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徐姑姑,不好了呀,出事...出事了,闪闪下午穿着跳跳虎出门发传单,现在人很不舒服,在瓜哥的店里躺下了,你快过来看看啊!”
“什么,你们照顾好她,我现在马上过来!”
晚上六点四十五分,
天色暗沉沉一片,路边的灯光都是提前亮了起来,
而故作紧张的谢亭丰,也一脸计划成功的得逞表情挂断了电话。
啪,
耶,
“条哥,你口条可真不错!”
“嘿嘿,开玩笑,不然我这老油条的外号是怎么来的!”
击掌庆祝的楼山关和谢亭丰,转身走进了正太酒馆,
而在这里面,已经张灯结彩,生日派对的气氛,渲染得够够的。
哐哐,
轰~
除了故意调暗的黄色灯光,半开放式的厨房里,还有着一阵阵引人垂涎欲滴的香味飘散而出。
“快快快,徐姑姑马上就到,关灯,关灯!”
“阿文,好了没有,我们这边就要开始了?”
咔哒,
这个时候,罗文也是正好关闭了猛火灶的旋钮,将最后一道菜给装盘放在了上菜台。
时间虽然紧张,而且还要进行清洗切除,
但是,罗文是谁,就算没有表现出异于常人的能力,他照样得心应手准备好了一桌满满当当的生日宴,
“来了,来了,刚刚好最后一道菜,谢哥你不是刚刚打完电话吗,徐店长就算用跑的,他也需要几分钟时间不是,哪有这么夸张啊!”
“呵呵,我这不是第一次对徐姑姑干这个,有点紧张了嘛,来来来,这个礼花你拿着,等会来了,你可得瞄准了!”
...
“瓜哥,瓜哥,闪闪和老油条他们在你这吗?”
嗒嗒,嗒嗒,
小酒馆里的灯光,今天特别昏暗,
可是心急的徐文昌,却只是紧张关心着朱闪闪,并没有发现环境变化的异常。
啪,
嘭,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额...?
王子健手上的礼花,直接洒了徐文昌一头,
而明明还有一个礼花在罗文手上,他却没有拧开,这是什么情况,他手上的那个坏了吗?
王子健有些不解的扭头看向了罗文,借着大家手里的手机手电筒,
一边不忘嘴巴里合唱着生日歌,一边往罗文的手上睁大眼睛,想要看个清楚。
“额...,阿文,你怎么不拧啊,刚刚不是说好了一起吗?”
不是罗文手里的礼花坏掉了,也不是罗文不想配合王子健?
而是,一股悲伤和凄苦的愁云笼罩在徐文昌的头顶,
再加上他脸色铁青,并不觉得惊喜的表情,
这才让有着‘自带夜视’能力的罗文,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徐文昌的时候,就冲他开一炮!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而没有发现徐文昌脸上不对劲的热心同事,依旧晃动着手机灯光,
唱着愉快轻松的生日歌,一边照常进行着生日派对的流程,
楼山关抱起了桌上的鲜花,正准备送给徐文昌。
嗒嗒,嗒嗒,
徐文昌却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了,
额...?
“happy birthday ...,什么情况?徐姑姑这也不像是要出去抱头痛哭的反应啊?”
“额,对呀,怎么看...都像是生气了?他心情不太好,怪我们没有跟他打招呼,就为他庆祝生日?”
“嘶,不应该啊,我们也没有哪里做得太过分,只不过是拿闪闪病了,骗他跑过来,这种善意的谎言,不应该惹到他吧?”
“这...阿文,你刚刚是不是最先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礼花都没有拧开?”
呃?
还有这么一回事,
灯光太暗,大家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徐文昌的反应上,
这个时候一扭头,确实罗文手上的礼花,依旧原封未动?
“我感觉徐店长的情绪不对,不过,应该不是因为我们,或许是别的什么事吧?”
叮,
“老板,徐文昌的生母在他十五岁生日的当天跳楼自杀,我觉得这或许就是他情绪异常的根本原因!”
额...,
在大家还在顺着罗文的解释,往其他方向思索的时候,
罗文自己,却在人工智能星火的主动信息反馈中,得知了这背后隐藏的更深一层真相。
原来徐文昌的生日,不仅仅是所有母亲的受难日,还是他妈妈的忌日,
难怪说,朱闪闪和老油条从来没有看见徐文昌过过生日了!
只是,这个秘密,罗文知道了也就自己知道了,
他可不想暴露自己身上隐藏着的其他秘密,以免破坏大家之间相处融洽的关系和友好氛围!
“哎,那今天的生日宴,你们还吃不吃了,不吃的话,我可跟我的客户打电话了啊,这可是比徐姑姑还要厉害的厨神级美食,浪费了可不行!”
瓜哥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似乎在她这里,
徐姑姑的情绪反常,远没有一桌美食来得更重要,
或者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瓜哥知道徐文昌自己会慢慢调整过来,不用太过担心他?
毕竟,瓜哥自己也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她又能细心到哪种地步呢!
“咳,房店长,生日宴做都做了,浪费似乎不太好,要不,我等会再准备个长寿面,给徐店长送到家里去?”
“啊..,哦,大家先吃饭吧,阿文,长寿面就算了,我们今天已经尽到心意了,其他的事,等之后了解清楚具体情况再说吧!”
...
咔嚓,
房似锦可不敢接过罗文的话茬,生怕徐文昌离婚的事,还有他们合租的事,暴露在大家的视线之中,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闲话。
而等到大家草草吃完没有‘生日寿星’的生日宴之后,
房似锦心情焦急的回来了品华小区,看见徐文昌躺在敞开的房间里之后,她才算是稍微放心了一些。
“呃?狗呢?”
笃笃,笃笃,
“嘿,你的狗呢?”
“哎哟,卧槽,阿尔法还在店里呢!”
忙昏头的徐文昌,从没有开灯的床上直接跳了起来,
脸上的不开心和情绪,都变成了对自己家宠物的担心和紧张。
嗡嗡,
一男一女开着车,急急忙忙往门店赶去,
“唉,我可真是昏了头了,竟然把阿尔法自己留在了门店里,天都这么晚了,它不得饿坏了呀?”
“呼,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今天生日会,还是我提议的,结果不欢而散...?”
额...,
听到房似锦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徐文昌心中忽然注入了一道暖流,
“咳,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额...,今天是我妈的忌日!”
啊..?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
“不怪你们,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从来都不过生日!”
“这样说来的话,我发现咱俩其实还挺像的,我呢是有妈等于没妈,你呢,是生下来就没有妈...!”
“哎哎哎,等会儿,谁跟你一样啊,谁说我生下来就没有妈,我有,我妈对我好着呢,谁像你妈这么奇葩啊!”
经过房似锦这忽然惆怅的一打岔,徐文昌自己哀思的情绪都是被驱散一空,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生日,是你妈忌日,难道你妈不是难产?”
“啧,哎呀,不是,你理解错了,我妈在我小时候还在呢!”
之后两人一路无语,不过,他们也很快开车来到了静宜门店,
哐哐,
“阿尔法!”
“哎哟,阿尔法,别着急,爸爸来了啊!”
汪汪,汪汪,
又是着急,又是心慌的徐文昌,
都不等房似锦打开门店里的灯,他迈开脚步就往橱窗那头的狗窝冲了过去,
结果,滋溜,
砰~
“啊...嘶~”
一个重重的四脚朝天,不知道是狗屎,还是阿尔法翻出来的楼山关吃剩的饭菜,直接就把徐文昌给滑倒在地,
咔嚓,
隐隐还有一声骨头裂开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直往徐文昌的脑门蹿!
“怎么了,怎么了?你没事吧?”
啪,房似锦刚刚摸到门店里的灯光开关,就听到一声重物摔倒的大动静,
再等她走过来的时候,徐文昌已经面色惨白,躺倒在了一片汤汤水水,狗屎夹杂的污物之中。
“我尾巴骨好像断了,疼,疼,好疼...,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