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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糊(上)(H)
    浴室内,花洒簌簌落水。
    “嗯……啊!烫!”
    罗生生手扶不稳,一不小心将温控拨到了最左,热水倏然喷出,把她后肩至腰窝的肌肤瞬间烫出了大片的红。
    “嗯…太……嗯……太深了……阿东…轻点呐……”
    背上灼然的刺痛合着体内激烈的深戳,强烈体感的刺激下,罗生生越想迎合他,双腿却越是曲着打颤,直想下坠。
    程念樟照常没理会她的求饶,下身快速地大进大出,看不出分毫心软的征兆。直到他自己也被淋溅了热水,方才眉头扣锁,在冷硬的面色里显露了些许松动。
    “怎么这么不当心?嗯?”
    他将左手虎口收紧,用拇指摩挲女人腰眼,奋力卡着罗生生贴向自己,同时抬起另一手关掉开关,掐住她的后颈,粗蛮地固定住了两人后入的体位。
    “我站不住……换个姿势吧……啊——”
    罗生生话到一半,恰巧被他茎端顶到了穴内最敏感的那块嫩肉,双腿陡然大颤,要不是有他扶着,整个人说不定早就跪落在漫水的地砖上了。
    “别……别动了……啊嗯……”
    她用最后的力气死命抓牢淋浴的中控,额头随身后动作磕撞着金属部件的棱条,勉强靠住这些,才没让自己溺死在愈渐汹涌的快浪之中。
    “这才做到哪?”
    与她的窘迫不同,程念樟倒是显露着一派轻松。
    他撇了撇嘴,操弄时微抬起下颚,乜眼看向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邪佞又鬼魅。
    “可我真的要站不住了……”
    “呵,之前做的时候可没今天这么多事。”
    程念樟嘴里的之前,说的是他们在孟买那次。
    相似的环境,雷同的姿势,要说区别,不过是他当时因伤势掣肘,状态远没有今天来得这么兴奋。
    这人讽她今夜多事,完全就是霸道惯了,把没理当有理。他受伤时候,罗生生尚且遭不住,今天他喝了酒,还想要和她棋逢对手……
    怎么可能?
    她不被单方面肏死就不错了!
    “你就不能……啊……不能轻点吗?“
    太快,太重了!
    甬道里有爱液润滑,不过是些难耐的酥痒和胀痛,但后臀是真被拍得刺辣辣地疼,刚刚热水一浇,罗生生甚至有种磨破了皮的热麻痛感。
    程念樟知道凭她的能耐,这样下去,是撑不了多长时候的。
    他心里真正计较的,是罗生生久久没来要泄的端倪,多少让他有些挫败。因懒得去想讨好的招数,他只得付诸于直白猛烈的刺激,动作就难免显得急迫了些。
    “很难受吗?”
    程念樟放缓进出的力道和频率,提拉起她的上臂,让她稍稍站直,再用两手拢上女人胸乳,慢条斯理地开始了推挤揉捏。
    这种温和的缱绻,于现在的罗生生来说,才将将算作正好。
    “你干嘛老从后面来……太费劲了……嗯……我没力气的话……嗯啊……怎么陪你做完?”
    “我当你喜欢。”
    “刚才太粗暴了,不喜欢……不过你现在这样……我挺喜欢的。”
    罗生生说时,主动向后撅了撅屁股,花穴用力绞紧他的命根,开始画着圈地迎合了起来。
    情欲唆使下,她微张着双唇回头,媚眼迷朦着,向他伸了伸软舌。
    程念樟也谈不上会意与否,直接靠本能就吻了上去。两人一经相触,便霎时舌搅激烈,下身的动作也随唇舌的缠斗而变得疯狂。
    “噗呲…噗呲…”
    性器相互对撞,捣水声因汁液的漫溢,开始在四壁里制造起了回音。
    “阿东…嗯…太舒服了…啊嗯……太舒服了!就是那里……啊!!!”
    触及敏感,罗生生加大了耸动的幅度,发尾甩出的水珠,飞溅向了浴室各处:
    “不行!!到了……要到了!!!”
    “嗯”
    虽然默默无话,但此刻的程念樟也是极其舒爽的。
    他的热棒在进出间,被女人甬道内温热多褶的软肉包裹。每一根壁面凸起的青筋,龟头每一下灌顶的穿行,都通通被她的温柔抚慰,亦被爱意夹裹的快感,带入了一种百花盛开般的幻境。
    灵魂悬浮着,所谓飞升,他想,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失智后的两人,交合的速度愈来愈快,肉器毫无断续的拍打声,合着喘息,预示他们射意和高潮的临界。
    “要射了。”
    “你别出去……就射里面……射里面好啦……没事的……”
    听闻身后说要射,罗生生当他是想拔出,急得赶紧拉住男人的手,求他别走。
    程念樟见她这副迫切的样子,不免勾唇。
    他本来也没打算出去。
    “你下面这张嘴巴,看来是真的饿。”
    这人平时没见多话,到了关键时候,偏偏就是喜欢贱嘴。
    罗生生边腹诽着,边回头瞪了他眼:
    “那你还不快点喂……啊!”
    “呃……”
    高潮突然来袭,在又一次到底的冲撞后,罗生生下体蓦地缩紧,两人几乎同时陷入了共振般的抽搐中。
    程念樟将她抱紧在怀,定身静射了数秒。
    巨物拔出的一刻,女人穴口的唇瓣还陷落在性事的余韵中,寻着惯性翕阖,动作间泌出了几许浓稠的白浊,顺着战抖的腿根,源源不断向下滑落。
    明明是很糜烂的场景,但程念樟此刻却看得异常认真。
    大概是腹胀得难受,罗生生也顾不上男人炽热的目光。她直接低头,一手撑着墙面站稳,一手探入微张的两腿之间,拨开穴口,决心用两指将肚里的余精抠弄出来。
    “啪嗒……”
    大摊精液混着体液坠落,狭小的淋浴间内,立刻被一股异常腥膻的味道填满。
    “怎么这么多……”
    掏也掏不干净。
    罗生生嘀咕的这句音量不大,却被程念樟捕捉个正着,这男人虽然脸上无甚表情,但心里却又起了些热痒。
    他侧身越过她取下花洒,打开喷头,试了试水温后,用磨砂般低沉的嗓音惑她道:
    “我帮你洗干净。”
    说完他也不等罗生生回话,直接掰她面向自己,抱紧后,俯首送吻,在亲热间用右手执着喷头,直接自后冲向了她的腿间。
    温热持续的水流冲进下体,密密麻麻的水柱像毛刷般刮过她的敏感。
    罗生生被这死男人弄得又有些起性,于是趁感觉还没汹涌,赶紧偏头抬手,将他推开了一些距离。
    “干嘛呀!痒死了。”
    她红着脸怨怼,却侧目不敢看他,生怕对上了眼,又要被一通乱操。
    这人喝了酒,就和宋远哲磕了药是一个路数,持久地骇人,她现在刚泄过,正是最绵软的时候,哪里招架地住这种折磨!
    “给你服务还不开心了?嗯?”
    “哼!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在服务!”罗生生每次听这人颠倒黑白就来气。
    她伸手向后提起臀肉,转过些角度展示给他看自己股缝周围擦红的惨象。
    “你看看是不是磨破皮了都……疼死我了!”
    她指着的部位,是红得有些异样。
    程念樟放下花洒,眉眼里生出几不可察的一丝愧色,下意识地覆手按上了她泛红的位置。这人手掌有些微粗砺,初始碰上时,刺挠地罗生生浑身打了个激灵。
    “现在还疼吗?”
    这个男人在问询后吻了记她的发顶,手掌轻揉着,全然是副安抚的姿态。
    罗生生最受不得他服软,他一放软,她就和没了骨头一样,从身到心,都只会瘫地比他更像烂泥。
    “现在好些了,你下次别那么用力,我看做的时候……你也没多好受的样子。”
    她在话间拂下他的手,挤了些浴液搓揉,起泡后自然地抹到他的身上,带起一片白沫。
    “说来洗澡的。”罗生生凑近,假装嫌弃地闻了闻他的胸膛:“反倒洗出了一身汗味……像什么样子!”
    程念樟听言轻笑,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既不回嘴,也不见任何反抗。
    酒店没有浴花,罗生生就全然靠手给他搓洗,从胸口到腰腹,借着洗澡的由头,明目张胆地吃起了这个男人的豆腐。
    “你身材真好”
    她用手指戳了戳程念樟紧实的腰腹,讪笑着夸赞他肉体瑰美,而后又低头看向自己,抬手托了托那对不大不小的白兔,掂量后,瞬间笑意不再,转而面色凝重地嘟起了嘴来。
    “怎么了?”
    “你会不会嫌我小呀?”
    “嗤”
    程念樟听言起初愣了半秒,随后撇头看向墙侧,抑制不住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
    罗生生气道。
    这男人没回话,半蹲后直接托起了女人下臀,将她抱起挂在腰上。
    罗生生盘腿勾住他,搂紧程念樟的脖颈,寻到唇色,嘻嘻笑了声后,便低头贴唇吻了上去。
    “你还没回我,到底嫌不嫌小?”
    她用食指压住他的下唇,翻出了一小块这人口内泛着水泽的红肉,而后松手。
    指尖最终落在他的下颚,那里有些新冒出的细密胡茬。
    常理上不修边幅,颓靡落拓的表征,到了他的身上,竟一点也不让人觉得邋遢,只有荷尔蒙外溢的性感,和密针般的须髯搔过敏感的遐思。
    罗生生觉得自己堕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无端端会跳出那些迷乱的画面。
    下身因着回忆再次抽紧。
    她现在满脑想的只有一件事——
    想他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