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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0)
    闭嘴!越说越不像话,村长立马喝止林春田,他怕他再多说一句,立马就会被林扬打死。
    被骂了那么多,林扬反而不生气了,这个老不死的,真的是跟厕所里的粪蛆一样,打不死你但绝对能恶心死你。
    林扬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儿,村长赶紧挡在了两家人中间:这件事到此为止,天气热,大家火气大,各退一步!
    村长这话不止是在说林扬跟林春田两家的事,他也是在告诫村里的所有人:不要因为天气的原因就把火气撒到别人身上,现在没医没药的,不管谁伤了谁痛了都是要命的事,还有各家的孩子也要看好,孩子不像大人,下手都是没数的,不要再出了事再来找我闹。
    村长,我不服!林春田还要闹,他指着林扬:林扬踢人那两脚,我们林鲲林鹏起码一、两个月不能动弹,没有两个儿子,我们一家老小怎么办,他们家要赔偿我们家的损失,你不能偏心啊。
    我偏心,呵!吃力不讨好,村长气笑了,转身立刻就走,不管了,爱咋地咋地,林春田这种人被打死也活该!
    这些日子他也想清楚了,他这个村长说是村长,但是有什么好处?他什么好处都没有还要被人说偏心,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他不干了。
    村长,村长林春田傻眼了,再看看周围人,他们也纷纷将头转了过去,一些看事情不对的,早就抱着孩子拉着老婆回家了。
    林春田不是好东西,林扬也是个心狠手辣的,招惹不得,村长都不管,他们更不会多管闲事,围着的一圈人很快就散去。
    有不愿走的最后也被家里人死活拉了回去。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后,林扬慢慢的向林春田走过去。
    你,你想要干什么?林春田往后退,但是林扬还是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
    林春田扯着嗓子大喊:救命,救命啊,林扬要杀人了,村长,村长
    除了偶尔有人回头,或者躲在自家观察这里的情况,没有任何一个人出来阻止。
    林扬毫不费力的拽着林春田的领子将他拎了起来,林鲲林鹏两兄弟想要过来阻止,可是在自家媳妇的拉扯下也没有再靠过来,只大声嚷嚷让别人来救。
    或许他们也不敢过来,只是心虚做出个样子给别人看罢了,他们都被林扬的那一脚吓破了胆,根本没有跟林扬一拼到底的决心。
    而且经过林扬的那一脚,他们还清楚的知道林扬已经留手了,如果他想要他们两兄弟的命,当时就能一脚把他们踢飞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胆气没了,更何谈上前的勇气。
    林春田那张令人恶心的脸越胀越红,林扬就只是用一只手就将他禁锢在半空上动弹不得,林春田不断挣扎,不停的用手去抠脖子上林扬的手,可是林扬的手就像精钢浇筑的一样。
    林扬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就是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让在场所有人明白了他的意思:捏死林春田,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眼看林春田快要翻白眼,林扬的手松了一松,但以为他就这么放过他了吗,等林春田喘过气他又将他提了起来,等他还剩半口气林扬又将他放松一点儿,一连折腾了他十多回,直到他再也不敢骂人,连跟林扬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林扬才将他扔在地上。
    林春田已经被吓得失禁,□□滴滴答答的流个不停,林扬嫌弃的擦了擦手,转身跟林鲲林鹏说:管好你们家老头子,人老了就应该躺在家里享清福,好好孝顺他,知道吗?
    林鲲、林鹏都从林扬眼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威胁,本来不想应林扬这句话,可是兄弟两谁也不敢出声说不。
    林扬跟文竹带双胞胎回到自己家的隔间,小鱼儿早就已经被他妈抱走了,林晨想追上来跟林扬说几句话,但是嘴唇嚅动了几下,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想跟林扬和双胞胎道歉,他问清楚了,这件事是他们家小鱼儿引起的,可是看到了林扬那么毫无顾忌对付林春田一家的画面,他心里恐惧又慌乱,一时之间,面对着林扬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扬知道林晨跟在后面,但他既然没有开口叫他,他就当做没看见,回到自家的隔间后就把门关了起来。
    关上门的瞬间,林扬忽然无比清醒的意识到,以后,他们在村里可能就会不一样了。
    以往大家忌惮他这一身的力气,但还是会把他看做是同一个村子的普通人,开玩笑吹牛聊天打屁毫无顾忌。
    可今天他的毫不留手也让莲花村人看清楚了他的的心狠手辣,惹恼了他,林扬是根本不会跟他们讲情面的,他们不敢惹他,当然也会疏远他。
    林扬不知道自己今天做的到底对不对,但是他不后悔,做就做了,难道别人打你一巴掌他还要把另一边脸伸过去给他扇,他没那么贱。
    爸爸,痛啊!
    双胞胎的声音拉回了林扬的思绪,文竹将翻检出来的药酒塞到他手里:我摸了他们的骨头都没事,但是淤青的地方还是要用药酒揉开,你帮他们揉药酒,我给他们其他的地方抹上你带回来的那些药水。
    用仙人掌胶吧,那个好快点。林扬说道。
    他也是最近才发现仙人掌分泌出来的胶质液体治外伤更有效,仙人掌汁液其实也对外伤起作用,但是比起胶质外用,汁液内服的效果更好。
    两个孩子每人灌了一杯没有掺过水的绿色药水,黏糊糊的胶质仙人掌也被文竹爸爸糊到破皮的地方,他们还来不及抗议不要这像鼻涕一样的东西,爸爸揉药酒的力度差点就让他们哭出来。
    呜呜呜,好痛,爸爸救命。橙子蹬着腿想跑,爸爸揉的比刚才挨打还要痛,他不擦药酒了,呜呜呜。
    柚子被弟弟的惨哭吓到了,圆O着小嘴,眼泪水挂在睫毛上,真的有这么痛吗,好可怕,他不要擦了,他想爬到林扬爸爸的怀里躲起来。
    来的正好,林扬直接把柚子按住,文竹把擦好药的橙子放开,过来给林扬帮忙,一个人摁,一个人揉肚子,两个爸爸联手,柚子就是想跑都跑不了。
    橙子擦擦眼泪,哥哥真惨,两个爸爸对付他,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从那天后,好像什么都变了,好像又什么都不变,防空洞里的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紧张,但是他们再怎么闹都不敢在林扬一家面前闹,就连平常经过他们家,脚步都要放轻三分。
    双胞胎再到外面玩,那些孩子没有排斥可是也一个个的被叮嘱过,千万不能跟林扬家的双胞胎起冲突,大人说多了,孩子们自然不敢不听,他们直接不跟双胞胎玩,双胞胎只要一出现,他们就互相起哄跑远。
    一次两次的被扔下奚落,双胞胎也不再出去,没有人理,他们就回家自己玩,两兄弟打打闹闹的也可以玩的很好。
    可是林扬跟文竹看得不好受,外边的孩子都是热热闹闹的一大群,他们家俩孩子就只能呆在屋里跟他们大人大眼瞪小眼,除了吃就是睡。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后,林扬还没想出解决办法,文竹就拿他新做出来的点心给双胞胎出士意:爸爸新做的小点心好吃吗?
    双胞胎吃的头也不抬,点头含糊道:好吃。文竹笑了笑,摸一把他两的圆脑袋:那你们把爸爸做的糯米糍分给其他小朋友,他们就带你们玩了,好不好
    文竹为了让双胞胎在孩子群里重获欢迎,今天的糯米点心费了好大一番心思做出来的,每个糯米糍都只有汤圆大小,里面包裹了细腻香甜的豆沙馅,除了豆沙馅还有花生馅、紫薯馅,软糯白嫩的糯米皮还滚上了一层白芝麻。
    一口咬下去,存齿留香,绝对是文竹目前为止最高的点心水平,双胞胎一口一口,嘴巴塞得圆鼓鼓的,林扬也喜欢这个甜甜的Q弹口感。
    听到文竹爸爸说要把那么好吃的糯米糍白白送给别人家的孩子吃,双胞胎想也不想的拒绝。
    不给,我的。柚子坚决捍卫属于自己的那份点心,为防止被文竹爸爸抢去,还用小身子挡起来。
    橙子也同样,只不过他拒绝的很明白:为什么要给他们吃,他们又没有给东西给我吃,不给我吃还不跟我玩,我才不给呢,就连糯米条也不给。
    糯米条他已经吃吐了,但就是吃吐了也不给那群不跟他玩的坏蛋,哼。
    那你分给他们,他们就和你玩了呀。文竹耐心的跟他们讲道理:你们两个在家不是很无聊,跟小朋友做游戏多好呀。
    才不要。橙子小脸很严肃:老师说过,用食物换来的小朋友不是真的朋友,我才不要,我可以在家跟哥哥玩,跟爸爸玩。
    他故意不提文竹,用眼睛斜着看他,小眼神坏坏的,分明就是故意气文竹,你老是想把我们的糯米糍分给其他人,我不跟你玩。
    嘿,小兔崽子,我这是为了谁!文竹不乐意劝了,熊孩子,不识好歹,他的耐心也没有那么多,今天已经全部用尽。
    不分就不分吧,孩子们忘性大,等过几天孩子们忘了就跟双胞胎玩了。林扬忙着吃,回答的也不太走心。
    文竹无奈的瞟了他一眼,心里泄了气,算了算了,大的小的都不在乎,那他也不管了,爱咋地咋地。
    林扬连吃了好几个糯米糍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文竹不高兴,赶紧上前拉着他安慰:现在大家都快吃不饱了,我们家还能拿出那么精致的糯米糍分给孩子,这不是存心招人眼吗,到时候有人上门借粮咱们该怎么办?
    不得不说林扬就是个乌鸦嘴,这话没说多久,果然就有人上门来向林扬家借粮食了。
    跟林扬借粮食的是林向平,背着自己老婆跟儿子的好兄弟老婆搞在一起的那个50岁男人,林扬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的脸开口跟他借粮食。
    要不是他管不住自己身下的二两肉,村里也不会打群架,不会打群架,他跟文竹也不会去拦,就不会没有及时拦住林春田的孙子跟他们家双胞胎打架,更不会有村里人对他们家疏远。
    这家伙就是个惹祸头子,他们一家现在在村里的处境他要负百分之八十的责任,竟然敢上门跟他借粮!
    林向平在天气没巨变的时候,他跟林杨就没打过什么交道,听说以前他跟林扬爸关系挺好,但是在林扬的记忆里,这家伙在他爸失踪后从来没有单独上过他们家,人前的照顾没有,人后的照顾更谈不上了,两人最近的一次交集还是上次村长组织人手进山洞找人,林向平是其中一个。
    林扬以前对他的印象就是一个普通的山里农民,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那种,可没想到老实人不作妖,一作妖简直能作死。
    林向平拘谨的坐在林杨家,仍旧是那副憨厚老实的模样,林扬看着他就觉得来气,要是知道来人是他,他怎么也不会让这种人进门的。
    可是刚才出去应门的是双胞胎,双胞胎哪里知道大人的恩怨,直直就把人放进来了。
    放进来了也不能立刻把人轰出去吧,林扬只能捏着鼻子让他赶紧说清楚是干什么来的。
    林向平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刘媛媛,看到刘媛媛进来的时候,文竹脸都黑了。
    林扬夫夫黑着脸,既没有让人坐,也端水上茶,反正理由都是现成的,现在到大莲湖打水每人每家都是限量,你是有多大脸上门给你端水喝!
    两人估计也知道不受待见,但是刘媛媛不在乎,她非常自来熟的让林向平坐下,脸上是一副和气的笑脸。
    想也知道林扬不可能开口,反正他们家在村里的名声现在也不怎么样,瞥了两人一眼,文竹将话说的很难听:有话快说,有屁滚出去放!
    刘媛媛的脸僵了,笑容凝固在脸上,似乎不相信文竹竟然一点情面都不讲,直接就开口让他们滚,她转头望向林扬,面上楚楚可怜,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林扬看都没有看他们,专心的陪双胞胎搭积木,他的态度很明显,我们家就是文竹做士,他说什么都对。
    刘媛媛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气,虽然很快收敛,但是对人情绪特别敏感的文竹还是看到了,他眼神一暗,直接站起身轰人:滚吧,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村里都爱讲究个面上和气,不管两家背地里在怎么恶心对方,但只要不闹到明面上,大家见面打招呼的时候,还是你好我好哥俩好的模样。
    刘媛媛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究的人家,果然是搞男人的变态,她也不是那种能扒下脸皮任人踩的人,脸上表情一收,索性也不装了。
    等等!她拉着林向平站起身来,表情冷淡,我们是来讨债的。
    讨债?文竹跟林扬对视了一样,他们什么时候欠债了?而且欠的还是眼前这两人?
    有毛病这两人,林扬特别不耐烦:讨什么债,谁的债,什么时候的债?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刘媛媛被林扬威胁的语气吓了一跳,脸上闪过一丝害怕,但是看看身边的那个男人,仍旧一句话不说的老实模样,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与气愤。
    她将林向平一把推到林扬文竹两人面前,我们家向平的债,林扬你爸欠我们家向平的。
    她掐了一把林向平的腰,示意他开口解释,林向平低着头,被她推了一个趔趄,脸上很慌张,但是在刘媛媛的威胁催促下,只能结结巴巴开口:林扬,你,你爸欠了我100块钱,一直都没有还。
    他用力吞了吞口水,脚步情不自禁的往后缩,可是刘媛媛就在他后面,手指还一直戳他,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是95年借的,当时你妈怀像不好,你爸要带你妈上医院,当时去的急,他兜里没有那么多钱,就问我借了100块,一直,一直没有还。
    他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头又完全低了下去,林扬毫不怀疑,如果后面站着的不是刘媛媛,估计他又得抱着头缩头缩脑的蹲在地上了。
    有了林向平这番话,刘媛媛理直气壮说:我们家向平仁义,一直没催,后来,后来她看了一眼林扬面无表情的脸,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甘与怨愤,咬着牙把话说完:后来你爸跟你妈失踪了,你们家老的老,小的小,吃饭都是问题,我们家向平就没上门,不过父债子偿,你爸欠的债,你不应该替他怀吗,而且.
    林扬的脸色很不好,眼睛乌沉沉的,紧紧的盯着她。
    刘媛媛被吓到了,但是她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艰难的把目光移到文竹身上,抖着声音:而且你妈当时肚子里怀的是你,这钱也是用在你身上,你还钱更是应该的。
    林扬的确是95年出生的,但是村里知道他年岁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就算他们不知道林扬的具体出生年月日,可是按照年岁倒推一下就可以知道他的出生年了,这个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