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是上战场,洛青心肝都在颤抖,鼻子一酸,泪水就在眼里打转,咬牙低吼,“我不是傻子,你要上战场就说上战场,什么报仇不报仇的,当我三岁……唔……”
不等洛青气话说完,白鹭洲已经封住她的嘴,碾转着,然后长驱直入,攻陷洛青的嘴里所有的神经,让洛青无瑕分心,只能与他的舌共舞……
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白鹭洲在这一方面,完全比洛青更胜一筹。
且分别在即,他恨不得将这分别的时间部分,全部交给她……
对,如她说的交公粮。
他得把公粮全部交了,让她怀上……可老天爷好似有心跟他作对,小妻因为第一胎无人重视,让她伤了根本。
如今她想怀上,很是困难,需要好好调养才有机会。
虽然他把这事压下去了,可时间久了,总是会露馅;他离开,也是有这个原因,只希望娘能一直对小妻好,不然小妻在这个家,更是难上加难。
这一夜,白鹭洲和洛青几乎没怎么合眼,无尽的缠绵,让二人一如既往的得到了满足。
直到三更天,洛青撑不住了,躺在白鹭洲怀里,沉沉的睡去……
其实她也睡不着,可她要是不装睡,这混蛋就不会饶了她。
他本就中毒了,万一孟浪过头,出事就不好了。
再说了,她也是真的吃不消。
她就不明白了,前世今生遇上的两个男人,在哪一方面,为什么就那么厉害,宛如永远都吃不饱……
可白鹭洲依旧无法入睡,抚摸着小妻的脸,恨不得将小妻的容颜,印在眼里,刻在心上。
“十安,抱着我,别离开我。”
洛青只想他睡一会,故意呓语着梦话。
白鹭洲心下一紧,不行,不能在待着,要是再留在她身边一刻,他就会改变主意了。
白鹭洲缓缓抽出自己的手臂……洛青好似被惊醒,翻身靠了过去,紧紧的搂着白鹭洲的身子,呓语着,“相公,相公……”
“离离……”
白鹭洲哽咽着,咬牙忍着心中万千不舍,猛地拽出自己的手,起身穿好亵衣亵裤下床,准备去那衣服……
“衣柜左边第一格,有出门的新衣,还有为你准备好的换洗衣服。”
洛青再也忍不住了,哽咽着不舍,将为他准备的好的衣物说了,猛地撩起被子,掩盖住她的哭声。
白鹭洲愣在衣柜前,握拳猛地转身,再度回到床上。
他撩起被子,钻了进去,抱着他的娇气,亲吻了她的泪水,隐忍着暗哑的声音,低声哄着,“离离,别哭了,我不会让你等待久,最多一年,我一定拿下东蒙,抢回应天,风风光光的将你接回将军府。”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活着回来,只要你别再让我等七年……”
洛青说不下去,因为她没等他那么久,她不知道原身靠着什么样的毅力,在虐待中苦苦等候他七年。
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这个本事,等他七年。
一时间,洛青竟觉得自己比不过原身,配不上白鹭洲的爱。
越是这么想,她就越害怕白鹭洲离开,伸手勾着他的脖颈,“你记住了,我最多等你三年;若你三年不归,我就不要你了,我说到做到,你要是敢不会来试试……唔……疼……”
白鹭洲在洛青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不许离开,必须等我!”
这混蛋,是标记吗?!
洛青很是无语,张口也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气恼的嘀咕,“敢给我拈花惹草,我就给你种草。”
“种草?!”
白鹭洲又糊涂了,最近小妻说话,总是说一些他听不懂的。
什么交公粮,什么擦枪走火,今儿又是种草,真不知道她这些话都是哪里学来的……
“反正就是你是我的,没有我的许可,你敢要了别的女人,我就跟别的男……啊,疼……”
“洛青,你敢!”
白鹭洲低吼着,咬着洛青的心口,“你给我记住了,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都必须是我,这是我的底线。”
说完,某头饿狼再度将洛青压在身下,再度洗礼了一遍,霸道的丢下一句‘乖乖等我回来!’,随后起身,穿好洛青为他准备的新衣,招呼夏至打水洗漱。
洛青裹着被子,望着他身着自己亲手做的黑色绣着红莲的劲衣,领上的黑色裘皮,映衬着他绝色的容颜,怎么看都是诱色可餐的主。
难怪到处招蜂引蝶……
突然,洛青有些后悔给他做那么好看的衣服了。
可怎么办,她是他的妻,这是她分内的事。
“十安,战场上有女人吗?!”
洛青忍不住那一丝嫉妒,竟然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荒诞的问题……
“有,全是罪人家眷,每个营子里不下百人,只是太脏了。”
白鹭洲觉得没必要瞒着她,回头勾唇笑看她,“安心吧,你爷们洁身自好,连清白姑娘都瞧不上,何况是给将士们解乏的玩意。”
靠,这个混蛋,真是毒嘴。
洛青心下骂了一句,直直的看着他,就是怕他从自己眼前消失……
她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涩和悲伤,气恼的钻到了被窝里,再也不说话了。
白鹭洲笑了,招呼夏至把包裹拿出去,然后从七巧阁上拿下一个瓷瓶,从里面到处一根木的凤簪,来到床边,“离离,出来。”
洛青哽咽着不舍,嘟囔着,“不出来,你走吧,等你回来,我去接你。”
白鹭洲薄唇扬起一抹邪魅,大手伸入被子里,一把拽着洛青出来,却被洛青的泪水刺痛了心,咬牙忍着分离的苦,将木簪放在她手里。
“龙头杖上凤凰簪,我母亲都没能得到这个,现在它是你的了,拿着它,你这辈子都是白家的长房长媳。”
他沉声说完,低头再度亲吻了她的唇,“我带黎儿去山门,你留在家里,不要要相信任何人,保护好自己和娘。”
洛青虽然都知道他的安排,也明白自己护不住黎儿,可一下子走了两个至亲,她真的很伤心。
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不舍之苦,嘤嘤啼哭了起来,“早去早回,别让我煎熬。”
他摸掉她的泪水,沉声应着,“嗯!”
“让黎儿听话,不要闯祸。”
“好。”
洛青终究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哽咽着,“星驰铁骑任纵横,勿念家中子母尊;活回来,多少年,我都等你!”
“离离……”
白鹭洲哽咽了着,紧了紧握着小妻的手,“多谢夫人!”
话落,他松开手后,猛地转身,抓起桌上的披风,甩开披上,飒气凛凛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