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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能不能攻一次 第69节
    琅玕睁开眼,看到应无愁,刚开口道:“师尊……”
    应无愁当着他的面,再次劈晕琅玕,又双叒叕再次唤醒。
    如此反复数十次,岑霜落已经于心不忍时,应无愁才停下来。
    他对虽醒着但与昏迷已经没什么差别的四弟子道:“这次,你知道是谁打晕你的了吗?”
    “师尊。”琅玕有气无力地说。
    “很好,”应无愁满意微笑,“身为我的弟子,要学会明辨是非,不能连自己被谁打晕的都记不住。为师反复教导,助你记住这种感觉,你可还会忘记?”
    “不敢忘不敢忘。”眼冒金星的琅玕疯狂摇头。
    “好,那我们第一个误会解除了。”应无愁淡淡道。
    他拎着琅玕,让四弟子面对着已经瞠目结舌的岑霜落,问道:“他是谁?”
    “魔……”反复数十次昏迷,琅玕总算是被教育出一些智商来,他顿了一下,问道,“弟子愚钝,请师尊赐教。”
    应无愁露出“孺珊瑚可教也”的神情,点点头道:“这是为师千辛万苦、费尽心机、威逼利诱、强取豪夺,抢来的……”
    应无愁卡了一下,不知该用什么词语形容岑霜落。
    岑霜落立刻补充道:“道侣。”
    应无愁点点头道:“魂契道侣,日后,你们必须见他如见为师,敬他如敬为师,怕他如怕为师,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琅玕连连点头。
    “还需要为师反复教导,加强记忆吗?”
    “不需要不需要!”
    “很好。”应无愁满意松手,“那你现在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吗?”
    应无愁的意思是,要琅玕立刻原地消失,并布下阵法守住红晶宫三年,为师尊与师尊道侣修炼护法。
    但应无愁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徒弟。
    “明白!”琅玕道。
    他也不知明白了什么,待应无愁松手后,琅玕手掐水行术法灵诀,破开海水,一个箭步冲到卧室。
    他走进第八间卧室,扛出黑龙雕像,将其搬到第一个放着应无愁雕像的房间内。
    琅玕将黑龙雕像安放于应无愁雕像床头,让黑龙一半身体压在应无愁雕像上。
    一路跟着琅玕,站在门前的岑霜落与应无愁:“……”
    琅玕确实是明白了什么,虽然有些偏门,但也不无道理。
    第49章 穿书
    应无愁只是被放大了本性,但他并不傻。
    尽管在龙血石的刺激之下,应无愁快被体内翻涌的鲜血折磨疯了,但还是注意到了这些雕像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寻找梦中情鳞憋了千年,应无愁的忍耐力格外强。
    即便在这种时刻,他还是暂时压下翻涌的鲜血,拎起正在创作的琅玕,指着藤榻上的雕塑道:“这是什么?这副画面你是如何想到的?魔龙这称呼又是谁告诉你的?”
    岑霜落心中一凛,十分担忧。
    如果可以,岑霜落永远不希望应无愁看到这些事情,他一直努力回避卧房,谁知还是被琅玕给暴露了。
    “师尊,我不能告诉你。”琅玕大义凛然地闭上眼睛。
    琅玕倒是坚决,但又如何能抵抗应无愁。他不说,难道应无愁不能自己找吗?
    应无愁反手取出之前那块玉简,冷声道:“扫描。”
    玉简释放出绿光,光芒将琅玕笼罩在其中。
    过了一会儿,玉简又释放出一道道淡绿色的波纹,这些波纹不断向远处扩散。
    【琅玕体内无特殊能量存在,方圆百里海域内无特殊能量存在。】
    看到玉简显示的字迹,应无愁微微皱眉。
    通过这些雕塑,应无愁可以确定琅玕也遇到了系统,这并不意外。既然之前的四名弟子有系统,那么剩下三位也有系统是很平常的事情。
    已经有五名弟子拥有系统,剩下两名没有系统才令人称奇。
    只是之前的系统哪怕无法寄生到他弟子体内,也会如无字天书般跟在药无心身旁。以琅玕的体质,不被系统附身是很容易的事情,但不可能不在他身边。
    正沉思间,玉简又放出字来。
    【检测到其他房间也存在超时空雕塑。】
    玉简是那么贴心,它甚至不需要应无愁去其他房间查探,直接将扫描到的画面以3d投影的形式放了出来。
    九个房间的雕塑投影按照顺序一一排列,应无愁细细看过,对系统展现出来的“未来”已经心中有数。
    见到这些投影画面落入应无愁眼底,岑霜落心中慌乱,他上前握住应无愁的手道:“应先生,你听我解释。”
    “你不必解释。”应无愁将手从岑霜落掌心抽出来。
    岑霜落心中一凉,心想莫非应无愁在知道自己未来会杀掉他的弟子后,已经决定不打算痴迷于他的鳞片了吗?
    若当真如此……岑霜落银色的眼睛化为竖瞳,露出危险的眼神。
    他微微张口,打算吐出内丹。
    届时内丹和龙血石的力量相互呼应,就算应无愁有大乘期实力,也承受不住这种内外夹击。他定会失去理智,忘记一切事情,眼中只有内丹的主人。
    到时三年一晃而过,就不信三年后,以应无愁的道德标准和原则,还能再甩开他的手不成。
    岑霜落这边瞬间定下了未来三年的发展计划,却见应无愁在抽出手后,反手以双手握住岑霜落的手,还安抚地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你不必慌张,也不用着急解释,我什么都知道。”应无愁的声音是那样温和,那般令人安心,“你看到的未必是全貌,应该由我来解释才对。”
    岑霜落的情绪瞬间被安抚,他闭上口,眼睛恢复原状,一脸纯良信任地望着应无愁。
    应无愁望着这条小乖螣蛟,只想尽快解决眼前的事情,再继续之前的强取豪夺。
    走到床边,挑开应无愁雕塑的衣服,将衣襟下的鳞片一一取出。
    他用对待学术的态度,认真地看着自己的雕塑,却没见到身后的岑霜落已经羞红了脸。
    应无愁检查雕像手脚时,也听到了那声“遗言”。
    “为师临终前,能与他一起,为师并不后悔。一切皆为为师自愿,你们莫要找他寻仇。当视他如为师一般,敬他、爱他,助他化龙。有朝一日,他能来为师墓前送上一束野花,为师便此生无憾了。”
    应无愁沉思片刻,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骗子!”
    全都是骗子,所有系统都是骗子!
    什么惨无人道,通通是假的!
    琅玕的作品追求真实性,为了真实甚至要将灵魂塞进雕塑中去。因此,他所雕刻的作品,定是与他看到的分毫不差,眼前这些雕塑,就是系统呈现出来的画面。
    应无愁一直觉得所谓“惨无人道”,定是他对小螣蛟做了什么,或者小螣蛟对他做了什么,那么他也算死而无憾了。
    可眼前种种都在向应无愁说明一个事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雕塑虽然暧昧,看起来很像发生了什么,但实际上,还是有迹可循的。
    衣襟下的鳞片,是幼生鳞片,会掉这么多鳞片,证明这条螣蛟正在换鳞期。
    截止到现在,岑霜落共经历了两次换鳞期,一次是在十八年前,一次是在前几天。这两次分别是从幼生期到幼年期,从幼年期到成年期。
    岑霜落与其他螣蛟血统不同,不是成年期才能化人,而是因人族血脉影响,提前了一个时期变人,幼年期便化人了。
    也就是说,雕塑中所展现的一幕,应是岑霜落幼生期到幼年期这个过程,还未化人时的样子。
    一条不过幼生期尚未化人的螣蛟,能与他做什么?无论人形还是蛟形,都什么也做不了!
    眼前这一幕,分明是应无愁命螣蛟缠在自己身上,以秘法将七块鳞甲的位置和吸收方法全部传给螣蛟的画面。
    哪里有什么不可描述、惨无人道,只是单纯的传授功力罢了。
    这期间唯一不可描述的大概只有应无愁的小心思,他是了解自己的,真想传授,只需将手放在螣蛟头上,以醍醐灌顶之术传授便可。
    但应无愁显然不满足仅用手去碰触小螣蛟的鳞片,便谎称这秘法需要身体接触,骗小螣蛟缠在他身上罢了。
    至于那一身勒痕,不过是小螣蛟在吸收力量时,因过量的信息而痛苦,不由自主地收紧身体罢了。
    而应无愁的七窍流血,也是明明是强弩之末,还要强行动用秘法,导致五脏六腑碎裂,七窍流血罢了。
    当然,这其中可能也有一点应无愁过于开心而导致流出的鼻血。
    至于他的“遗言”,“一起”、“不后悔”、“自愿”,从头到尾也没有明说是什么惨无人道,这番话的重点也不是他们不可描述了,而是要让弟子们好好照顾小螣蛟,敬小螣蛟如敬师尊而已!
    “哈哈哈哈哈!”应无愁仰天大笑,声音苍凉无助,仿佛什么信仰崩塌了一般。
    岑霜落更加忧心,不由主动抱住应无愁的腰,难过地说:“应先生,这或许便是前生发生的事情,也或许是本应该发生的事情,是我害死了你。”
    感受到岑霜落的拥抱,应无愁忙回身安抚道:“霜落,你怎会这么想?你看看这鳞片,这是你幼生期的鳞片啊,你真以为我会如此禽兽不如,对一条幼生期螣蛟做什么吗?”
    岑霜落一听他这话便疑惑了,为何他觉得自己与应无愁在意的不是同一件事。
    应无愁叹道:“此事说来话长,由我为你简单道来吧。”
    于是他异常简略地说:“琅玕之所以能雕刻出这些看似是未来发生的画面,只因他必然得到了类似重生、系统、穿书、附身老爷爷、无字天书、游戏等类似的信息。”
    “师尊,你怎知这世界只是一本书?”听到应无愁的话,琅玕不由问道。
    “看吧,他得到的就是穿书系统。”应无愁表情淡然地说,“不仅他有,我的三、五、六、七弟子都有,想必大弟子和二弟子也不会少的。”
    “师尊,你怎知二师兄也明白这个世界只是游戏?”琅玕又道。
    说好了不能告诉应无愁,但不需要应无愁细问,琅玕便都招了。
    自从知道这个世界只是一本书,师尊注定要死,而这本书的主角竟是一条毁天灭地的魔龙时,琅玕的心态险些被摧毁。所以应无愁询问时,他咬死了不肯说,因为他不希望应无愁也承受这种世界观毁灭的痛苦。
    只是没想到,师尊早就知道此事,而且态度极其淡然。
    “哦?你二师兄的是游戏?那是不是在你二师兄的眼里,魔龙只是一条来玩游戏,攻略这个世界的异世界玩家?对游戏世界而言,玩家俗称第四天灾?”应无愁道。
    “师尊,你怎知道?您真是深不可测!”琅玕已经震惊到珊瑚本体都要裂开的程度。
    “我怎知道?”应无愁冷笑一声,“不过是你们得到的那些系统,为师都教育过一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