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终于出现了么,恋次,看来老头子真是不知道避嫌啊,居然让身为曾经副官的你来押送我,这一次的行动还是我带领你前往人间界的吧,没先到现在居然身份互换了,还真是讽刺啊……”
冰冷的眼神,寂灭的神情,呼吸之间都能爆发出强大不屈的灵压,然而此刻的朽木白哉虽然没有完全丧失自己的斗志,意志也更胜从前,只是此刻他已经见见放弃了许多事情的希望,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颓废起来。
“抱歉,现在的我的确依然尊敬你,但你的职位已经被总队长撤销,而且很快就要执行判决了,白哉,我希望你能够面对现实,不要继续做无谓的挣扎了。”
阿散井恋次的话语是无比残酷的,就算是语气都完全保持了一个代领行刑队该有的气势,只是和其他人眼神中的冰冷不同的是,恋次本身就带着一种莫名的悲哀,那是一种有过无数思考和醒悟,才会出现的眼神。
“我这样做究竟是对的么,还是错了,还是说对错已经完全离我远去了,现在我需要的是什么你应该也很清楚吧,蛇尾丸。”寂白,孤独的走道上满是压抑的气氛,而身在队伍顶端的恋次却已经进入了精神世界,提前开始了一次重要的对话。
如果是现在的龙飞能看到这名副队长所产生的心里转变的话,一定会惊讶发现这正是静灵庭以一段奇妙旅程的起点,毕竟如果没有因为这一次的机缘巧合帮助的话,或许过再长的时间,恋次都无法掌握到万解的奥秘了。
“恋次,这是属于你自己的选择,但我看到你已经陷入了迷惘之中,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过去你的选择都没有错,或许也不算对,但你从未犹豫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或许无法真正掌握我们拥有的力量了,那种足以得到你想要答案的能力。”
蛇尾丸的灵魂是一头狒狒身躯,却拥有蛇一般尾巴的奇异妖怪,只是和这种怪异在早就见识过无数奇异现象的恋次看来,也只是一种奇妙的体验而已,不过他本身还是十分渴望知道,究竟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迷茫了么,恋次,现在的我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你在做的事情,就算是身为阶下囚的我都能够轻易发现,这的确不像是你啊,如果处死我的人是你的话,你一定能够做到毫不犹豫吧,因为那才是真正的你。”
朽木白哉并不像是露琪亚成为阶下囚后表现出的那种冷漠和绝望,只是此刻的他还是没有该放弃和身边死神的沟通,当然这种行为在其他行刑队的死神看来肯定是毫无意义的,一个将死之人要说的话,不是哀求就是醒悟了。
然而朽木白哉却是一个例外,一个说出了恋次心声的引路人。
“是么,连你都发现了,看来我的确是不像自己了,所以如果真的是我自己的话,带领你前往那传说中的‘双极’之地也没什么吧,毕竟这是你的命运,起码你能够看到那座巨大的行刑台,可我却不能,白哉,我并不能看到我的未来。”
恋次开始封闭自己和刀中灵魂,蛇尾丸本身的沟通,但同时他也发觉到自己和即将走向死亡的朽木白哉相比,甚至还缺乏一种基本的勇气,所以这一次不管是即将迎接死亡的是朽木露琪亚,那个和他一同出身流魂街的青梅竹马,还是这个对自己有过栽培之恩的队长,似乎都毫无区别了。
和能看到自己结局的死囚相比,完全陷入迷茫之中的恋次即便还活着,即便没有面临死亡的威胁,可他的存在却比身后那些同僚的服装还要惨白。
咔咔!无数护送的死神纷纷退散,随着朽木白哉脖子上的束缚机关脱落后,恋次也紧随着他,慢慢走向了那窗外浮现出的巨大执刑台,双极。
“原来如此,走到这里才能发现呢,这种绝望会一直渗透到执行的那一刻吧,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明白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只是恋次,你如果也到了这一步又能看到什么,我可以说我看到的绝对是你无法想象的画面,我看到了希望。”
朽木白哉在这一刻突然出现了一种莫名的笑容,这也让恋次几乎快要将自己嘴边的话给赛了回去,只是事到如今他还是无法压抑心中的行动,就在即将离开朽木白哉身边的时候,低声在对方耳边说道。
“告诉你一个消息,虽然我本人也无法完全确定,但似乎有一群旅闯入了这里,所以你一定不要放弃希望,这可不是身为曾经副官的劝告,而是露琪亚的心愿,有人说这一次在队伍中也侦测到了疑似她的存在,只是我能确定的,就是这些了,也许他还不会停止自己的行动。”
恋次低声说出了自己隐藏在内心的话,但不管如何隐瞒,有些信息还是瞬间暴露了出来,朽木白哉很快就听出了这番话之中的重中之重,继续看着前方的双极刑台说道。
“是么,龙飞对吧,这个名字我不会忘记了,或许这场战斗我已经无法继续参加了,只是我的牺牲或许真的要白费了,恋次,如果有一天你也成为了大哥,继承了那些承若的话,肯定没办法做到放下对方不管了,所以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我,而不是露琪亚。”
朽木白哉没有再继续开口,最后的话语也成为了他和恋次分别的序曲,只是此刻的两人心中都出现了一股莫名的希望,尤其是他们已经意识到龙飞出现在了和他们同一片土地下,就连眼神中都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光芒。“很快就要见面了吧,龙飞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