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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你是受冷落了?
    低沉而又淌几分讥讽,传过话筒还捎带了几分电流和漫不经心。
    “听这意思,你是受冷落了?”
    再听到那冷灌的话,傅时瑶也说不清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勇气,立即按下了挂断。
    背靠在后面的墙壁,胸腔的气鸣上下浮动了一下。
    她本预备回寝室时。
    步子踌躇暂停了一下,最终咬了咬牙,还是下了一趟楼,去寝室楼下拿了那件有她署名的快递。
    也摸不清快递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
    再三思略。
    傅时瑶把它拿进了洗衣房准备拆开。
    划破包裹的外层,再翻开内置精美的盒子。
    里面装着的是一件暗色的情趣内衣,黑色的蕾丝边蜿蜒过隐秘的边线。手紧紧的收抓着手里不足二两的残破布料,这东西根本就是沈书行特意寄过来侮辱自己的吧。
    像是下一秒就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明天穿过来,没穿,后果自负。”
    最后的一个句号,冷漠收尾,像极了发信息的那人一贯冷冽的态度。
    傅时瑶咬牙咬的生疼。
    手指不住的发抖。
    多好笑啊。
    三天内毫无消息,她以为自己获得了平静。没想到是更加荆棘的丛……
    恶狠狠地将东西塞进包裹,她带着东西回到了寝室。
    ……
    钢琴键随着两手翻飞,悦耳的响,一时间流淌了整个练功房。
    傅时瑶身上穿着粉色的练功服,紧裹着的布料将她曼妙的身材勾勒的独一无二。镜子中女人随着乐符,飞跃,脚尖如同清越的精灵,灵动飘散。
    仿佛和音乐合二为一,身如在静谧的河水畔,与星共舞。
    最后一个音收尾。
    舞蹈房其他练习的人忍不住拍起了手。
    就连闻落都忍不住鼓掌,“学姐跳的真不错,根本看不出是很久没有练的样子。”
    取了放在练功杆上的帕子,随意的擦了擦额角的汗,傅时瑶笑着摇了头,“没有,这也是你的功劳,排舞你也出了一些心思,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快合上音乐。”
    两人之后再讨论了一些问题和配合度。
    傅时瑶看了一眼时间便罩上了黑色大衣,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我今天还有一些事,先走了。”
    闻落自然点了点头。
    看到女人收拾妥当走了出去,顿了一顿也跟在其身后。
    “叮铃铃……”
    傅时瑶任手机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将其取出。
    扫了一眼上面的名称,滑向了旁边的红色按键。
    快步走向了校门。
    校门外此刻正是放学的时间,停了许多豪车。
    其中的一辆布加迪·威龙尤为显眼,无需看轻端流般流畅的车型,光是看车牌就已经能够断定车主的身家不凡。
    周围不少人把眼光投向那辆名贵的车身上。
    傅时瑶心里头暗骂了一句祸害,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口罩。用力裹紧了那件黑色大衣,将扎起的丸子头柔顺放下。
    幸好她这件大衣没有穿过几次,周围放学的都是旁系的,索性也认不太出自己。
    刻意遮挡着人脸,她便上了那辆车的副驾驶。
    “胆还真是大……”
    刚一坐上车,男人冷冽的声音便响起。
    沈书行一双幽沉的眼睛里,暗光浮掠,绰影略略。
    傅时瑶脊背发麻,感觉到后面的汗正一颗颗的冒出来。可仍旧是故作无事的,挺了挺脖子,“我不太懂沈先生什么意思。”
    沈书行却是眉角一挑,目光阴沉的盯着车窗外,从牙缝里硬生生的挤出了几个字,“或许你应该对我有个交代。”
    顿了一顿身子,傅时瑶顺着男人的眼神往后看去。
    透过车窗,熙攘的人群中露出一个额外眼熟的身影。
    是闻落?
    “从刚出来那个人,便保持着跟你不远不近的距离?”
    沈书行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探身,一只手按住了傅时瑶后面的那一扇车窗,用禁锢的姿势圈住了女人。
    “傅小姐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在冷你的几天,还花了时间去勾搭别的男人?”
    凉薄而又讥讽的话,在男人唇中不带感情的脱出。
    一个字一个字如同带刺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抽破傅时瑶那张薄弱的面皮。仿佛是混杂着肉刺在搅动,有一些被人羞辱的痛感。
    “你还以为我真是鸡?”
    “不是吗。”男人很快的跟上了回答,修长的手攥紧了女人的肩膀,不断的用力。
    阴鸷的目光如同夜里最恶的那一匹狼,那一抹目光如影随形,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傅时瑶拆骨吃尽。
    傅时瑶简直要被气笑了。
    “是,毕竟我和沈总一纸合同根本算不得什么。我这个人心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要为自己找好下家吧,免得沈总……”
    傅时瑶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男人用掌钳制住了脖子。一声呜咽像是从箱子里面硬生生的抠出来的,傅时瑶没有挣扎,可还是红了一双眼睛。
    她定然看着沈书行,格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沈总目光像是要把我吃了,我不过是你的玩物,对我贞德还做要求,未免也太为难了吧。”
    “你想死吗?”
    沈书行看着女人仿佛不知死活的激怒自己,浑身像被火烧一般炽热的难受。
    见眼前的人,呼吸越加困难,清绝的脸此刻纠结成一团,一双眼睛里头遍布了血丝。
    他的心仿佛也被一只手牢牢的收抓着,有一股肿胀的痛,手在下一秒不自觉的松动了下来,冷笑出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那就瞒足你的不守贞德。”
    这句话仿佛来自地里,透着一股阴凉。
    傅时瑶一时之间慌乱了。
    虽然得了呼吸,身上略微有些狼狈。但好歹还存着一些思考的余地,看起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这旁边就是学校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刚才闻落就跟在自己的身后,要是亲眼看到自己上了这辆车……
    “这里不行。”
    看似冷静克制的她早已经泄露出了慌乱。
    沈书行伸手将女人的大衣挑开,眼睛里面的暗意未消散,喉头上下微微滑动,“行不行,不是你说的算。”