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奇怪的就是这一点儿,剑三门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抠门,做事儿倒是大气,唯独抠门让人发指。但是,这一次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们竟然要花钱保护一个女孩子,怪哉怪哉!”流星刀客大呼怪哉,难以理解剑三门的用意。
宁世秀好奇的追问:“那么,剑三门想要保护的女孩子是谁,有什么来历吗?”
流星刀客从怀里掏出来一张信封,展开,看到了上面的任务。
他毫不在意的说道:“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出彩的,不过是一个庸俗的在钱堆里打滚的女儿家罢了。”
“哦?”宁世秀听着越发觉得熟悉了,这有点儿像是某人了。“那这十五岁的女孩子叫什么呢?”
“哦,我看看啊!”流星刀客翻了一页,看到了最后一张上写的名字,头也不抬的说道:“陆晓攸!咦,这个名字挺熟悉的,好像是什么无忧书包的老板吧?”
宁世秀心里咯噔一下。
他呆呆的望着流星刀客,目光直愣愣的,心底冒出来一个想法。这眼前的哥们要帮助自己去宁府,只怕是没有机会接下剑三门的单子的。
剑三门既然出了任务,肯定有自己的考虑,这陆晓攸的安危肯定是不安全的。
要不……
他代替流星刀客,出现在陆晓攸的身边好了。这样,他就可以明着保护她,不用在暗中默默的守护她了。
宁世秀的眼睛一亮,如同饿狼一般望着流星刀客,把流星刀客看的浑身不自在,还想这兄弟是不是对他有意思了。
“老弟,别这样看我,看的我怪不好意思的。”流星刀客娇羞的撇开了脸,平日冷漠又一脸冰冷的流星刀客,在宁世秀的面前,拿得起放得下,丝毫不在乎什么羞耻。
江湖人若是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忍不住挖掉双眼的。
实在太恶心了。
谁能想到私下的流星刀客,竟然是如此闷骚,如此不正经的男人呢?
宁世秀噗嗤笑了,失笑摇头,看着一本正经的流星刀客撒娇,格外的好玩。他淡笑着,说道:“老哥,既然你来帮我了,我也帮你去接下这个单子吧!”
“哦?你有兴趣?”流星刀客问。
宁世秀合适有兴趣,简直是如同在沙漠之中看见绿洲的兴奋啊。
他不就是想要抽出时间去保护陆晓攸嘛,没想到,现如今会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义,让他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身边。
这不正好如意了嘛。
他含笑点头,流星刀客笑眯眯的说道:“也好,那么这单子的钱我就收下来。你就受累,帮哥哥走这一趟吧。等到剑三门的钱给了哥哥,哥哥也不贪你的,还送给你。”
“那倒是不用,这笔钱本就是哥哥该得的,不过是因为老弟要请老哥来京城帮忙一段时间,这才让老哥没有机会赚这笔钱。既然我去保护这丫头了,这钱我也不缺,还留给老哥吧!”宁世秀心里闷笑,得到这次的机会,比让他发财还开心呢。
流星刀客看宁世秀在傻笑,也就不推辞了,乐呵呵的把手中的信件,交给了宁世秀。
宁世秀看了信件,一把抓住了流星刀客手中的刀,吓得流星刀客冷脸一扫,同样抓住了自己的刀。“弟弟,何意?”
宁世秀将手中的信件摊开,道:“剑三门邀请你保护陆晓攸,肯定是认识你,知道你手中的这把刀的。咱们模样长的一模一样,别的人自然是无法分辨咱们两人。剑三门的认识我,我若是没有这把刀,他们怎么能相信我就是流星刀客呢?”
“他们怎么认识你的呢?”流星刀客怀疑中。
宁世秀苦笑。“他们剑三门的黄戮等人,我也算是朋友吧,认识了很久了。他们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还特别的惊讶,我知道是因为你。后来,他们得知了我从小长在京城,又是有名的世子爷,这才相信我不是流星刀客。”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如此说来,你确实需要我手中的冷刀来证明你的身份。唉,也罢,你那去吧。”流星刀客松开了手,推了一下,把心爱的冷刀送到了宁世秀的手里。
宁世秀接过那把刀,又把那一封信放在了怀里,小心翼翼的保护好,这两个就是他身份的证明了。
据说,他去平安乡要找到一个叫白慕容的男子,据说此人是剑三门的大师兄,是黄戮等人的师兄。有了此人的帮忙,他就能以保护着的身份,出现在陆晓攸的身边了。
宁世秀笑着喝完了酒,陪着流星刀客聊了很多京城的事儿,让流星刀客更好的融入世子爷的角色。后来,两个人醉倒,不省人事。
……
平安乡。
青天白日,一棵随风飘扬的大柳树下,一道白色衣衫的男子出现了。
“你就是白慕容?”宁世秀问道。
白慕容点头,目光落在了宁世秀身后的那把冰冷的刀上。恩,是熟悉的刀,那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看来,眼前的人就是江湖人赫赫有名的杀手——流星刀客。
“流星刀客,你带上面具吧。”白慕容从身后拿出一个银白色的半张脸的面具。“这次你要保护的女孩子名叫陆晓攸,她和京城的宁世秀是老相识了。很不巧,你的模样和宁世秀一模一样,若不是知道你们两个人是不同的,我们还真的会把你当成宁世秀了。”
他的那张脸会让陆晓攸想起在京城里的那个男人,这是她心口上的伤疤。
白慕容邀请流星刀客保护陆晓攸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他也是听自家师门的兄弟说起过,就记在了心中。所以,他将手中的银白色半脸面具,递给了宁世秀。
宁世秀接过面具,那是一个只露出眼睛的面具,精致又闪亮,很附和流星刀客臭美的审美。他将面具戴在脸上,遮住上半截面孔。
银白色的面具,半点朱唇,这姣好的面容令对面的白慕容看的妒忌了。
“跟我来吧。”
白慕容走在前面,双手背在身后,一副世外高人的超然。他镇定自若,每一步都坚定,脚下却请悄悄的。这一手,令走在后面的宁世秀冷笑不已。
不过一面之缘,这白慕容就有心要跟他较量一番了。
前面的人,时而慢,时而快,快慢交替之中的稳定步伐,彰显其不凡的武功身法。走在后面的宁世秀,毫不逊色,一方面陪着了节奏,另一方面打乱白慕容的步伐,让他自讨苦吃。
这种步伐上的竞争是江湖中最强武艺的人,才敢玩儿的游戏。这游戏若是失败,轻则吃个一脸灰(江湖中重面子,让他们扑街,简直比要命还难受。)重则,内功逆流,折损半年的修为,更甚至于躺床休养半个月,才能缓过来。
所以,一般人都不乐意玩儿这个游戏。
路口一个闪身,宁世秀踱步在前,伸出脚,横在了白慕容的面前。
白慕容机关算计,错失一秒,仅仅一秒钟,他脚下乱如麻,前脚绊着后脚,直挺挺的扑倒在了灰蒙蒙的大街上。
“咦,白兄怎么突然行此大礼?”宁世秀故作不解,回头站在了白慕容的脑袋钱,放佛是接受了白慕容的大礼。
白慕容偷鸡不成蚀把米,恨恨的咬紧牙关,咬碎一口白玉牙齿,闷一口血,只能往肚子里咽。
他翻了个身,站直后,捂着胸口。
武功逆流了,心口疼,白慕容不哭,么么哒。
宁世秀转过头,背对着白慕容,嘴角微微扬起,淡笑着迈开了脚步,一步步的离开。这次的白慕容老实多了,乖乖的跟在后面,看着宁世秀轻车熟路的赶到了陆家的门前。
那一刹,白慕容隆起眉头,还有些疑惑。
自己明明没有指路,他是怎么知道目的地?他为何走过来,一点儿陌生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