献策之功。
    随后两人便闲聊了起来,没多久便见一人纵马而来。
    这马浑身赤红神骏无比。
    却是王伦当初收服邓龙、丘小乙、崔道成三人时所得的赤兔马。
    后来便将这马给了他手底下的第一猛将安敬思。
    得到赤兔马后安静思也十分爱惜,平时甚至都不愿意骑乘。
    今日却如此郑重其事的骑着来找自己,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果不其然,待安敬思翻身下马后,便直接说道:“主人,我想组建一支骑兵。”
    “你要多少人?”王伦问道。
    “多多益善!”安敬思答。
    听到这话,王伦又喜又优。
    骑兵可与步兵与水兵不同。
    毕竟是这个时代的高端产品,马又是十分金贵的东西,吃的草料有时候比普通百姓都好。
    因此养一个骑兵的钱,差不多可以养五六个步兵。
    如果这会儿组建一支骑兵,毫无意外会加大梁山的财政压力。
    可不组建骑兵,随后与官军的野战就会变得十分被动。
    考虑再三王伦还是决定答应他,道:“可以,不过现在只能给你三百人。”
    “三百足以,人马由我来挑。”安敬思又道。
    “嗯!”王伦应道。
    经过何涛与黄安这两场战争,也让他们缴获了三四百匹战马,再加上梁山原有的马匹,也让他们有了近五百战马。
    这些马除了头领们的日常代步,与探子们交通使用外,剩下的已经不多。
    因此给安敬思组建三百骑兵,也是极限。
    得到王伦的首肯后,安敬思便去招募他的骑兵。
    让王伦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是先从那些勇猛刚烈的俘虏之中挑选。
    由此可见他的择人标准也是与众不同。
    在梁山这边欣欣向荣的时候,济州府知府乔天工却在焦急的等待着。
    已经过了一天没有收到黄安的消息了。
    要知道前面那何涛负责缉捕这些人,先折了五百人,然后畏罪潜逃。
    无奈何,只得让团练使黄安召集人马再去攻打。
    现在人多了,总能多一些胜率吗?
    可以往的信使都是两个时辰一趟,这足足一天没见,也让乔天工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就在这时,几个狼狈之极的士兵,被引到了堂前。
    “大人,这些人是从梁山溃逃回来的士兵,他们有消息要告知您。”将他们引来的左右说道。
    “快快说说,梁山发生了什么?”乔天工说道。
    听闻这话,那溃兵咽了咽口水道:“我们到石碣村后,团练使便让我们日夜操练,然后遣人烧了那石碣村湖周围的芦苇荡,以免被那些贼人伏击。”
    “这些本官都知道,快说一些本官不知道的,你们去攻打梁山,然后呢?”乔天工喝斥道。
    “然团练使带着我们到梁山去进攻那些贼人,刚开始还好,我们登岸时也没人阻拦。
    待进攻山上的关隘时,被他们擂石滚木砸了一番,又从山林中冲出无数贼人。
    为首那几人就像是妖魔一样,我们的兄弟们但凡挨着就伤磕着就死,一会儿的功夫,兄弟们折损无数。
    再然后这些贼人又乘船袭击了我们的舰队,就这样前后包夹,无数的敌人向我们攻来,所有人都在叫喊,都在逃跑。
    再然后就败……败了……”那溃兵结结巴巴的说道。
    听完这话,乔天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在一边旁观的太师府差人脸色则比他还难看。
    显然此刻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所有人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