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玄术师有多么的珍贵。
叶思媚身上居然有一件灵器,而且能够抵挡那么强的爆炸,那灵器的等级一定不低。
“是洛之御给你的?”龙谨信有些酸,道,“他倒是舍得。”
叶思媚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多了,这灵器是我家长辈给我的,我身上的灵器都是我们家自己的,不要认为我什么都要靠男人。”
“你家?”
“我家。”叶思媚道。
“你家是……”
叶思媚开启吹牛模式,云淡风轻地道:“我家当然是世家大族。”
龙谨信眯起眼睛,道:“我没听说过有姓叶的世家大族。”
“当然不是明面上的。”叶思媚淡定地道,说到这里他就不肯再多说了。
龙谨信心中暗暗道,难道是那些隐世家族?
作为西北三大家之一,他当然知道隐世家族,而且他们家还有一个西北的隐世家族有姻亲关系。
叶思媚将一头长发扎在脑后,道:“我知道你出去后会调查我,我劝你不要调查了,反正你什么都查不到,你只会查到一个很普通的老百姓的成长轨迹。”
龙谨信沉默了片刻,问道:“那你当年……”
叶思媚抬头看向他,嘴角上勾,道:“你不会真的以为那晚发生了什么吧?”
龙谨信一怔,道:“你说什么?”
叶思媚嘴角含笑,道:“龙三少,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为了几十万出卖自己的人吗?我要是这么做了,我家中长辈不得把我乱棍打死?”
龙谨信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当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叶思媚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当时我的确需要钱。我看中了一件极为珍贵的灵器,对方出价二十万,少一分钱都不肯卖。他不知道那件灵器有多珍贵,哪怕说它价值千万都不为过。”
叶思媚叹息了一声,道:“那时我第一次出来历练,自然不能跟家里人要钱,不然我还历练什么?于是我想了个好办法。”
她抬头看向龙谨信,龙谨信目光深沉。
叶思媚道:“我当时随身带着不少灵药,其中有一种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以为自己经历了云雨,而且第二天还会出现云雨过后的身体症状。”
叶思媚还没有说完,龙谨信的拳头就已经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森冷地望着叶思媚:“你在胡说!”
“我没有胡说。”叶思媚双手抱胸,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自己要是不好色,又怎么会上当呢?许你玩弄女人,就不许女人玩弄你?”
龙谨信咬着牙,叶思媚几乎能够听到他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觉得是你人生中的奇耻大辱,但若不是有当日,我今天也不会救了你,你此时已经是个死人了。”叶思媚抬起眼睑,道,“所以那是一件好事啊。反正除了你我,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不说、我不说,你就还是那个威风八面、算无遗策的龙三少。”
龙谨信还是很愤怒,恶狠狠地瞪着她。
叶思媚翻了个白眼,拜托,我还没有告诉你当初我录了像呢,否则你不得羞愤自尽?
叶思媚继续说:“行了,一个大男人,大度一点,别婆婆妈妈的。现在我救了你的性命,咱们也算是互不相欠了,以后就相忘于江湖吧。”
龙谨信冷着脸不说话。
叶思媚摇了摇头,道:“真是小气。”
就在这时,头顶上响起洛之御的声音:“思媚!”
叶思媚一喜,连忙道:“我在这里。”
她的脸上仿佛一瞬间便有了光彩,皮肤黑黢黢的,也显得那么光彩夺目,摄人心魄。
龙谨信心里更难受了。
这个女人……
这个他想念了那么久,一直珍藏在心底的女人,居然一直在耍他!
这么说来,当年那些爱意缠绵,全都是他自己的幻想吗?
可是……为什么那些幻想那么清晰?
他不信!
叶思媚用力扒下一块块大石头,有钢筋挡住去路,她直接就将那钢筋给扭断了。
龙谨信:“……”
一个战斗力这样强的女人,的确不需要用身体换钱。
他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有一道伤疤,如今这道伤疤被人血淋淋地撕开了,鲜血直流。
疼。
深入骨髓的疼。
叶思媚挖出了一个洞,上面立刻伸了一只手下来,那只手仿佛从天堂而来,带着光明与温柔。
叶思媚脸上带着笑,一把抓住了那只手,走出了废墟。
而龙谨信,有一种孤独至极的感觉,仿佛自己被抛弃了。
“哎,龙三少。”叶思媚的声音传来,“你也快出来吧。”
龙谨信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将那些痛苦与伤心都抛到脑后,又恢复了那个不苟言笑,喜怒不形于色的龙三少。
他出了废墟,外面已经有不少人了,刘勤看到他安然无恙,心一下子放了下来,道:“龙三少,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才好。”
如果龙谨信死在了他的度假村,龙家一定会报复他,到时候他们全家只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很好。”龙谨信瞥了一眼叶思媚和洛之御,洛之御正在关切地询问她有没有事。
看到两人有说有笑,龙谨信觉得自己心里的那道伤疤更疼了。
他冷冷地道:“刘先生,去给我拿一套衣服来吧,我的衣服……”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叶思媚。
刘勤愣了一下,这什么情况?
为什么两人从一个地方出来,而且衣冠不整?
难道……
龙谨信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何况一套衣服。”
众人都露出暧昧的眼神,看向洛之御的眼神也充满了怜悯。
你这可是被人直接摁着头戴绿帽子啊。
洛之御却一点也不生气,道:“刘先生,麻烦也给我女朋友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这里刚刚发生过爆炸,她的衣服一定是被烧掉了。”
众人一想,对啊,这里发生了爆炸,他们怎么可能做不可描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